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不好嗎?他竟然一直騙她,他心裡裝的自始至終都是陶氏!
然而已經遲了,馮氏當然知道陶氏的閨名,她見江子興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叫陶氏的名字,氣得頭都快炸了,撈起什麼便朝江子興的身上砸,連衣裳都顧不得穿好,恨不得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江子興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讓他震驚之極,甚至忘了身上還坐著一個人。直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與此同時臉上捱了狠狠一記,他才回過神來。
這究竟是……難道,陶氏竟然沒死?她不僅僅是身形像陶氏,而就是陶氏?
而且,他眼尖地看見,他叫出那個名字後,陶氏的腳步頓了頓!
今天早上,馮氏又來了,並且如他意料中的,帶來了好訊息。他使勁撩撥她,打算哄她高興,讓她回去更加賣力地替他說好話。後來看見陶氏和梅香從門前匆匆走過,他看見陶氏的身影,不由得想起昨晚的夢,脫口便叫出陶氏的名字。
昨天他雖然跟馮氏春風一度,但馮氏又怎能跟陶氏比呢?她甚至不敢揭下面紗,因為她臉上的烏龜紋會讓他興趣盡失。
但他總也無法忘記,並且總是在想,如果他當初沒有拋棄她,現在在過什麼樣的生活?
但他後來發現,他以為的仙女,不過是一名漂亮的宮娥。真正的公主,遙不可及。他又娶了馮氏,雖然不是公主,卻是僅次於公主,是他所能娶到的最高貴的女子。他拋棄了那名宮娥。
陶氏是江子興真心愛過的女子,他雖然極力忘卻,但總也無法真正忘掉。曾經年輕的時候,一個落魄的書生遇見一位漂亮的富家小姐,她是那麼美,那麼溫柔,出身又好,是高高在上的仙女。
他也不知怎麼了,最近總是想起陶氏。就在馮氏來之前,他還在沉浸在悵然的情緒中,不能自拔。
終於,那道身影有一次停在他面前,轉過頭來。他看清她的面容,頓時驚叫出聲——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身影在他面前匆匆而過,他只覺得眼熟,卻並沒有認出來。而後,那個身影幾次從他面前走過,他只覺得那道身影越來越眼熟,卻總是想不起來那是誰。
可巧,從門前經過的時候,被江子興看見了。陶氏戴著面紗,匆匆行走的模樣,頓時讓江子興想起一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陶氏。
江子興聽了,也很高興,不停哄她。兩人說著說著,便滾做一堆,嗯嗯啊啊叫了起來。隔壁便是灶房,住著陶氏和梅香。聽到兩人居然青天白日就幹起來,都是氣得說不出話來。陶氏是噁心,梅香是羞氣,互相扶著走出來,打算出門避一避。
馮氏想著,再求幾日,說不定馮太師便鬆口應了她。至少,也答應她把江子興接到太師府,或者另闢府邸叫他們二人過日子。因此,一早便興沖沖來了,跟江子興彙報好訊息。
昨天她從江子興這裡回去後,滿心想的都是江子興,更是在馮太師面前求情,又撒嬌又懇求,想叫馮太師再扶他一回。馮太師才被狗咬了,哪肯再喂這條狗,因此決然不應。馮氏絞盡腦汁,在馮太師面前打賭,江子興是真的悔改了,馮太師才有緩解的意思。
她一邊打著,一邊竟哭了出來。
“誤會?你有臉說是誤會?”馮氏氣得面紗都掉了,被畫了烏龜的臉,此刻顯得無比猙獰,“我打死你個口蜜腹劍的卑鄙小人,竟敢騙我!”
江子興方才與她幹那事,衣裳脫得精光,此刻只得扯著被子抵擋,口裡連連道:“這是誤會,一個誤會。”
馮氏連衣裳也沒有穿齊整,手裡拿著一個掉了毛,只剩光禿禿的杆的雞毛撣子,對著江子興的身上就狠狠地抽:“江子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騙我,你一直騙我,虧我還在我父親面前為你說話,還想再扶你起來,你居然騙我!”
卻說院子裡,此時正熱鬧著。
梅香立即兔子似的竄了出去。
“你去吧。”見她實在心癢,江絮也不攔她了,笑著搡了她一把。
因聽說陶氏已經避了出來,江絮也不著急了,挎著籃子,與梅香慢悠悠往回走。倒是梅香,有些心癢:“小姐,要不然我快些回去,瞧瞧情況如何了?”
“我娘沒事就好。”江絮吁了口氣,然後冷笑一聲:“馮氏要打死江子興,關咱們什麼事?”
梅香便道:“夫人躲了出來,叫我先一步來向小姐報信。”
“我娘呢?”江絮連忙問道。
梅香跺了跺腳,臉上便臊紅起來,有些難以啟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