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然親王去那裡要處理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半,結果突然起兵,怕是短時間都難回來了。
這一次戰役,就連新婚的江哲都被派了過去,逸哥兒原本要跟著去,結果卻被趕回來了,秦政說,邊塞那邊不缺他這一隻不識字的猴,氣得逸哥兒好幾天沒吃進去飯。
惠姐兒剛成親,相公就去打仗了,剛開始的幾天總是哭鼻子,又不好意思往孃家跑,就留在了江家,然後偷偷摸摸給李墨晗寫信,讓李墨晗幫著她跟若茜縣主問訊息。
李墨晗知道三姐肯定是慌了,回了一次信,不久信就又來啦,重複問一些問題,她只能在國子監女學春節放假的時候,跑去江家看看姐姐,順便安撫。
“姐姐可知,這次的仗是怎麼打起來的?”李墨晗坐在江家臨窗的大炕上,手裡還在剝桔子吃,她的身邊還放著果盤,惠姐兒一個勁地往果盤裡倒著瓜子。
“聽說了一些,好像是那邊的鄰國很兇,過來打殺。”
“我今日就來跟姐姐說明情況,然親王跟姐夫去的是梁城,那裡易守難攻,所以然親王就算人數少於他們,也能堅持三個月的時間。還有就是,這次動亂,也是然親王去平息禍亂才引起的。”
“是然親王惹禍了?”
“其實在他去之前,我就給過他警示,讓他小心,他這次應對得也特別好。”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讀了一年書了,怎麼說話反而囉嗦了呢!”
“梁城雖然不算富饒,但是在那附近,算是最繁華的小鎮了,以至於總有賊寇去梁城搗亂,搶奪財物,導致那裡治安並不好。而且當地軍隊沒有好的將領,整日就知道吃喝嫖賭,堪稱賊跟軍是一家的,就是欺負壓榨當地的百姓。然親王這次前去,就是平息這些事情的。然親王重整了軍隊,還加強了治安,殲滅了幾個山寨後激怒了鄰國的軍隊。”
“然親王去平息我們的禍亂,鄰國為什麼要生氣?”
“你以為總是跑到梁城打家劫舍的是誰,都是鄰國的,鄰國邊界外的地方,是那邊最窮困的地方,窮山惡水多刁民,他們吃不上飯,穿不暖,就會去搶,但是不能明著來,就裝成匪徒,還蓋了山寨,然親王殲滅的山寨,恐怕大多是他們的人。人被殺了,糧食也搶不到了,他們就開始反過來攻打我們。可惜我們這裡並不好打,現在還去了援軍,他們就佔不到便宜了。”
“可是……哲郎為何要去那麼久,聽聞需要一年半載的。”
“不可能將他們趕走了,軍隊就回來吧,他們離得近,說不定我們的軍隊走了沒幾日,他們又打過來了。我們的軍隊可是遠途,他們來來回回的,我們可折騰不起,自然要去那邊廝殺,以絕後患了。到了後期打他們,就好像已經打死了大老鼠,遍地找鼠窩,看到還有殘留就給消滅乾淨,直至除了院裡所有的老鼠。”
“這樣的話,沒有危險?”
“危險不大。”
“也就是說還是有危險咯?”
李墨晗一陣無語啊,她無奈地安穩惠姐兒,還將手裡剝好的桔子遞給了惠姐兒:“三姐,只要是有禍亂,就會有危險,但是姐夫不以身犯險,哪裡有機會升職呢?他升了職,就不用這麼到處去拼殺了,以後就是將領了,在京裡做個守衛什麼的,也挺好。”
當年秦政就是獨孤無影宮裡的守衛,毛頭小子的時候,也是到處跟著去打仗,特別積極。
“我不指望他多厲害,我就想他平平安安的。”
“三姐,你可別這麼跟姐夫說,姐夫是有大志向的,你這樣會讓他覺得,你是負擔的,是拘著他,他會產生厭惡心理的。”
“我也就是跟你說說,哪裡能跟他說?只是我這幾日吧,擔心的飯都吃不下,頭昏腦漲的,總覺得心裡空牢牢的。”
“那我給三姐看看身體!”李墨晗笑著拉著惠姐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像模像樣的診脈,不一會,就收斂了笑容,認真地診脈,又看向惠姐兒的面相。
惠姐兒見她這樣一慌,趕緊問:“怎麼,我這是病了?是不是傳說中的相思病?”
“三姐成親才不到四個月吧?”
“三個月半月不到吧,怎麼了?”
“這就懷了?”
“什麼?”
“你這段日子沒瞎吃藥吧,沒亂用東西吧?把侍女叫來我問問,你糊里糊塗的。”
惠姐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勁地追問:“我懷孕啦?當真?”
“不相信我的醫術?”
“這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