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虛幻而不切實際的地方。也許永遠也回應不了期待。可是在她寂寞的千年裡,卻成為她活下去的一點希冀。
她倚在翠綠的藤椅上,黑色的長髮襯托著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美麗不可方物。一陣極淡的氣息臨近,卻瞬時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睜開眸子,黝黑的瞳孔之中倒映出一個男人的影子。那容顏甚至超越她千倍萬倍,無論何時都能讓人深深淪陷,無法自拔。
巫琴霍然起身,恭敬的垂下眸子,“大人,你來了。”
“嗯。”他淡淡的應著。抬起手臂,牽起一縷她搭在胸前的長髮摩挲著。
這看似格外自然的動作卻讓巫琴渾身一震,一點冰冷又透著邪火灼熱的氣流從髮梢鑽入,沿著髮絲自下而上,滲入到根部。讓她的整個頭皮發麻,身子歷經著難耐的冰火兩重天。她的身子僵直,呼吸中帶了幾分顫抖,臉色因慘白而變得近乎透明,可她的表情卻及近隱忍,不感洩露絲毫的痛苦之色。
“你今天去見她了?”
巫琴的耳旁迴響著他的話,她感覺那股滲透的力量進入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啃噬著屬於她的一切,讓她的意識有了些許的模糊,就連他的聲音都有些聽不太清。巫琴的額上滲出些許冷汗,低聲應道:“是。”
“巫琴,你在她面前現身就已經是多此一舉,而你對她做的事情,難道還以為我會發覺不了麼?”他將那縷髮絲捋順直到髮梢,就看見巫琴的瞳孔放大,唇角逸出的一點血絲,成為蒼白唇上的唯一一點色澤。“什麼也阻止不了她來到我的身邊。所以,巫琴,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他輕巧的抽手,就見他之前碰觸的那縷黑髮,零落成灰片片灑落。
“是,大人……”巫琴恭敬垂首,直到一陣清風吹過,帶來青草樹葉的清爽氣息撲面,她方才直起身子,凝望著遠方出神。
她今日出現在茹西西的面前確實是她自作主張,可是當她看到茹西西的時候,她的內心之中升騰起了一種異樣的情感,刺激著她的心臟,甚至讓她做出超乎自己預料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他對於茹西西那種瘋狂卻又不得不暫時隱忍的情感,可正是因為知道,才會讓她的心底裡一點種子生根發芽,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侵佔操控了她的想法和行動。巫琴原本以為她發現了他與茹西西之間的聯絡,甚至天真的以為她能夠切斷這樣的聯絡,縱使沒有成功也能起到阻斷的作用。可是她沒有想到,那處聯絡之深,深刻到她傾盡全力也無法切斷,卻反而被他發覺……
千年,她跟隨著他足有千年。她素知他冷漠無情,可到了此時,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傷。那是一種連她自己也無法看穿的莫名的心緒,或者可以稱之為情感,可正是因為有了它,才會讓自己如此痛苦。而情感一旦有了,不管她曾經多麼的冷豔絕情,也沒有辦法割捨,縱使千刀萬剮,縱使身心俱裂……
~~~~~~~~~~~~~~~~~~~~~~~~~~~~~~~~~~~~~~~~~~~~~~
西西逃課了,幸虧在老楊發覺大動肝火之前,韓小鳳同學英勇的站了出來,成功讓西西逃過了一劫。不過西西在接到電話之後,卻也不敢直接回到學校面對老楊了,索性她就揹著書包轉身回家。
今天媽媽下班會晚一點,所以也不會被發現。
西西回到了家,感覺到格外的疲憊,飛羽揹著書包跟在她後面,見她走到床跟前,臉朝下直直的就撲了下去。
飛羽把書包放好,剛剛走到床邊就見西西轉了腦袋,眼睛緊緊的盯著飛羽,“飛羽……我最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覺著,我應該找個機會去獵人協會總部一趟……可是,上一次聽大神說,他最近也找不到會長,也不知道他現在具體在哪裡……而單單以我的身份,沒有了其他人的庇佑,是根本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進入到獵人協會內部的。飛羽,我突然覺得,我好沒用哦……”西西悶悶的嘟囔著,眉間始終未松,她鮮有這樣憂鬱的氣質,與她平日裡的潑辣和大大咧咧全然不同,突然一見,讓人心中一動,不禁微微作痛。
飛羽蹲下身子,低著頭,視線與西西平齊,讓她不用那樣趴著仰視著他,“沒有,老婆你很棒的!不用妄自菲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她抿了唇,與他對視了許久。但是這樣久久的凝望,直到眼睛酸了也不願意眨眼,只是為了能讓空虛的內心變得充實一點。
突然,窗戶玻璃上傳來‘叩叩’的響聲,西西和飛羽聞聲看去,正見一隻渾身通白的鳥正在用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