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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六爺?”許鹿看向他,“你怎麼了?”

“沒事,我休息一下。”傅亦霆閉眼道。

袁寶回頭,實在是憋不住:“六爺因為胃病躺了三天,今天剛剛好一點,原本還不能下床。”

傅亦霆嫌棄他多嘴,不悅地看他一眼。這身子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否則還能裝到傅公館,然後跟沒事人一樣,讓金生送她回家。他想維護在她心中頂天立地的男人模樣,而不是個病秧子。只是剛才在三爺面前已經用光了最後一絲力氣,現在不能要面子了。

“怎麼不早說?難怪你在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勁。不要緊吧?你就不應該來。”許鹿脫下大衣,蓋在他的身上。她覺得自己真是疏忽了,天天通電話,竟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傅亦霆把大衣重新給她披回去,說道:“我不來,你今晚別想回去。只是小病,別擔心。”

回到傅公館,王金生和袁寶扶著傅亦霆上樓。

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了,要給他換身乾淨的睡衣,許鹿不方便插手,就背過身去。他的臥室跟書房是相連的,只隔著一道小門。空間非常寬敞,衣櫃,梳妝檯和床是一整套的雕花紅木,還有一張單人沙發,地上鋪著灰色的毯子,旁邊還放著一個落地燈。

許鹿粗略地估計,大概馮家的三個房間拼在一起,才能抵過這間的大小。身後袁寶和王金生換衣服就罷了,還要一件件數,連內衣褲都報了出來,許鹿臉都燒了起來。

“六爺,你吃過飯了嗎?”她問道。

“沒有。”傅亦霆看著她僵硬的背影,有點好笑。

“你要不要喝粥?我現在去做。”

其實傅公館有廚娘,只不過傅亦霆這幾天沒什麼胃口,吃得也很少。聽說她要主動做東西給他吃,就滿口應道:“好。”

許鹿覺得留在房間裡很尷尬,正好以此為由離開了。

袁寶一臉得逞地壞笑,馮小姐這很明顯是害羞了。但光著身子的六爺,明明很性感,她不看是她的損失。

廚房裡沒有人在,許鹿便自己找食材。熬粥其實挺花時間,還得把米煮熟。她決定做點廣式口味的鹹粥,淘米下到鍋裡,然後皮蛋切成丁,牛肉切成條,放上薑絲和鹽一起醃製十分鐘左右。

等到粥便粘稠了,再將皮蛋等東西放進去煮一會兒,最後撒上蔥花,香味撲鼻而來。

袁寶還沒進廚房,就聞到香味了,嘆道:“哇,什麼東西這麼香?”

“皮蛋牛肉粥,喝過嗎?”

袁寶老實地搖了搖頭。皮蛋倒是經常吃,牛肉也吃,但放在粥裡卻沒吃過。白粥裡面放東西,這麼香嗎?

“我多煮了一些,你拿碗過來,也有你跟王秘書的份。”許鹿一邊攪動鍋裡的粥,嚐了嚐鹹淡,一邊說道。

袁寶肚子裡的饞蟲早就大鬧了,聽說自己也有份,心花怒放,趕緊去拿碗,站在灶頭就吃了起來。許鹿怕燙,不敢裝得太滿,小心翼翼地端上樓。

傅亦霆靠在床頭,老遠就聞到了香味。好像是肉,還有蔥花。

王金生站在旁邊收了醫療的器材:“沒想到馮小姐還會做菜。我以為像她這樣的大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一般人家的大小姐的確如此,但她出國留學那幾年過得有多艱難,當初傅亦霆是打聽過的。家裡沒有錢寄給她,她得自己打工賺錢,這些生活的艱辛早早就壓在她身上了。

所以每次看著她認真努力的樣子,傅亦霆都莫名地有點心疼。

女孩子太早懂事,一般都過得不容易。

“可以吃了。”許鹿端著粥到房間裡,王金生就趕緊退出去了。

“這是什麼?”傅亦霆將粥端起來,拿勺子舀了舀,嫌棄地看了一眼。

他們喝粥向來是喝白粥,不加什麼東西的。

“廣州那邊的做法,我跟我一個同學學的,你嚐嚐看。”許鹿坐在床邊,滿心期待地說道。

傅亦霆遲疑,許鹿把粥吹了吹,一勺子喂到他嘴邊。

“不好吃你再吐出來!”

傅亦霆只能張口,剛入口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但還不算難下嚥。神奇的是多吃幾口之後,會發現越來越香,幾乎停不下來。

傅亦霆吃了一整碗,居然還想吃。他這個人對吃沒什麼講究,隨便得很,很少會對某種事物產生多吃一點的慾望。

許鹿看著空碗,沒好氣地說道:“剛才還嫌棄呢?現在不是都吃光了。我做的東西,經得起時間檢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