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琴一路踉踉蹌蹌的跟隨著他的快步,顯得有些吃力,出了夜總會之後,微涼的夜風打在單薄的衣服上,讓她不禁哆嗦了一下,緊接著溫暖的大衣就將她牢牢地包裹起來。她抬起頭,正對上他清冷的眸子,又似乎閃爍著某種微光。
“總裁……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他皺了一下眉頭,似乎並不滿意她口中的這個冰冷的稱呼,“你需要恢復一下意識。”
“意識?”她歪著頭,喃喃的出聲。
他本就有些火氣,看著如此單純的她被陌生男人騙了,那杯酒水裡他單是看看就知道里面加了什麼,她竟然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曾經不小心羊入虎口。
“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他鬆開手,任由她獨自一人搖搖晃晃的站著,不一會兒就要栽倒,被他眼疾手快的托住,還一臉笑嘻嘻的仰面看著他,讓他火氣莫名的消退,有些無奈,“沒我扶著,你站都站不穩。”
“哪有!”她有些倔強的從他的手中脫離,一路踉蹌的向前,在險些栽倒時,剛好扶住車身,穩住了腳步,背靠在其上,“我不過就是有點不勝酒力,其實剛剛那人還是挺紳士的,他……”
他瞬間就移步到她的面前,突然臨近的一張霸氣俊美的臉龐,讓巫琴有些怔忪,一時難以挪開視線,定定的看著他,忽然覺得他不同於平日裡,似乎又多了一點名為溫柔的情愫。
他一手放在她身側的車身上,將她整個禁錮在他懷中的範圍之內,淡淡的屬於男性的乾淨氣息縈繞著她,將她緊緊地包圍,她的臉頰浮現出紅暈疊層。他緩緩的湊近她,黑眸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看來,你是不知道危險為何物啊!”
酒色讓她本就粉豔的唇變得分外妖嬈,一張一合間彷彿能**走別人的魂魄,讓他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只覺得全世界只剩下了那張性感的唇瓣,彷彿在一瞬間受到了蠱惑一般,上身傾盡,準確無誤的攫住了那張唇。
巫琴只覺得唇上一片溫熱,大腦瞬間變得空白,睜大眼睛盯著面前無限放大的俊顏,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投落,離近看時,竟有了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感覺,沒有分毫的瑕疵,在眼中愈發光輝起來。
他趁她發呆之際,長舌驅入,卷襲著她口中香甜的一切。深吻讓她的呼吸困難,身子有些癱軟,卻被他緊緊地攬在懷中,彷彿要將她融合進身體裡一般。
許久,兩人的唇才緩緩地分開,他帶著意猶未盡,眸中染著**的顏色,灼灼的盯著懷中的人,她的唇上染著一點溫潤的珠光,彷彿在引誘著人進一步深入。
她的臉紅得彷彿初開的海棠,那樣的明豔動人,讓人怦然心動。
“總,總……”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心中湧出陌生的悸動,咚咚咚的要跳出喉嚨一般。
他垂著眸子凝視著她,柔軟的聲音彷彿帶了一點循循善誘一般,“叫我翼。”
“翼。”
她的腦海之中彷彿有一道聲音同她的嗓音重合,恍惚之中她似乎聽到了來自異世界的聲音,和她的聲音很像,卻又不像是她說出來的——
【大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你還會不會,記得我……】
那時,有一張臉龐和眼前的人是那樣的相像,可那卻是一雙世間少有的妖冶的銀色瞳孔……
只是一霎那,她已經從幻想中脫離開來。尉遲翼一向冰冷的臉彷彿終年積雪融化,那樣的燦爛溫柔,“以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她微微挽起唇角,彷彿那是她等待許久的話,簡單卻是這世間最動人的情話,更像是誓言……
妖界森林裡,仍是那個她住過千年的古樸小屋,院子裡的花樹又再次盛開了,只是這一次少了站在樹下的人。屋子裡的床上靜靜的躺著冷豔的女人,她閉著眼睛,呼吸輕緩,彷彿陷入了沉睡,可她的嘴角卻有著上揚的弧度。
巫琴為尉遲翼擋下了飛羽的攻擊,她本是將要魂飛魄散的,可最後尉遲翼卻耗盡自己大半的妖力,將她的傷治好,卻在她清醒之前,為她設下了一道進駐大腦極深的幻鏡。尉遲翼被獵人協會封印帶走後,巫琴就留在了那裡。那個她從前的小木屋裡,一個人獨自沉睡,等待著某一個人在某一天會把她再次喚醒。
在那個無法掙脫的幻境裡,她能夠實現她心中最真切的願望。
在夢裡,他很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