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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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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般精緻仔細的處理比起來,後世的炮製工藝就差遠了,也不怪藥效是比不上古代了……江春不得不佩服。

古人不止用料精細、還做工細緻,根據不同的功效,對火候、烘炒時間要求也不同。像以前炒過的谷麥芽,教科書上只有“健胃消食”的功效,但至於是“健胃”還是“消食”,卻又未細說。

須知健胃與消食是有差別的,“健胃”針對的是脾胃虛弱不足之證,不一定會有積食之證,還伴有納差食少便溏等表現;而“消食”則是針對食積之證,脾胃卻又不一定虛。

跟著老所長,江春方學到了炒谷麥芽的竅門,就是若為健胃,當炒至焦黃為度;若為消食,又當炒至炸裂焦褐色為度……

凡此種種,皆是她在二十一世紀未學過的知識,她像一個沙漠裡行走多時的旅人,貪婪地牛飲著好容易得來的一灣清泉。

老所長看她這求知若渴的學習態度,自然是愈發滿意了,不忘笑眯了眼睛鼓勵她,不管作甚總喜帶上她在一旁。

二人雖未正式拜師收徒,但明眼人都可看得出來他們這種“不是師徒卻勝似師徒”的關係了。

就連胡沁雪也頗為羨慕地道:“春妹妹你真厲害,譚所長以前在京中可是修治界的泰斗了呢,我阿爹見著了都要尊他聲‘譚師傅’……多少人想跟著他學均被他拒之門外哩,以後你學會了可得好好教教我……”

原來這所長姓譚,名文壽,是京裡有名的修治師傅,上承雷公之術,下啟熟藥之技,上至太醫局、熟藥所,下至各民間藥鋪,皆知其名頭。且他不止修治藥材有一手,怕是在辨驗之術上也是名高手的……江春能有幸得他言傳身教,真是莫大的福氣了。

對胡沁雪的打趣,江春自是滿口應了。

內心卻是分外明白的,其實對於胡沁雪與徐紹這般世醫之家出身的子弟,從小耳濡目染,這些炮製基本功是早就掌握了的。別人學《三字經》,他們學的是《醫學三字經》;別人學《聲律啟蒙》,他們學的就是《藥性賦》了,至於中醫經典那早就爛熟於胸了……自己沒有家學淵源,沒有親長言傳身教,沒有這般紮實的基本功,在傳統的中醫素養上差他們的地方實在太多,若不努力,終其一生恐怕也是拍馬不及的。

“喏,先歇一下,飲口水罷。”卻是徐紹見她那若有所思的樣子,遞過一小碗茶水來。

江春也不與他拘束客氣,道了聲謝,接過來就喝下去,倒是入口涼潤沁脾的。這是所裡特意用牛蒡子、金銀花、板藍根、桔梗、沙參、麥冬等草藥煮制的“清潤保肺煎”,在外頭還要幾文錢才買得著哩!

但也因著裡頭所配藥材皆是清涼潤燥的,滋味上就有些苦,江春一口氣飲了半碗,苦得皺起眉頭來。待將剩下半碗也飲下肚,嘴巴更苦了,她下意識地張嘴“哈”了一聲,想要將嘴裡的苦氣散出去。

徐紹卻在旁輕笑起來:“剛才那杏仁是苦的罷?”

江春有些懵,她就是嫌嘴巴里太苦了,與杏仁有甚干係?莫非……他看見自己偷嘗杏仁了……

江春|心內汗顏,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三十多的人了,居然會有這般小兒作態……她臉又紅了。

好在徐紹說過一嘴也就不再多言,只與她談論些其餘藥材修治的話題,倒是緩解了她的尷尬。

無論何時代,性格溫潤、待人有禮的“暖男”都是受女孩子歡迎的。江春不得不再次感慨,徐紹真就是“紳士”“謙謙公子”的代名詞了,自家文哥兒那泥猴子是來不及往這方向培養了,只能期待著往後高氏若再生下兄弟來,多花心思好好教養了。

正心不在焉碾著藥呢,忽有一小青衣來喚她。

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了,嘴角一圈小鬍子正如雨後春筍、破土之草,蹭蹭蹭地往外冒,脾氣也與那些小筍子小綠草一同往外冒,再見著她個後來的丫頭最得譚文壽的意,對著江春也就常不好生說話了:“喂,丫頭,叫的就是你,姓江的丫頭,外頭有個死魚眼睛的泥腿漢子尋你哩!”

第56章 雙生

江春聽他口口聲聲“死魚眼睛”,平日對著自己也是指手畫腳的……工作場合,江春也只得忍住肚中那口氣,將藥杵藥碾放回櫃檯下。

轉過身來,故意嬌嬌的喊了“小劉哥哥”一聲,專門將他叫答應了,然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皮。

留下“小春筍”在後面氣得又翻了兩個白眼。

江春出了口氣,擦淨手出得門去,卻見是三叔在那抓耳撓腮一副著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