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少,即便知道也沒有證據,不能證明那些生意都是屬於她的,正如他自己一般。
若是可以不做對手,將這個女子留在身邊一定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可惜他幾次有意無意的漏出口風,對方都絲毫不為所動,到現在他連這葉姑娘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可惜,真是可惜,鬧到現在這種地步實非他所願啊。
“二爺,那依您看,顧家這件事……”
“這件事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
被稱為二爺的男子挑眉:“你剛剛不是已經讓那管家回去了,也讓那主簿出面調解了?”
後面這句是直接對縣令說的。
縣令忙點頭稱是。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了。”
男子說著起身向外走去,知府忙也起身跟上。
縣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多話,從後門將兩人送了出去。
出了門的男子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向身旁的知府問道:“那個姓顧的主簿跟顧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回二爺,據說是顧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窮困潦倒,當初連進京趕考的路費都沒有。顧通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這人的訊息,楞是跟他攀上了關係,給他湊了盤纏,助他謀得了一官半職。”
男子瞭然的點了點頭:“這顧家的家主也有點兒意思,身上的髒汙還沒洗乾淨呢,就急著想往官家混了?”
“可不是嗎,”知府一副很是頭疼的模樣,“這顧家仗著自己有錢,又有著股狠勁兒,什麼都敢幹,什麼都敢想,這些年沒少給我們添亂。”
男子哈哈的笑了,抬手按住了他的肩:“區區商戶,還是匪盜出身,連鄉紳都算不上,卻什麼都敢想也什麼都敢做,究竟是誰給了他們這樣的膽子?”
知府眸光一凝,額頭上冷汗如瀑,心頭隱隱發顫,只覺得按在肩頭的那隻手重如千斤。
男子笑了笑,在他肩頭輕拍了兩下,這才將手收了回去。
“趙大人放心,我既然親自來見你,那就是把你當做自己人,自己人自然不會去揭自己人的短,你說對吧?”
知府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勉強笑了笑:“二爺說的極是。”
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奉勸大人一句。那個顧主簿既然與顧家有關,大人和縣令還是儘早與其撇清關係才是,不然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怕是出不清楚啊。”
知府一愣,旋即心頭又是一顫,總覺得自己掉進了什麼不得了的陷阱。
“那二爺您的意思是……”
“殺了他。”
男子乾脆利落的說道。
知府兩腿一軟,險些大頭朝下栽倒在地上。
“榮……二爺,顧主簿官職雖小,卻好歹也是正經的官身,且還是文官,這……這怕是,不大妥當吧?”
“原本是不大妥當,”男子斂眸肅容,聲音沉穩如鍾,“不過現在妥當了。顧家搶了葉姑娘的生意,殺了葉姑娘的親信。葉姑娘一怒之下滅了顧家滿門,殺了與顧家親近的顧主簿。前因後果清清楚楚合情合理,最終趙大人查明真相,緝拿元兇,葉姑娘被捕歸案,以身伏法,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
不不不,一點兒都不歡喜!
知府面色發白,嘴皮發抖。
他當初怎麼就信了這位爺的話,以為他只是看葉姑娘不順眼,想借著鹽井的事給葉姑娘一些教訓,但自己又不方便出面,所以才來找他幫忙。
結果他不僅幫了忙,還親自出面籠絡了顧家,縱容了顧家行兇!現在可真是想甩也甩不掉了!
“二爺,明年春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歲考了,下官任職的轄區內若是出了這種滅門的慘案,那……那可就……”
“可就太好了!”
男子恢復了淡淡的笑容,轉頭看著知府說道:“常州涼州的兩樁滅門慘案一直懸而未決,趙大人以一己之力破解三案,為我大梁除去這等兇惡之徒,明年的歲考勢必評為優等,官升兩級入閣拜相指日可待。”
知府被這一連串的話衝的腦袋發矇,隱約似乎聽見了兩樁滅門慘案什麼的,但最終停留在腦海裡的卻只有那四個字:入閣拜相!
這幾個字可以說是所有官員的夢想,他早些年也曾盼過,但隨著年歲漸長,漸漸地就把這個念頭放下了。
畢竟他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既沒有什麼突出的政績,又沒有靠得住的人能在京城為他謀劃,想在有生之年進入內閣幾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