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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珍珠生了兒子,底氣足得很,一聽這話,當即就對著窗戶哭喊起來:“我給你們韓家生了兒子,想喝點雞湯咋就不行了?這也是家裡養雞我才開口的,我怎麼沒跟你要人參鮑魚?人家沒生兒子的天天穿金戴銀,合著我拼命生了兒子,還過得不如她了?你們真不想養我們娘倆,我這就抱勝哥兒回孃家去!”
韓江氣得瞪眼睛:“你閉嘴!”
結果他這一吼,襁褓裡睡覺的勝哥兒突然醒了,哇哇大哭,曹珍珠不管有沒有眼淚,嗓子眼哭得可響了,娘倆一起嚎,韓家左右鄰居前後街坊都能聽見。
東屋裡的韓嶽、陳嬌,自然也聽見了。
韓嶽臉很黑。
陳嬌看看外面,挑眉問韓嶽:“她想吃我的雞?”
韓嶽繃著臉道:“慣得她毛病,不用理會。”
陳嬌會捨不得二十文錢的一隻雞嗎?但那得看給誰吃,曹珍珠在那兒罵她生不出孩子,誣衊她用公家錢穿金戴銀,陳嬌就是把圈裡的雞白白扔了,也不會分根雞毛給曹珍珠。
沒過多久,韓江耷拉著腦袋來找兄長要錢了,想去鎮上買雞。
韓嶽不給,冷聲道:“今日給了,明天她還要,你還天天給她燉雞不成?”
韓江嘆氣,哀求地道:“大哥,她說了這是最後一次,你就給我錢吧,我買了雞堵住她的嘴,省得她繼續哭鬧。”
親弟弟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求他,韓嶽眉頭緊鎖,聽著廂房侄子的哭聲,他寒著臉取了二十文錢給弟弟:“下不為例。”
韓江趕緊去買雞了,回來一燉,陳嬌的鼻子又不是擺設,能聞不到香噴噴的雞湯味兒?
陳嬌看向坐在門前綁笤帚的莊稼漢,似笑非笑道:“我也要吃雞,我要自己吃一整隻。”
韓嶽頭疼,抬頭看她:“別鬧了,你想吃,過幾天給你買。”
今天買了,豈不是明擺著在與那邊置氣。
陳嬌眼圈一紅,撇著嘴質問地上的男人:“我嫁過來這麼久,跟你要過什麼了?好啊,她生了兒子就配吃雞,連著吃,我沒出息懷不上,就不配吃了是不是?”
韓嶽最怕她哭了,急忙站了起來,哄了幾句,她眼淚反而越來越多,韓嶽一鐵心,跳下地道:“別哭了,我這就去給你買。”
本來也是,憑什麼曹珍珠可以喝雞湯,他向來懂事的嬌小姐就不能吃了?
他真要去買,陳嬌反而叫住了他。
她委屈的不是一隻雞,而是這種被曹珍珠言語嘲諷擠兌的日子,是曹珍珠一哭一鬧就可以花她男人錢的憋屈。韓江的確也有掙錢,但韓嶽賺的才是大頭,憑什麼她要讓自己男人養一個總想欺負她的弟妹?
她都沒厚著臉皮要韓嶽給她花錢過!
“怎麼了?”
嬌小姐坐在炕頭咬牙切齒的,不知到底在恨誰,韓嶽有點心慌,湊過來問。
陳嬌腦袋裡第一次冒出勸韓嶽分家的念頭,當她對上韓嶽那雙關心的眼睛,陳嬌心中忽的一動。
是不是,韓嶽願意為了她與親弟弟分家了,就說明他對她死心塌地了?
“你想花錢供她喝雞湯嗎?”
抹抹眼睛,陳嬌放輕語氣問,眼中仍帶幽怨。
韓嶽當然不想,嘆道:“二弟求到我面前,我狠不下心,而且他也說是最後一次了。”
陳嬌冷笑:“這話你真信?”
韓嶽沉默,就算他信二弟,他也不信曹珍珠。
陳嬌看看他,試著道:“我有個辦法,保證二弟不再跟你要錢。”
韓嶽好奇了,問她有何法。
陳嬌望著他深邃的眼睛,緩緩道:“你讓我管家,錢就放在咱們屋裡,我不動,家裡必須買什麼,你不用問我直接拿就行,如果二弟跟你要,你就說錢在我手裡,要他找我來,我就不信,二弟好意思來跟我開口。”
韓嶽垂眸,不知在想什麼。
陳嬌等了一會兒,生氣了:“莫非你怕我動你的錢?”
韓嶽馬上瞪了她一眼:“又瞎想。”
剛成親的時候,他以為嬌小姐還是那個刁蠻任性的林家女,怕她亂花錢,當然不敢把錢罐子交給她。後來,等韓嶽信任嬌小姐可以管家的時候,家裡因為二弟的婚事窮得叮噹響,就那麼幾十幾百個銅板,韓嶽拿不出手,怕擁有至少二十兩嫁妝錢的嬌小姐笑話他。
韓嶽的計劃,是他賣了野豬,再徹底把家底都交給嬌小姐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