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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外甥女兒眯起了眼,端王妃也是好笑得很,摸著她的小腦袋:“可別沒正形。”又正色道,“既然正事已經了了,我們便回去吧,也好向皇后回稟了。”扶著阿翎起身,又對三姑娘笑道:“好好備嫁就是。到底是親戚一場,過些日子,我便也命人送些禮來。”
三姑娘點頭稱是,小臉上滿是紅暈,看得阿翎心癢難耐,站直了身子:“阿翎也要送姐姐東西的。”誰知被端王妃推了一把,“就你這小吝嗇鬼,我可都聽說了,上回你溫惠姐姐問你討東西你都沒有給。”
“舅母此言差矣。”阿翎搖頭晃腦的,“那東西我未來是要送給大嫂嫂的,叫溫惠姐姐拿了可不好。到時候還得將姐姐拐去了我家喝茶才行。”
端王妃忍俊不禁,戳著她腦門:“你這樣說,你喝了我們家那麼多茶,怎麼不給我家做媳婦?”
“那敢情好啊。”阿翎不動聲色的跟端王妃揶揄,“王妃的日子倒也是輕鬆。”至少沒吃個糖都有人裝咳嗽,騙你說他給你收著,然後就收沒了。
大太太和二太太跟在兩人身後,也只是笑起來。出了門,只覺得春日的陽光曬著叫人覺得懶洋洋的。剛睜開眼,便對上蕭清晏一雙含著溫潤笑意的眸子,也就裝模作樣的笑一笑:“喲,你怎麼還在這裡?”又笑眯眯的拉著他的手,“把我的糖果還我,我拿回去塞給哥哥吃。”
“沒了。”蕭清晏反手摸著她的腦袋,“從你這裡拿的糖果,我什麼時候還過?”
聽聽,什麼叫不要臉!
阿翎皮笑肉不笑的對上他的眸子,不免長嘆一聲。從年齡的懸殊和男女的差別,她就知道,這輩子都報不了仇了。
一旁的端王妃與忠靖侯府兩個太太也只是笑著看著兩人。大太太挽住端王妃的手,低聲道:“這兩個……果真是有婚約的?”
“可不呢,”端王妃努力壓低了聲兒,不叫阿翎聽到,阿翎這輩子最怕誰說她跟蕭清晏有婚約,不然她就給你來個當場炸毛,要不就跟你玩抑鬱,“定國公與嘉國公早早的就說好了,等翎姐兒一及笄就嫁過去。不然,你當這小子都十七了還沒說人家?”
“蕭家小子好。”大太太只說了一句就讓人明白她對蕭清晏的滿意程度。端王妃眯了眯眼,附在她耳邊道:“這小子你就別打主意了,仔細翎姐兒與你拼命。你若是想給人做媒,不如想想夏侯家的軒哥兒,那可是承襲爵位的長子。”說罷,便上前,“翎姐兒,走了。”
阿翎剛拉住端王妃的手,連鬼臉都沒來得及跟蕭清晏做,便見一個小丫鬟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臉上還掛著幾絲血跡:“大太太,二太太,大事不好了,三太太那頭出了大事!”
“你這是做什麼!驚擾了貴人,你擔待得起嗎?”大太太當即拉下臉來,將那小丫頭鎮住了,又轉身,“弟妹替我送送王妃和王姬,我去看看三弟妹是怎麼了。”
現在忠靖侯府男人們都出去了,何況內宅的事本來就是長房的事。大太太現在簡直想咬死挑事不看時候的三太太,這家宅不寧的事一旦傳了出去,她家三姑娘能嫁出去才有鬼!
二太太臉色也是不好起來,還是強笑著:“怕是三弟妹的病情又不大好了,大嫂去看看,委實怠慢了王妃和王姬。”
阿翎拉著蕭清晏的衣袖,好奇的看著他,見他面色平靜,大手撫著她的後腦:“怎麼了?”
“沒有。”阿翎搖頭,便聽到端王妃冷笑說:“你去做什麼?我與你姐妹一場,你何時還懂得醫術了?如今春日,怕也是燥了,這樣多的病,便好好下下火吧。”
下火神馬的,阿翎在嬰兒時期就見識過了——關小黑屋,讓你餓得前胸貼後背。
大太太眉頭一斂,也索性豁出去了:“你說,三太太怎麼了?”
那小丫鬟一抹臉上的血絲,因為疼痛還皺了皺眉:“回大太太,三太太怕是、怕是……癔症了,此時說胡話說得厲害,還要尋死來著,如今四姑娘領著人攔著呢。”
不得不說,這小丫頭說話還是很有藝術性的,要是直接說三太太尋死覓活的,但凡端王妃惱了,那三太太就死定了,假託病症復發,就好得多了。
“糊塗東西!”大太太當場就怒了,實在不知道這個弟妹腦回路怎麼長的。是顧家看中了三姑娘,又不是她們要把三姑娘塞到顧家去,她心中不痛快也就罷了,還要鬧出這等子事來!目光瞥著一臉寒霜的端王妃和拉著蕭清晏的手頗為淡然的阿翎,忽然就慶幸起來——還好今日來的是她嫡親的妹妹,要是換了淑寧那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