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郡王聽了,不由得撇嘴冷笑:“虧得你整日李兄李兄叫得那般親切。”
“這又如何?我跟李兄的確算得上談得來,卻並非什麼莫逆之交,跟那個小丫頭又是萍水相逢,為何要犧牲我自己去救她?我又不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如果我真那麼善良,挨個給人算命,然後蓋個粥鋪發粥豈不更好?然後不到三十歲,我死了,造福眾生了。”
然郡王也無法反駁什麼,只是看著李墨晗的生辰八字,沉默著不說話。
丘澤先生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接了一句:“不過,她的生辰八字跟你卻是極配的。”
然郡王抬頭看著他,不說話,眼中有著些許警告。
丘澤先生只是聳了聳肩:“你的生辰八字好到不能再好,這小丫頭的,則是壞到不能再壞,絕配。”
“……”
濠州。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陣子,李家又恢復平靜。
李墨晗整日在自己的院子裡擺弄藥草,有些藥草還會親手炮製,時不時會給自己煎些調理身子的藥湯喝了,偶會還會泡個藥浴,吃一頓藥膳,弄得有模有樣的。
李訴柯跟惠姐兒時不時會過來看看,看不懂什麼,只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遊戲,也沒有在意。
她院子裡的藥都是孝親王妃親自列的單子,吃不壞身體,讓她自己玩去吧。
只是讓他們發愁的是,李墨晗越來越瘦了,雖然說氣色看起來很好,人也很健康,說話越來越利索了,可是,家裡的人還是看著她,就覺得心裡發愁。
會不會讓孝親王妃覺得李家人虐待她了?
“晗姐兒長得不像我,只有我長得像母親。”惠姐兒捏了捏李墨晗的臉,回身跟洛氏說了一句。
洛氏笑呵呵的說:“晗姐兒像她爹,長得漂亮。”
“為什麼只有我長得……”她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怎麼?嫌你娘醜?”
“哎呀,沒有!”
李墨晗則是在這個時候問:“三姐姐,要不要我配個藥膳,讓姐姐也面板白白淨淨的?”
“你……跟老祖宗學的?”惠姐兒雖然不相信李墨晗,卻相信孝親王妃。
“嗯!”
“成啊!把我調理得跟你一樣白白嫩嫩的。”
洛氏在一邊,看著莊子裡的賬目,同時開始張羅:“該找人牙子過來了,得給晗姐兒院裡安排個媽媽跟兩個侍女,總讓你跟二哥的侍女去跟著伺候,也有些不方便。”
“侍女還好說,媽媽就,我總覺得……若找個心思多的,怕是晗姐兒會受欺負。”
“我也一直髮愁這件事情。”
“要不要跟孝親王府要來個?”
“我們也不能總麻煩王府那邊,畢竟,柯哥兒前陣子得了好處,我們也是沾了很大的光,不能需求無度了。”
惠姐兒也沉默了下來,緊接著,她又疑惑地提起了明姐兒:“真不知道,前些日子,明姐兒將她院子裡的桃蓉介紹過來是什麼意思,往晗姐兒這裡安排人手?”
“恐怕是桃蓉在她院子裡闖了禍,或者是想來晗姐兒這,被發現了想法,乾脆她送個人情,親自過來推薦了。不過這種奴才,我是不會往晗姐兒院子裡送的,日後跟著嫁人了,說不定就會爬老爺的床。”
“娘,您說什麼呢!”惠姐兒當即有些慌了,捂住了李墨晗的耳朵。
李墨晗不由得在心裡腹誹,她前世面首都養過,還真不怕聽到這些東西。
就在一屋子人說笑的時候,突然有侍女急匆匆地來稟報:“夫人,不好啦,小少爺病了!”
小少爺,也就是白姨娘的兒子,冬哥兒。
“怎麼回事?是發燒嗎?”洛氏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快步朝外走,一邊走一邊問,“找大夫了嗎?”
“白姨娘已經派人去了。”
惠姐兒抬頭張望,最後還的帶著李墨晗一塊過去看了。
進入冬哥兒的屋裡,就發現白姨娘、明姐兒都在,明姐兒還在幫冬哥兒揉頭。
李墨晗從縫隙鑽過去,去看冬哥兒的樣子,只見他全身水腫,尤其面目跟四肢最為嚴重,面青暗滯,神情委頓,水腫下按久陷不起。
隨後拉過冬哥兒的小手,幫他診脈,脈象細沉,基本確定了病症。
可惜,她尚未開口,李暮秋就風風火火地帶著大夫進來了,他進來時看到李墨晗,當即有些煩躁地訓斥:“晗姐兒,莫要在這裡搗亂,別拿你弟弟的身體玩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