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慌忙想把手抽回來,又怕動靜太大驚到了薛見,正進退兩難,就見薛見緩緩睜眼,低頭瞧著他還塞在自己衣服裡的手,挑眉道:“意圖不軌?”
他悠悠嘆了聲:“阿棗,我沒想到你竟這般心急。”
阿棗一下子把手抽回來:“誤會,誤會!我這人睡覺愛亂動,絕對沒有旁的意思!”
薛見冷不丁問道:“感覺怎麼樣?”
阿棗脫口答道:“又滑又彈,還挺舒服。”
阿棗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對著薛見揶揄的眼神十分想撞牆,硬著頭皮解釋道:“其實我也沒摸清,就是禮貌性的誇一下您。。。”
薛見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唔了聲:“你是抱怨我沒給你摸清楚的機會嗎?這就讓你摸個夠。”
阿棗把爪子往外拔了拔:“我真的不是故意輕薄您的,您這就是折煞我了!”
薛見親了親她的指尖:“我許你肆意輕薄。”
阿棗不敢接話,把手抽回來之後就假裝看窗外天氣,她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身,一晚上的折騰紗衫都揉的皺皺巴巴,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抹胸也有些鬆了,斜斜耷拉下來少許,胸前鼓漲挺拔,兩堆軟雪露出小半碗,隨著呼吸上下起伏,下面是花枝一般的軟腰,恰似初初綻放的花苞,嬌嫩柔媚,讓人既想捧在掌心疼寵,又恨不能壓在身下恣意蹂。躪。
薛見瞧了幾眼就調開視線,擔心自己管不住自己,阿棗沒想那麼多,她昨天沒洗澡直接被李蘭籍逼著換的衣裳,當時又才從河裡爬上來,現在周身環繞著一股水腥味,她有點受不了,穿鞋下床:“殿下,我叫人端水來洗漱?”
薛見一把把她拉到懷裡,把她的臉埋在他前胸:“早就命人備下了。”他瞧了瞧床柱,果然有下人抬了一桶熱水進來。
阿棗本來還想掙扎,見他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就埋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了,薛見等人走了才鬆開她:“洗吧。”
這些人是他的下屬,就算瞧見了她的臉也不會出去亂傳,可他不想阿棗以後做了皇子妃被人心裡輕視。
阿棗沒動,訕訕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薛見主動起身:“我去隔間用早膳。”
阿棗確定隔間門關嚴實了才脫衣裳,沒想到那紗衫竟然纏在身上了,她沒耐心,刷拉拉把衣服扯下來,舒舒服服地跳進水桶裡。
一扇小門擋得住視線擋不住聲音,薛見先聽到一陣撕拉的聲音,然後就是衣物和肌膚的摩擦聲,他發現自己竟隨著聲音勾勒出一幅香豔的場景,不由捏著眉心苦笑。
阿棗洗完澡之後才想起來沒多餘的衣服穿,又不敢喊人,正糾結要不要把床帳先扯下來暫時裹一裹,那扇小門不知道被輕輕敲了敲,薛見像是會探人心思的妖精似的,聲音從門那邊穿來:“你先穿我的外衣,等會讓人取了衣服給你。”
阿棗忙道:“怎敢勞煩殿下。”
薛見在那頭輕笑了聲:“難道你想光著身子?”阿棗剛要說話,他就悠悠道:“我等會要出去,你光著身子我倒是不介意。”
阿棗:“。。。麻煩您扔給我吧。”
薛見閉著眼睛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手裡的衣裳卻準之又準地扔到她手裡。他穿的是件絳紫皇子常服,衣料看上去很是華貴,阿棗匆匆用幹巾子擦淨身上的水,用常服把自己裹好,薛見恰在這時開了門,他身上只著廣袖中衣,瞧了眼常服上的水痕:“皇宮敕造的,我攏共也就幾件。”
阿棗鬱悶道:“您就不能換個普通點的衣服給我嗎?”
薛見悠然道:“剩下就是貼身的衣裳了,你這是在向我討要貼身物件?”
阿棗消停了。
薛見想著常服底下定是一具光著的身子,心裡又浮現許多不合時宜的旖念來,乾咳了一聲,恰好下人拿了衣裳過來,他親自接了遞給她。
新換的這身衣裳是玫紅緙絲斜襟圓領褙子,底下給配了素白繡纏枝蓮花的羅裙,這身雖不若昨日的妖冶,但別有一番風情,阿棗的姿容昳麗,偏偏因年齡所限還有些許少女的青澀,這衣裳將豔麗和青澀恰到好處的雜糅在一起,她換好之後薛見忍不住多瞧了幾眼,親手幫她把面紗戴好。
阿棗問道:“那個媚姑娘,您把她怎麼樣了?”
薛見挑眉道:“自然是從床底下拖出來安置到別處了。”他見阿棗還想再問,淡然補了句:“等會我會幫她贖身,把人送遠的。”
阿棗有點不好意思:“贖身的錢我來出吧,昨晚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