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兒愣愣地點頭:“好好好,你去吧。”
待她出去,洛氏才在沉靜中問惠姐兒:“你說,待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我們要不要請法師過來?”
這一回,惠姐兒沒表現出強烈的反對,只是說:“娘,您別這樣,若不是晗姐兒,我的名聲都毀了。”
“可是……我心裡不安啊,這還是我們的晗姐兒嘛?”
“要不,請個符篆就行了吧。”
“那聽你的。”
李墨晗回到屋裡,就看到一地的果殼,水果核。
她也不驚慌,只是趕走柳衣跟柳香,快步走了進去,問道:“逸哥兒,等得煩沒?”
“我回來居住本來只有兩日時間,卻被你耗去一日,你說我心情如何?”逸哥兒大大咧咧地躺在李墨晗的炕上,炕上的被子亂成一團,也不知他白天是怎麼折騰的。
不過憑藉她對他的瞭解,他定然是無聊得恨不得撓牆,睡覺都睡不安分。
也是苦了他了。
逸哥兒是昨天夜裡回來的,悄無聲息地來了李家,想要嚇李墨晗一跳,順便給她個驚喜,沒想到,卻聽到李墨晗在跟柳衣、柳香商量事情。
他有些小聰明,一聽就知道,這是她們姐妹又要被欺負了,當即從窗戶跳進來,自告奮勇,要幫李墨晗一把。
李墨晗想了想,也就領了這份情。
他輕功好,好到無聲無息,不會被發現,而且逃得輕而易舉。
李墨晗就利用這一點,讓他去洛氏的屋裡,偷了些地契出來,然後偷偷放進白家的院裡。
她這樣安排,是有私心的。
若是僅僅將劉氏抓起來,過陣子再放了,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懲罰,頂多是遭了幾日的牢獄之災。
可要害她三姐的人,正是劉氏。
白姨娘雖然有些小聰明,卻沒有大的膽子,小打小鬧還是可以的,大了,就不敢了。
可最後,能懲戒的人,卻只有白姨娘。
敢動她護著的人,她就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正好逸哥兒在那日回來,她瞬間就想到了這個計策。他們既然用這種法子害惠姐兒,她就反過來用一下。
她之所以讓逸哥兒藏起來,而且沒對洛氏、惠姐兒說,就是因為她知道,她的母親跟三姐都極為善良,不會做栽贓人的事情。
她也不想破壞了這對母女的美好。
有人來害你,你自然是無辜的,但是你反過來反擊,陷害回去,就跟那些人沒什麼區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麼,壞人就由她來做。
“給你的那些藥膏,我可是做了幾日呢,腰痠背痛的。”李墨晗嘟起嘴來,用撒嬌的口吻說道。
逸哥兒最是吃軟不吃硬。
很快,逸哥兒就開始哼哼:“算了,原諒你了,誰讓你是我手下呢,我自然是要護著你的。”
“是是是,你最好了。”
“我必須好!”
“嗯,必須最好!”
她說著,脫了鞋子上了炕,坐在了他的面前,問他:“我說你看我瘦了這麼多,怎麼都一點不驚訝的?上次青哥兒都沒認出我來,還當我是初姐兒呢!”
逸哥兒聽了,嗤之以鼻:“呵,青哥兒算個什麼東西,我跟你一塊長大的,你就是你,什麼樣我都能認得!每次大小聚會,我都能在人堆裡,一眼找到你。”
“我這麼特別啊?”
“對啊,醜得特別。”
“那現在還醜嗎?”
逸哥兒抬頭看了看她,哼了一聲,沒說話。
她見他這模樣,當即美滋滋地樂了起來,每次笑,漏了的門牙都會透風。
見她笑他,他越發不自在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她願意解釋給他聽,無論他這個年紀能不能聽得懂,她都應該告訴他,她究竟讓他做了些什麼。
“不感興趣。”逸哥兒大無畏地揮了揮手,一臉的嫌棄,“不想知道,反正無論你是對是錯,我都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就算是與天下人為敵。”
“表弟你真好!”
“叫我老大!”他居然嚷嚷起來,很快嘴就被李墨晗捂住了,他這才用漂亮的眼睛示意,把手拿開,他不喊了。
她乖乖地鬆開了手。
“為什麼你叫二哥、三姐,都是表哥、表姐的,就是不叫我表姐?”她不高興地問。
“因為你太蠢了,怎麼能算得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