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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幾個男子紛紛應“是”,也不知當今官家如何想的,這冷的寒冬臘月,偏要派遣他們出來喝冷風,尋甚“要犯”……要他們說啊,能跑的都跑了,還去尋個大頭鬼啊!

幾人不甚樂意,又不得不從,心內罵罵咧咧跟著往前走。江春見這樣子,今日怕是去不成了,只得做做樣子買了糖糕回學裡去。

十八、十九兩日考了升學試,外舍班這一年也就完結了。

她正走出學門,尋思著問問可有這幾日往金江去的車隊,卻突然聽到兩名學子從門口聊閒進來。

旁的雜七雜八她也只過耳不過心,唯獨“竇皇后診出三月身孕”一句,卻是如雷轟頂!

第115章 訊息(二)

且說江春考完年試,冬月十九傍晚,正準備出門去找往金江去的馬車或車隊,卻在學門前聽了學生“竇皇后被診出三月身孕”的訊息來!

那可謂是晴空霹靂了。

剛失了大皇子的竇淮娘居然又有孩子了!江春先是覺著驚奇,按理說三十多的年紀了,這多年都未再懷上,在這節骨眼兒上居然就突然有孕了。當然,從婦科大夫的角度來說,這也不算“突然”,本來就是育齡期的成熟男女,有正常的生精排卵,有正常的人倫敦常,能懷孕再正常不過。

只是,懷孕的時間,“選擇”得有些微妙,或者公佈訊息的時間,選擇得很微妙。

江春突然能想得通了,當日聽聞竇淮娘與趙闞大吵了一架,自請前往奉國寺吃齋唸佛,一去就是一個多月。她當時只以為她是喪子之痛失了理智,心灰意冷之下選擇吃在唸佛……其實仔細一想,鄧菊孃的閨女,怎麼可能是那般容易喪失理智、心灰意冷的?

她恐怕早已知曉自己懷上身孕了,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不,該是上策。

半年後,若再生下位小皇子,那就微妙了。

首先,皇帝連三四歲的兒子都覺著年幼,無精力多加教導與培養,那現在再出生的皇子,他又會有何心力?若是一般妃嬪生的皇子也就罷了,但這位是中宮皇后生的嫡子,只要他不廢后,那就只會是唯一的嫡皇子了!

這樣的嫡皇子雖佔了“嫡”,但年紀卻是最幼的。前有要置竇家於死地的皇帝,後有數個比他年長的兄長……這微妙是顯而易見的。

江春自以為這個孩子救了竇家一命。

但事實是,冬月十九才傳出訊息皇后回了宮,診出身孕,冬月二十,東京城又被戒嚴了,沒有任何緣由的戒嚴了。

江春想要出門去瞧瞧淳哥兒,卻被告知學裡出不去了,街上巡邏的人卻不是五人一隊的皇城兵馬司了,早變成了全副武裝的禁軍。

這時代的禁軍與《水滸傳》中一般,是與“邊軍”相對的,雖與皇城兵馬司一般直接聽命於皇帝,是拱衛京畿的武裝力量。且它與皇家關係雖不如皇城兵馬司的親密,但這卻是實打實的、真刀真槍的武裝力量。

是有戰鬥力和戰略意義的……看來形勢在不斷升級了,竇淮娘這個孩子,非但沒成竇家的救命稻草,反倒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江春只能在心內默默祈禱。

她與同窗們都出不去學門,連續兩日困在了學裡。一日三餐要耗費銀錢也就罷了,那許多大江南北來的學子,本以為過年就能回鄉了,但連街面都上不了……談何回鄉?

只要能安安穩穩不波及到自個兒,其實許多人都是窩在學裡不願出門的。

窩得人多了,問題也就出來了,總有那麼幾個男學生,先是與太醫局內同窗生了矛盾,那學寢、學舍都生了幾場糾紛。後來居然與隔壁武學也生了矛盾。

當然,這矛盾要從江春身上說起。

高勝男的紅瘡在江春調理下已好了三分之二,仍剩了些疤痕印記消不掉,外加她偶有忌不住口的時候,那下頜與下巴上還是三不逢時會冒出零星幾個來。

但因著學裡不許出門了,四大學的學子年試早已結束,百無聊賴的高勝男就想著定要尋叫好再給她調理下方子,只苦於無門可出……思來想去,不知她從何處尋到了兩院之隔的圍牆,仗著身上兩分本事,居然作起了樑上君子。

二十一這一日一大早,雪化開了些,江春照例拿了書本去院角花椒樹下讀背,自從天氣漸冷後,她再未見著那討人嫌的少年了,倒是愈發自在。

如果這次年試順利的話,她就要升入內舍班,屆時《千金方》等臨床科目就要學起來,她得提前“預習”一番。

《備急千金要方》,簡稱《千金方》,又名《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