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埋伏著怎樣的危機。
夜來晚風急,忽地就降了溫度,空氣潮溼,怕是過不多久又要降雨了。
今年雨水頗豐,眼看就有成災的兆頭。
李墨晗將棋譜合上,按照記憶,在棋盤上擺上棋子,想要試試看,自己能不能破了那些未解的棋局。
這些殘局都是她前兩世的後輩留下的,不得不承認,這世間充滿了有才華的人,碰到這些殘局,她也需要思量許久,還不一定能破了殘局。
逸哥兒在她屋裡的炕上,披著條毯子,正睡著呢。
這小子跟李墨晗很是要好,在家裡閒不住,家裡還沒人敢招惹他,幸好李墨晗來了,他就天天往她這跑,也算是做個伴。
她這些日子看棋譜,他則是捧著本書認字,互不打擾。只是她看棋譜能看下去,他看看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有人進了她的小院子,侍女匆匆來稟報:“然郡王來了。”
她當即起身,還未迎出去,洛子眠已經走進來了,她當即行了一禮。
逸哥兒耳朵尖,立即醒了,從炕上蹦下來行禮。
“嗯。”他應了一聲,隨後問她:“會寫字嗎?”
她知道了,他是來要方子了。
“會寫些。”
“寫來我看看。”
她當即去了一旁的桌邊,取來筆墨紙硯,小心翼翼地給洛子眠寫方子。
逸哥兒想跟過去看,卻被洛子眠打發了:“你繼續睡吧。”
“我……”逸哥兒想到寫字,也覺得沒意思,嘆了一口氣,乖乖回炕上睡去了。
突然喚醒了前兩世的記憶,可以讓她不用去讀書,腦袋裡就有很多書上的知識,不用出去闖,就能知道大千世界的奇妙,以及不少規矩。
她能夠突然成為醫術高手,可以看破不少陰謀算計,但是,許多實際經驗,她繼承不來。
其實上一次縫合傷口,她自己是對手法不滿意的,她可以縫得更好,就好像從未有過傷口一般,可惜她的手太小,沒有力道,對針線的運用掌握得不是很好。
還有就是:她如今的字很醜。
李墨晗前七年裡都沒怎麼拿過毛筆,難得寫字,也是幫逸哥兒抄字,寫字像畫畫。
她的手腕力度不夠,拿筆也不舒服,雖然姿勢端正,理論知識豐富,可是寫出來的字,還是沒有筆鋒。
好不容易寫完一張單子,拎在手裡吹乾,卻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洛子眠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瞧著單子。
她有些忐忑,回頭問他:“字可以嗎,需不需要我招人謄寫一遍?”
他伸手將紙取來,看著上面稚嫩的字型,辨識了一遍,說道:“沒有錯字即可。”
“沒有的。”她雖然字不好看,卻不至於寫錯別字。
“嗯。”
在晾乾墨跡的時候,李訴柯快步進了院子,進來時還詢問了一句:“晗姐兒在做什麼?”
“表少爺,然郡王在裡面呢!”
“啊?”李訴柯一愣,隨後快步走了進去,進入時,就看到李墨晗跟洛子眠站在書桌前,好似在寫什麼,屋中的墨香味還未散去。
李訴柯當即行禮。
“嗯。”
李訴柯壯著膽子問:“不知然郡王來尋小妹,有何事?”
難不成,前幾日,李墨晗招惹了洛子眠?
“沒事。”洛子眠連謊話都懶得編,直接敷衍了一句。
李訴柯只好看向李墨晗。
李墨晗這些日子已經練得爐火純青,碰到事情,就裝傻充愣,誰讓她之前是痴兒呢!誰會放著這麼一個便利條件不用?
結果,李訴柯更擔心了。
洛子眠得了方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臨走時還看了一眼她擺在棋盤上的殘局。
李墨晗開始在屋子裡吃點心,被問問題,就說:“然郡王想看看我寫字怎麼樣。”
“他為何要看你寫字?”
“今天在老祖宗那裡時,說起過。”
“說了什麼?”
“說我在練字。”
“他居然親自來看。”
“嗯,是啊。”
“這……”這不符合常理啊,堂堂郡王,哪裡會來看他這個痴兒妹妹寫字啊?
李墨晗這邊問不清楚,他就去問逸哥兒,結果得到的答案,是:“然郡王進來就讓晗姐兒寫字給他看,讓我睡覺。”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