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個地步,已容不得他們退縮。他們不為蕭王說話,不為蕭王爭取時間,任由皇上處決了蕭王,皇上也不會放過他們。
反之,他們現在多為蕭王爭取時間與機會,說不定事情能逆轉。
“你們說蕭王沒有不臣之心,就是沒有不臣之心,你們誰敢保證?如若蕭王真沒有不臣之心,那蕭王府的財物是怎麼一回事?如若沒有異心,藏在金吾衛大營的龍袍又是怎麼一回事?說他沒有異心,你們信嗎?”皇上知道要殺蕭天耀不容易,可卻沒有想到,他都把蕭天耀的名聲毀到這個地步,仍舊有人為他說話。
雖說,這些人有一部分是為了政治立場,不得不開口為了蕭天耀說話,可餘下的人確是真得相信蕭天耀,認為這一切都是他栽贓蕭天耀的陰謀。
他承認,這件事裡面有他的手筆,可他也只是將蕭王府的財物擴大了百倍來說,其他的確實是有其事,至少蕭天耀造反之心,他沒有做假……
章節目錄 805處決,不能吃虧
帶兵進城,私藏龍袍,鉅額財產來歷不明……這三件事中的任何一件事,都能置蕭天耀於死地,更不用提三件事加在一起。風雨
就算私藏龍袍是被人隱害的,就算鉅額財產來歷不明是被人栽贓的,可無視聖旨帶兵入城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容不得蕭天耀狡辯,或者說就是狡辯也無用。
現在皇上將這三件事同時提起,質問朝臣,就是不許朝臣為蕭天耀辯解。
事實上,皇上也沒有給朝臣為蕭天耀辯解的機會,話音落下沒有多久,皇上又道:“蕭王府鉅額財產來歷不明,引得百姓憤怒砸打,致使數千人受傷,這件事影響極度惡劣,朕要不處置蕭王,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如何對得起我東文數萬萬百姓?”
“聖上,此事……還有待查明,肯請聖上明查。”為蕭天耀說話的官員實在找不到證據為蕭天耀辯解,只得說著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心裡暗暗為蕭王擔心。
林相一向是識實務的人,雖然在蕭王勢大時,動了倒向蕭王的心思,可現在這個情況,他卻是不會放過在皇上面前表現的機會。
作為皇上養的一條狗,林相很清楚在什麼時候說什麼話,能討皇上歡喜。不需要皇上多作表示,便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道:“證據確鑿還要怎麼查?你莫不是要說,蕭王私自帶兵回京是被人算計的?私藏龍袍是被人栽贓的?鉅額財產來歷不明是被人陷害?”
林相一連三個問題問出來,又不等人回答,又丟擲三個問題,“世人都知金吾衛只聽蕭王的話,你說何人能算計蕭王將金吾衛帶回京城?金吾衛大營守衛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文王和七皇子當日去金吾衛大營也是空手進去的,誰能在金吾衛的眼皮底下,將龍袍藏進去?從蕭王府查抄出來的財物,比東文十年稅賦收入還要多,你們認為誰有那個能耐陷害蕭王?”
看似同樣是尋問,可卻將前面三個問題解答了。
世人皆知金吾衛的神勇,之前還有訊息傳來,說中央帝國的黑甲衛都在金吾衛手上吃了虧。
除了蕭王,這世間沒有人能調動金吾衛,也沒有哪個能有本事在金吾衛的眼皮底下,陷害算計蕭王。
林相此言一出,全場皆靜,一眾武將嘴巴大張,想要出言辯解,卻不知從何開口。
皇上雖不滿林相之前的搖擺不定,可這一席話卻深得他心,看林相的目光和善了幾分,林相見狀如同打了雞血,言辭更加犀利,“聖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蕭王屯兵私用,意圖造反,證據確鑿,肯請聖上重處,以儆效尤。”
造反只有死路一條,林相所謂的重處,就是斬首。
“請聖上重處蕭王,以儆效尤。”林相是皇上的走狗,他的話很多時候就是皇上想要的結果,是以他一說出口,不少文官就開始附和。武將們卻是氣得不行,可偏偏林相說得在理,他們就是再生氣也無用,只能乾巴巴的開口,“聖上,此事……”
可是,他們才一開口,就被林相打斷了,“蕭王謀反,證據確鑿,你們不思為皇上分憂,卻不管不顧為蕭王求情,為蕭王辯解,你們莫不是與蕭王是一夥的?與蕭王一道意圖謀反?”
林相這話無疑是把人逼上死路,想要開口為蕭王爭取時間的大臣,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臣惶恐!”
“臣不敢!”
“皇上明鑑!”
“臣絕無二心!”
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心也不能說出來。
可是,他們不說並不表示皇上和林相會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