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方才那一個對視,她就已然料到事情不妙,隨即看到東臨王朝著這邊走來,她的眉心更是皺了皺,要說此刻,有什麼是她掌握不了的,那便是正朝著她走來的男人了吧!
東臨王!
她是哪點引起他的注意了?
心中鬱結之間,東臨王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就那樣,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緊緊的盯著安謐看了許久,安謐甚至感覺到那些原本追隨著東臨王的目光,此刻正灼灼的停留在她的身上,有審視,有猜測,複雜至極。
不知為何,頓時有些如坐針氈。
這東臨王,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沉默,整個宴廳的沉默,詭異至極,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原本熱絡的氣氛,靜得甚至連人們細微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但安謐,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此刻,她正是用了應付渤海王的辦法,對眼前的一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目不斜視,神色如常,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卻不知,這反應,更是讓東臨王眼裡的笑意多了幾分。
有趣,還真是有趣,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走向安謐的,他想看看,面對這麼多人的注視,這個女子會有怎樣的反應,可結果……呵呵,卻是讓他也甚是吃驚。
她那是什麼反應?
毫無反應麼?他更相信這些人的探尋的視線被這個女人給徹底的忽視了,不,就連他怕是也被她一同給忽視了個乾淨。
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挑,東臨王上前,拉開了安謐身旁的椅子,在所有人複雜的目光之中,徑自坐了下去,優雅的彈了彈那一襲華貴的錦衣,似乎心情頗好的朗聲道,“這個位置,甚好!”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皆是怔了怔,這個位置甚好?眾人看了看這個位置和主桌的距離,這……這位置那點兒好了?
要知道,在這樣的場合,所坐的位置越是靠近主桌,越是代表著身份的尊貴,可這個位置……雖不是距主桌最遠,但也和最遠差不了多少。
他們是該說東臨王的眼光異於常人嗎?
可他們卻是明白,堂堂東臨王,又怎是他們可以質疑的?
或許……有些精明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個白紗蒙面的女子,眼底多了些意味深長的瞭然與笑意。
不過,有一人的眼裡,早就是盈滿了嫉妒,饒是怎麼隱忍,卻依舊掩飾不住,玉玲兒快要瘋了,那些人看那個白衣女子的目光,那般包含深意,甚至夾雜著些曖昧不明的的意味兒,好似姐夫和那女子關係匪淺一般。
這女人……玉玲兒打量了安謐一番,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脫俗,讓她心裡更是不悅,暗自冷哼道:帶著面紗做什麼?莫不是那張臉醜陋得見不得人?
哼,怕正是這份遮遮掩掩,才讓姐夫覺著有趣,也許沒了那面紗的遮擋,姐夫也就不會對她多看一眼了,如是想著,玉玲兒努力的平息好自己的情緒,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走到東臨王的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姐夫的眼光真好,玲兒好喜歡姐夫選的位置呢,姐夫總能和玲兒想到一塊兒去,姐夫,你說是不是?”
東臨王但笑不語。
“這位置確實是非常好!”
正此時,另外一個聲音,帶著笑意,在這安靜的宴廳內響起,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順著那聲音看過去,赫然看見那開口之人,已然坐在了椅子上,那位置正好在面紗女子的另一邊,那人不是渤海王又是誰?
東臨王看了一眼柏弈,並不驚訝於他的舉動,臉上浮出一抹笑容,“三哥在榮錦城玩得可高興?”
柏弈好看的眉毛微挑,絲毫不避諱的對上東臨王的雙眸,“高興,高興極了,榮錦城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只是,讓老四你專程為本王走這一趟,著實是費心了。”
“呵,榮錦城是弟弟的屬地,三哥難得來一趟,我這個做主人的,自然要儘儘地主之誼。”東臨王笑道,雖是笑著,聲音卻透著一貫的冷意。
“既然老四有心,那這一次,真可得勞你好好儘儘地主之誼了。”柏弈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著面前的桌面。
表面上好似兄弟許久不見的寒暄,但明眼人卻是感受得到那隱隱竄動著的暗湧,安謐夾在中間,依舊是秉承著刻意無視的態度,看著二人的你來我往的暗流湧動,不動如山。
只是,卻沒有料到,有人卻不想讓她置身事外,東臨王睨了一眼安謐,眼底一道光芒一閃而過,伸手拿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