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割傷,刀刃上沒有塗毒。
她鬆了一口氣,將嘴裡的草藥放在他的傷口上。
仙鶴草有止血的作用,只是如今著急,不能水煎。
敷上藥,她還在瞧那傷口,傷口很大,似乎需要縫合,說不定會留下疤痕來。
看他周圍的面板還是很細膩白皙的,多出這麼一道傷疤來,也怪可惜的。
“纏吧。”李墨晗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可以纏了。
“小丫頭,你給郡王敷的是什麼藥?”洛子眠的侍衛都是些武人,並不懂醫術,當下問了問,以防萬一。
“醫書上是這個圖案,像鶴,我看過,老祖宗說止血。”她回答。
“看來孝親王妃還教過這小丫頭醫術。”丘澤先生當即說了一句。
李墨晗點了點頭。
孝親王妃無聊的時候,就喜歡教這群孩子醫術。
“你瞧你,給我後背踩了個泥腳印子!”逸哥兒在這個時候不高興地嚷嚷起來。
李墨晗嘟了嘟嘴:“外面下雨了,肯定有泥。”
俊哥兒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不敢說,戰戰兢兢地看著在場眾人。
然郡王在他們孝親王府的馬場裡遇刺,那些人還打扮成家丁的模樣,這肯定是孝親王府督查不嚴,保護不周的事情。
更何況,然郡王還受傷了,肯定會怪罪孝親王妃。
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幾個人正說話呢,外面的一行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名少年。
“主子,方才是這位小少爺帶了家丁出手相助。”一名侍衛介紹道。
“小兒見過然郡王,丘澤先生。”那少年立即行了一禮。
李墨晗看過去,當即一怔,這少年……是治中大人家的孩子,曾經說過李訴柯可結交的少年,好像叫杜易青。
“還多謝你出手相救。”丘澤先生要開朗許多,直接跟杜易青道謝。
“小兒也只是帶著家丁,在修繕府中漏雨的倉庫時,聽到了些許響動,便帶著家丁出府來看看。”
聽到這裡,李墨晗突然笑了起來,小聲感嘆了一句:“真巧,真好!”
聽起來童言無忌,卻讓洛子眠看了她一眼,雖然表情沒有任何改變,卻在心裡產生了些許不自在來。
杜易青聽了,不由得一怔,抬頭看向李墨晗,隨後疑惑地蹙眉,卻又沒有在意,只是跪在那裡,等待吩咐。
就算洛子眠懷疑,也不會去懷疑他這小小的治中府,會參與什麼黨爭。
“起來吧,幸虧有你們。”洛子眠說道,轉而對侍衛吩咐:“於術,賞他們些東西。”侍衛當即領命。
“小兒不敢當。”
“我這次出行極為隱秘,還希望你不要聲張。”
“這是自然。”
“你叫什麼?”
“杜易青。”
“哦。”洛子眠低低地應了一聲,“謝謝。”
杜易青又行了一禮。
“我們還是先離開吧,準備好馬車。”
留在馬場較為危險,還是先回孝親王府比較安全。
“小兒的家就在旁邊,府中有家養的大夫,不如……”杜易青再次開口。
“不必,小傷而已。”洛子眠當即回絕了。
杜易青沒有再次開口,而是順從地立在一側。
逸哥兒讓李墨晗先上馬車,他要去將大黃狗安排一處地方,下次來再接它回府。
俊哥兒則是較為忐忑地在馬場裡安排起來,還派家丁快馬回府上送信。
李墨晗上了後面那輛馬車,坐在車裡,用小手擰溼了的裙襬。
馬車搖搖晃晃的,許是馬不安分,移動了位置,竟然成了兩輛車並列的位置,都是王府的馬車,分不出區別,也不知馬車伕做什麼去了,竟然也沒牽著。
這個時候,有人掀開車簾上了馬車,剛進來,那人動作就是一頓。
李墨晗也睜大了一雙眼睛看向他。
誰知,洛子眠並未下車,反而坐了進來,單手壓著傷口,似乎是因為傷口疼痛,讓他懶得再下車了。
她當即明白過來,跟他行了一禮之後,說道:“我……啊,小兒下去……”
就在她移動著胖胖的身體想要下車的時候,車外突然有人稟報了什麼,洛子眠當即蹙眉,吩咐道:“你別動。”
她當即立在那裡不動了。
接著,洛子眠吩咐:“於術,去莊子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