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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待徐純穩定下來後,她也就不用擔心了,因曉得古人的醫術和徐家的能力,這些後續調理的事自是不成問題的。只是見著高平,似乎想與她說話的樣子,她逃也似的走了。

自舅母劉氏不在了以後,她就未見過高平幾次,出殯那日也未得見,她也不知在那樣的日子,他是因了何事去了何處,有時話到嘴邊想要問問,又怕聽見自己害怕的答案。

她多希望他就是傷心母親離世、悔恨自己識人不清,而或跑到山裡躲著哭一場,或跑到河邊眼送母親上山。

但聯絡到夏荷二人能立馬跑路的現實,她其實也害怕知道她為何會如此訊息靈通及時跑路,害怕是他去找信任的“夏嬢嬢”訴苦,埋怨母親的不理解而……她真的害怕,只當作自己不問,那就不是了罷!

現在的高平之於她,只是舅家的一個表哥而已,她不想與他有過多的接觸,生怕自己哪一日忍不住問出了口,卻聽來自己最害怕的答案,她自覺還未有足夠強大的心理,做好足夠充分的準備來聽這個答案……若今後哪一日她問出來了,答案是前者,那她自當鬆一口氣,就當是冤枉了他罷!

第46章 洩露

不說胡沁雪與徐純二人自此逐漸解開了樑子,這都是無憂無慮的少男少女們才有的心事。

而衣食無保的江春,她的憂愁自是另一番滋味的。眼看著自二十三來入學報道,至今二十七已是五日了,穿越來這半年時光,江春還從未離“家”這般久過。

是的,現今的她,已將江家當作自己的家了,對家中各色人物俱是掛念。

故待下午的禮樂課散學後,她先往珍饈堂去打了滿滿一碗肉飯吃過,收拾了書兜,因《大學》與《論語》已是背誦熟了的,故只將那《孟子》帶上,家了去可以抽空背上幾段。

眼見著日頭還早,倒是不怕天黑趕路的,她先往雜貨鋪子去稱了兩斤桂花糖並糕點,又給江老伯打了兩斤米酒,想著王氏那摳門勁兒,家裡怕也是幾日未沾油葷的了,又往豬肉攤上去割了兩斤五花肉。將這堆物什能塞的都塞進書兜裡,她才感謝當日自己的明智,選了個大號的!

到家天色還未黑,院門半開著,幾隻大花公雞在“咕咕咕”尋著蟲蟲草草,院裡卻是一個人也無。

只後頭舊屋門檻上,坐了個小兒在玩泥巴。

“軍哥兒,怎只你在家?”

那小兒聞得聲音,見是自己最喜歡的大姐姐,高興得站起來,兩手一拍,將那手上糊著的半乾不溼的泥巴抹在開襠褲兩側,嘴裡叫著“大幾雞”“大幾雞”地撲過來。

江春愣了一下,這“大幾雞”為何物……哦,原來是“姐姐”,發音不準。她忙躲過了,領著他去將小手洗淨了,抓過幾粒桂花糖給他,方問起來:“奶奶哪去了?怎只你一個在家嘞?”

“賴賴割草草切,咯咯幾雞讀書書”,難得這麼小的娃娃將家裡人去向給說“清楚”了,思路清楚就好,至於發音……猜著也能聽懂罷!

小傢伙將桂花糖放嘴裡咯吱咯吱幾下就嚼碎了,沒好久幾顆糖就下了肚。他站起來拍拍手,又將方拿過糖的小手習慣性地在開襠褲兩側抹了一把,沾上些泥灰也不自知,拉住“大幾雞”手往屋後去,江春正奇怪他要把自己往哪帶呢。

屋後菜園裡又新種了幾片菘菜,辣椒茄子都有,只剛發芽。難得江春現在的眼力,嫩綠的小芽在將黑的光線裡也能看清。

“汪汪汪”屋後草叢裡傳來聲音。

小軍哥兒拉著她的手,用另一手指了那處土黃色的蠕動:“小抖抖!可耐的小抖抖!”

江春嘴角抽搐:原來是特意領自己來看小狗的。

江春表示,小包子的世界,她不懂!眼見著天色將黑了,文哥兒兩個讀書娃還未歸家,江春去灶房看了一遭,眾人中午已將飯食吃光了。只見她從米缸裡拿出三碗米來,淘了添柴煮上。那邊小包子一會兒“小抖抖七飯飯”,一會兒“小抖抖碎覺覺”的來回嘮叨,剛會說話的軍哥兒像是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成為話嘮的路上進發!

正腹誹著呢,王氏背了滿滿一簍豬草家來了,見著江春自是高興一番的,唸叨著“我大孫囡長高了(並沒有)”,又問了她些學堂裡的事。待見著她買回來的糖肉酒的,雖有兩分肉痛,但也忍了,畢竟大孫囡好幾日未歸家了,家裡大人娃娃也是好幾日沒見過肉星子的,吃就吃吧。

說起娃娃,才發現還沒見著文哥兒兩個呢,少不得又是一頓咒,道兩個小崽子回了定要剝他們皮。

說曹操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