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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他這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氣煞了夏家一眾人等。保興恨不得剁了這小子,“狡辯!當時你明明知道撒錢會引起混亂,還指使著手下的夥計往貨棧裡撒錢,不止往地上撒,還往櫃檯後面,貨架上撒,引的不少人跳過櫃檯去撿錢,順便搶店裡的東西,我家東家阻止都阻止不了!這哪裡是搶錢,分明是打上門來砸招牌!”

夏景行到的時候,鄭府裡也得到了訊息,派了人過來。

來的人正是二皇子的親舅舅鄭安和,見到鄭姓少年,上前去就是一個窩心腳,“混帳東西,跑出來丟人現眼!”

鄭姓少年被踹倒在地,卻並不服氣,“二叔,我怎麼丟人現眼了?!”

他原來不是鄭安和的兒子。

鄭安和在朝為官,前段時間二皇子不斷向燕王示好,他也曾時不時往夏景行面前去打招呼,試圖與這位大將軍打好關係。無奈夏景行軟硬不吃,對他的示好示而不見,冷淡而客氣的疏遠了他,讓鄭安和引為以恨。

可如今局面不同,他又是二皇子的親舅舅,一心只盼著這個外甥能夠榮登大寶,硬生生嚥下了這口氣,只盼著有朝一日能雪此恨。

眼前的少年名喚鄭明輝,是鄭家族長鄭安順的兒子。

鄭安順是長房長子,並不在朝為官,只擔著族中家中事務,而鄭安和以及鄭貴妃乃是二房所出。鄭家在京中原也排不上號,只因鄭貴妃自小生的美豔不可方物,鄭家二房將他送進宮中承寵,又很順遂的生下了二皇子,母以子貴,倒讓鄭家雞犬升天,很快便躋身於京中上流圈子。

原本鄭家族中是鄭安順說了算,鄭安和做著個小官,上下打點還得從鄭安順手裡討銀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窩囊氣,但風水輪流轉,沒幾年便憑著妹妹的姿色以及爭氣的肚皮,他的官位也是節節升高,在族中漸漸有了話語權。

二房發達以後,長房便時不時還要看二房的臉色行事,就連鄭安順也對堂弟忍讓許多。

只是鄭安和做了官,他又不便做生意。鄭家的商鋪生意全在長房手裡握著,二房只到年末節前分些湯水。他心中原是不忿,只是鄭貴妃在宮中需要打點,二皇子漸長需要拉攏人心,財物亦要長房籌備,鄭貴妃就算是再記仇,也識時務,長房主動示好,這麼些年又在財力上一直支援她與二皇子,待長房也漸漸親厚起來。

鄭家長房下二房竟然在鄭貴妃面前平分秋色。

鄭明輝能欺到夏家頭上,也還是與二皇子有關。

他要與燕王以及夏家送禮,雖然拿著的是二皇子府的帖子,東西卻實打實的是鄭安順細心準備的。

燕王府收了東西,還往二皇子府送了回禮,獨夏景行將一次次上門送禮的鄭家人給攔在門外。

鄭安順不說什麼,但鄭明輝卻氣憤不過,只覺得夏家狗眼看人低,竟連皇子府的東西都敢退了回來,這不是打他們家的臉嘛。

恰巧夏家的十方貨棧就開在了鄭家同一條街上的斜對門,於是鄭明輝才策劃了這場鬧劇。

夏景行與鄭安和見過了之後,鄭安和當堂向夏景行夫婦不住賠禮道歉,又再三保證十方貨棧的損失由鄭家賠償,還押著鄭明輝向夏芍藥磕頭認錯。

鄭明輝瞧得夏芍藥年紀輕輕,哪裡肯行如此大禮,被鄭安和在屁股上狠踹了幾腳,威逼不過這才照做了,心裡卻恨透了夏家,以及身後的鄭安和。

夏景行最氣憤的還在鄭明輝此舉嚇著了夏芍藥,滿面寒霜盯著眼前的少年,“若再有下次,本將軍定然不饒!”

“大將軍放心,若這孽障再有下次,不須大將軍出手,下官就將他的爪子給剁了來向大將軍謝罪!”

馮九道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方才生怕夏景行與鄭安和在大堂上掐起來。他這裡廟小,一個是朝廷重臣,另外一個還是皇親貴戚,得罪了哪個都不好,他們自行解決倒省了自己的功夫。

夏景行來了之後,夏芍藥心就放到了肚裡,只臨別之時向鄭安和留了一句話:“有鄭大人的保證,我就放心了。等回頭店裡的夥計將損失列一份單子,還有這些夥計的湯藥費的數字一起送到府上,煩請鄭大人給結算了。”

“一定一定!”

鄭安和肚裡氣的直罵娘,雖然錢還是長房出,不用他花一文錢,但二皇子正在前面使力拉攏燕王,鄭明輝卻在背後拖後腿,拆他的臺,要是讓二皇子知道了可不得氣炸。

夏芍藥讓榴花拿了銀子,陪著保興以及一眾夥計前往醫館包紮診療,夫妻倆並肩回家。

路上夏景行牽著她的手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