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煩躁,鬱南淮直接扔了煙,上樓之前問道:“蛋糕呢?”
回到書房裡,書已經全部都收拾好了,那本被煙燒了的書還維持著原樣放在那裡。
只掃了一眼,鬱南淮就把書扔進了垃圾簍裡。
手裡被包裝好的蛋糕放下,上面扎著一個顯眼的粉色絲帶系成的蝴蝶結。
鬱南淮伸手解開,樣式簡單又用心的蛋糕,他似乎能想象的出來女人做這時候的模樣。
一定是認認真真的。
心下一動,用勺子挖了一勺送入口中。
入口的甜膩和柔軟。
女人的手機靜靜的放在桌子上,昨晚他用完之後便因為沒電關機了。
這會兒充滿了電量,鬱南淮拿過開了機。
手指停在通訊錄上,只幾秒便按了下去
除去他打給沈良木的電一話之外,最近的一個聯絡人便是席歌。
那端很快接通,“怎麼了挽舟?”
“是我。”
“哦,你特地打給我有什麼事?”
鬱南淮垂目,“你知不知挽舟在哪?”
席歌在那邊提高了聲調,“不是吧你,上次找我一次也是為了找挽舟,昨晚又上我家去找,現在又給我打電一話。所以到底是怎麼著了,挽舟不想見你你就找不到她了是嗎?”
“現在給你打電一話是因為昨晚沒找到你。”鬱南淮拿起勺子在手裡捏著,“昨晚是你帶她到唐會的?”
江滿樂不在檀城,按挽舟的性子不會跑回唐家,那也就只有席歌了。
查到她住在哪裡之後便直接找了過去,家裡沒有人。
調了唐會大廳的監控才發現挽舟昨晚是和席歌一起出現的。
席歌的手機號碼又被公司保護的妥當,一般沒有什麼人會有。
所以他只有在剛才看了挽舟的通訊記錄才看見。
席歌在那邊涼涼的說他:“你要是沒做什麼對不起挽舟的事情,她也不至於不想見你吧?怎麼,有外遇被抓到了?”
鬱南淮無視她的話,只是道,“挽舟如果找你麻煩告訴我。”
說完便掛掉了通話。
沈良木說她沒有離開檀城,也沒有到別人家去。
昨晚下那麼大的雨,差不多整整一夜,挽舟走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她的腿沒有完全的好,能上哪裡去?
想起許姨的話,鬱南淮走到書桌前。
煙和打火機都被拿了出來,少了一根。
昨晚挽舟開去唐會的那輛車裡,一包女士香菸少了兩根。
從來沒有見過挽舟抽菸,他都快要忘了她有一個從小到大都是痞壞痞壞的好姐妹江滿樂。
檀城關於挽舟的傳言有兩條。
一是說唐挽舟沒遇到容岸之前男人都想和她結婚,遇到容岸之後,男人都想和她談戀愛。
二是說,上學時期就知道抽菸打架喝酒的江滿樂和從小到大都是淑女小公舉的唐挽舟會成為親密無間的好姐妹是因為性格互補。
但好像很少人知道,挽舟看起來溫靜,但實際上骨子裡還是帶著些壞味道的。
……
……
清水灣。
挽舟在沙發上小憩,感覺到一片陰影在自己的身上。
睜開眼睛,唐清則端了一杯熱牛奶,隨後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把牛奶塞進她的手裡,“趁熱喝。”
挽舟往沙發裡縮了縮,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嘴唇上沾了一圈奶白。
唐清則拿紙給她擦掉,摸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燒。”
“沒什麼啦,我好多了。”
“嗯,那你可以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吧?”
昨晚他坐車從機場回來,路過唐會後面的一條街就發現一個打著格格不入的大傘格外落寞的身影。
下車一直到她面前,她都沒有注意到。
但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掉了一滴眼淚。
很多年沒有見過挽舟如此的一面,當即他就皺了眉,把風衣披到他的身上裹起來直接抱到車上。
晚上回到家就開始發燒,高燒不退,吃了藥也用了物理降溫,就是不見退下去。
快到早晨睡著了情況才稍微好一點。
但對昨晚發生的事情絕口不提。
他之前不問,是想給她緩緩,在加之她在生病,但不能算他就對昨晚的事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