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那琳兒站在一旁,漲紅了臉,忙要拉自家孃親,卻被裴老二一巴掌摑倒:“與你母親一樣的賤人!在外胡鬧,懷了不知道誰的孽種!來敗我家財,哄得我不要了我的一雙兒女,如今你母女二人得意了!”
李氏不料女兒也受到波及,撲上前長長的指甲給裴老二撓了個滿臉花:“你這沒種的,難道是我哄得你不要了他們?分明是你自己不要的!難不成怪我?”又哭叫道,“眾位評評理,這人當日許諾會待我和我一雙兒女好,自己攆了自己的孩子,莫非這時候來怪我?當日你難道被馬糞糊了嘴,說不出挽留的話來?!”
人群中還是嬉笑,連一個為她說話的人都沒有。李氏索性自己站起身來:“你這狠心短命的,究竟要我做什麼?實話與你說了,若非當年看在你是平陽伯府的男人,我做什麼能看上你?也不瞅瞅你什麼模樣!得虧是我那短命鬼姐姐才會對你死心塌地,若換做了我,勢必要叫你綠雲壓頂!”
這在古代能說出這樣的話,阿翎也是醉給她了。但見裴老二和李氏臉上皺紋都多了不少,想來這麼久的日子,那叫個相愛相殺啊。
裴老二被李氏戳中了心中的傷,跳起來就掐住了李氏的脖子:“賤人,你這破鞋寡婦!若非是你趁你姐姐病中無力引誘於我,我又怎會犯了這樣的大錯!你母子三人就是來討債的!我掐死你,倒也少了不少事!”
眼看著李氏臉色越來越紅,一雙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中激射,只怕就要鬧出人命來。圍觀群眾正要上前解救,看戲可以,這要是死了,以後沒戲看不說,說不準還得吃掛落。
還沒等身強力壯的男人們衝上去,人群中飛快的閃出一個肥碩的身影,雙手扯住裴老二的腦袋就將他扔了出去,來人還笑嘻嘻的看著李氏:“我說娘,您看我救了您,可得多給兒子些開銷了吧?”
想來,這位就是裴老二口中的風哥兒。看那腦滿腸肥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學無術。
“我現在可是你的婆娘,你要是咒自己短命,我倒也不怕!”李氏老臉漲紅,先罵了裴老二,又氣惱道:“我哪裡來的銀兩?就是有也被你拿去賭了!混賬東西!我便知道,你一回來就沒有不要錢的!”
風哥兒嬉皮笑臉道:“問父母要錢,倒是我錯了?”一張肥臉又看著眾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兒子問老孃要錢的?”
眾人只是笑,裴老二被一下甩出去,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指著風哥兒,手指都不住的發抖:“你、你這孽種……”
“我說爹,我又不是你的種,你瞎嚷嚷什麼?”風哥兒依舊嬉笑著,想起什麼,衝到裴老二身邊便上下其手,從裴老二身上摸了錢袋子,“我就知道在你身上,那兒子就走了,爹孃好生過日子。好歹,我的小外甥兒還要吃奶呢。”說罷,腳底抹油就開溜。
裴老二慌忙去追,但哪裡追的上?沒跑上幾步就喘著氣跪在地上,罵道:“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風哥兒只作沒有聽到,經過妹妹的時候,還不忘一笑,順手抽走了她發中的銀簪子。琳兒原本就憔悴,這下長髮批下,就跟女鬼一般。
李氏罵道:“你這逆子!究竟要將我們榨乾是不是?”
“兒子可沒有,要是要榨乾,早就將小外甥拿去換錢了。”風哥兒一路揚長而去,居然連一個攔的都沒有。阿翎不免納罕,裴老二跪在地上哭,李氏和琳兒也是相擁而泣。圍觀群眾們或笑或嘆,一個理他們的都沒有,就這麼散了。
馬車經過三人的時候,阿翎忽然覺得真的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裴老二當年妻賢子孝,自己作出了那樣的事,又為了這種人不要了自己的兒女。現在,總算是該明白,髒的臭的都往懷裡扒拉的錯處了。
見阿翎臉上浮出冷笑來,嘉國公夫人也是微笑:“果果想到什麼了?”
“沒有,不過是覺得,天理迴圈報應不爽。”阿翎低聲道,“或許我該看著,看看柴貴姬能有什麼樣的下場!”
☆、第90章
卻說這些日子,柴夫人被柴貴姬接入宮中去,雖說也有平安的音信兒捎回來,但柴恆的婚事迫在眉睫,再怎麼也該將老人家接回來,過些日子就該娶媳婦進門了。
思來想去,柴恆還是向皇帝提了這個不情之請,說是要進宮見一見妹妹。依著阿翎的說法,皇帝這麼些日子就是——“純粹的精蟲上腦,情聖屬性發作了”,於是很大方的同意了。
確定了身上並無佩刃,柴恆這才被一路領進後宮。後宮一向出現的真男人就只有皇帝或者皇子們,身邊的太監盯得也是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