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管怎樣,先答應再說。
至少子若是這麼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子若答應了,也就代表易水寒也答應了。而身為漢水宮宮主的子若,自然也代表了漢水宮宮人的態度。
即使月朵扔了個不那麼情願的表情,然後依依不捨的將手裡那個沒啃完的雞爪塞進嘴裡,然後麻利的將雞爪又收進懷裡。
漓夢裳得到確定後,就開始比劃著子若看不懂的動作。據漓夢裳以前的行為來看,應該是在畫符,也可以說是發功吧!
子若覺得,她應該是要自殺。
可是自殺,要這麼複雜的工序嗎?
她不應該拿起易墨染抹脖子那把劍,也抹了自己的脖子嗎?
子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看向易墨染那劃破的雪白脖子,有點那啥。
“嘖嘖嘖。。。”子若下意識的表示著自己的難以接受。
至少要她抹自己的脖子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那得多疼啊!
她真想採訪一下易墨染當時的感受。
只是似乎沒機會了,除非她在一個月之內跑到易水之畔,投個水自個盡!
等等。。。
她似乎又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漢水宮宮人聽令,護!”子若很麻利的就開始發號施令。
這當。官使喚人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易玄德已經從剛才的混沌魔障裡面甦醒過來,默默的遞給自己的親信一個暗號。
於是乎,一顆訊號彈飛當夜空,點亮了一角黑夜。
漢水宮宮人以漓夢裳為中心,成圓圈狀圍在四周。水雲卿帶來的人,圍在後半圈。
而兮澄、兮澈與四大長老還有環影,圍在前半圈。子若與易水寒、水雲卿則並肩而立,站在最前面。
原本易水寒是想讓她站在四大長老那一排,可子若一個倔強的眼神,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想法。
月朵看這情況不太好,舔了舔手指頭上的油漬,然後踏步走到前面,也就是子若的旁邊,拍拍手道:“有本護法護著宮主,別擔心!”
易墨染的屍體,早已被易玄德派人小心抬到外面去了。
這麼張漂亮的臉蛋,若是被混戰踩成肉泥,還真是可惜!
御林軍訓練有素,整齊有序的跑進了水榭宮。踏著整齊的步伐,格外有壓力感。
當然,這壓力只針對一般人。
對於易水寒這種見過千軍萬馬的元帥,還有水雲卿這種俯瞰蒼生的一國儲君,月朵這樣叱吒江湖的高手,算個神馬鳥?
而此時,漓夢裳那裡的情況也有了新的變化。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變出了一把匕首。子若轉過身去看她的時候,月光正好照在匕首上,銀光閃了閃子若的眼。
只是她沒有學易墨染快狠準的割破自己的喉嚨,而是選擇了更為漫長且痛苦的方式——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的動脈。
狠準標配齊全,血液順著手腕嘩嘩嘩的往下流。
“夢裳!”子若擔憂的驚呼。
可漓夢裳似乎聽不見她說的話,將匕首丟在一邊,食指與中指並排劃過割破的傷口,緊緊的按在傷口上,任血液更瘋狂的流動著。
易水寒拉住子若的手腕,以免子若驚擾到漓夢裳畫陣。
是的,漓夢裳是要用自己的血液畫陣,為穿越回現代開啟時空之門。
這還是不久前,易墨染告訴他的。
易墨染說,世界很奇妙,陣法玄妙,畫陣可比戰場打仗所用之陣,血液畫陣,效果堪稱極佳。
可是當易水寒親眼見證了畫陣,易墨染卻已經不在了。
說不哀傷,是假的。
“拿下寒王與漢太子,其他人,就地凌遲!”易玄德發號施令,一如方才他下令殺子若一般。
子若真恨不得再一包藥粉給他甩過去,只因為那樣可恨的易玄德就會變成可憐的易玄德。
這還真是人們常說的那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只是無痕已死,又不能打擾夢裳,她也沒這藥,只得接過易水寒早為她準備好的兵器——在地上挑的一把適合她的,準備迎上衝過來的御林軍。
第一個,易水寒砍了。
第二個,易水寒刺穿了。
第三個,易水寒揮劍甩飛。
常言道,事不過三。
子若舉劍迎上第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