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願意告訴我嗎?”
她也不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甚至是解決辦法。
李訴柯聽了,也是十分氣惱,同時也知道這種主意,肯定不是母親跟三妹能想得出來的,她們發生了事情,肯定是第一時間去告狀,而非這般淡定,一環套著一環。
“你的傑作?”他問。
“是三姐跟母親聰明,辦得好。”
他盯著她看了良久,看得李墨晗都有些心虛了。
其實,家裡的軟弱母親,大大咧咧的惠姐兒,她都不害怕,雖然是婦道人家細心,卻十分善良,也都維護她。
但是,這個聰明的二哥,她總是有點害怕,擔心被看出什麼來。
誰知,到後來,李訴柯只是嘆了一口氣:“都怪我沒用,保護不了你們,才逼迫得三妹變得那般潑辣,就連你,也不得不奮起反擊。”
聽到這樣的話,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回答:“不怪二哥,二哥是男子,不好參與這些事情,你日後有出息,才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可我總是擔心你們。”
“還擔心什麼?白姨娘已經去莊子裡了,家裡也沒有誰能欺負我們了,真要出什麼事了,有我呢!”
李訴柯看著她,眼神柔柔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都是我應該做的。”
“哈哈,你啊!唉……誇你就飄飄然。”
“哪有,我是實力擔當。”
“是嗎?”
“外加美貌擔當。”
李訴柯揚了揚眉,心情愉悅了許多,回到家裡,看到大驚小怪的母親跟惠姐兒,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看他這樣子,怕是已經下定決心,去京裡好好發展了。
李墨晗居然有些感謝白姨娘鬧了這麼一出,讓李訴柯再沒有什麼牽掛了,日後,也只有遠離家鄉的思鄉之情了。
*
這事到了後來,便這樣定了。
白姨娘主動去了莊子裡避難,勉強保住了性命,貴妾的地位卻沒了。
劉氏跟她相公雙雙入了大牢,她的相公罪名坐實了,並未否認,劉氏則是天天喊冤,卻沒人理她。
寒哥兒被趕出了單獨的宅子,不久後就被原來的債主逮住了,抓走了。
霜姐兒走投無路,最後只能是去了老家,聽說,是回鄉下種田去了。有這樣的家庭背景,日後親事都不好說,怕是隻能嫁給鄉野村夫,或者給老地主做個妾了。
至於被他們抓住的碧青,最後要由洛氏來處置。
洛氏心情大好,處置這個小侍女的時候,並未多想,只想著賣了便是。
李墨晗卻不同意,而是將碧青喚來,問她:“你會寫字嗎?”
碧青搖了搖頭:“奴婢不會。”
這種姨娘的侍女,一般沒什麼學問,不認字也不會寫字,頂多會些針線活,已經算是不錯了。
李墨晗聽了點了點頭,這才將碧青送了出去,碧青走時,忐忑地看著她們,又祈求了幾句,她都沒理。
待人都出去了,柳衣跟柳香都在屋裡的時候,她才對洛氏說道:“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碧青知道李家的醜事,雖然是母親防範,但是若是被人知道你故意冤枉劉氏,也是不妙,不如將她的舌頭割了,再賣出去。”
“割舌頭?!她也算是幫了我們,我們這樣對她,是不是有點太過了?”洛氏一驚,沒必要處罰這麼嚴重啊!
“是的,這種會出賣主子的侍女,留著也沒什麼用處,她若是當初一心一意地維護白姨娘,我尚且能瞧得起她,但是她這樣扭頭就將主子出賣了的侍女,何必留下情面?奴才本就是自家主子護著的,哪裡輪得到我們護著?”
柳香聽了,當即一驚,睜大了一雙眼睛去看柳衣。
柳衣卻很淡定,只是用眼神示意柳香,不要露出這樣的模樣來。
李墨晗這麼做,也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
“這……會不會不好賣了?”
“有手有腳的,怎會不好賣,留她的性命,已經是積德了。”
“可……”
“母親,您也該長大了,這麼點小事,有什麼下不了手的?”李墨晗一臉童真地問,好似這個決定,只是少給碧青一件衣裳,一雙鞋子一樣簡單。
洛氏震驚了,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還是因為李墨晗這句話。
什麼叫她也該長大了?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