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這廝居然真的下納吉禮給他?要他做側妃?
做夢!找死!
段奕眸色一沉,身子一轉讓開刺來的劍。
“姓段的,小爺我看在曦曦的份上,才沒有一劍劈了你,才給你跑了兩次腿。你就以為爺怕了你?敢羞辱小爺!今天定要砍掉你的四肢!做爺院子裡的凳子!”
兩人乒乒乓乓地在院中打起來。
“本王也是看在曦曦的份上,才沒有羞辱你,而是親自上門來拜託你一件事。”段奕側身一讓,同時鉗住了他的手腕。
“呵呵——,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聽我說,有南詔的遺民出現要抓曦曦,我有個主意,讓她躲開這一劫難。”
顧非墨的手一頓,眼神一眯,“南詔的遺民?”
“對,算本王求你一次。”
顧非墨揚眉,奕親王求人,好比母豬上樹,呵呵——
他的心情莫名的好起來,“什麼事?”
“你拿著那十萬兩的禮金到睿王府向輕暖郡主提親。”
“什麼?那個草包女人?不要!”顧非墨的手一揮,黑沉著臉怒道,“小爺最是厭惡那樣的女人!”
“做個樣子而已,說不定你還沒有走到睿王府,便有人通知你不用去了。”
顧非墨的眼神一眯,“段奕,你別賣關子,直說吧,怎麼回事?”
段奕也深知顧非墨口裡說的喜歡雲曦,無非是看在謝楓的份上,有一份親情在裡面。
他是謝楓一同長大的玩伴,不是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兩人可是患難之交。
夏宅的事,沒有必要瞞著他。
因此,他便將這兩日發生在雲曦身上的事一五一十說給他聽。
“段輕塵搞的鬼?”顧非墨的眼底殺氣一閃,“難怪呢,小爺從小看他就覺得他渾身透著詭異,一副生人莫擾的樣子。原來藏得這麼深,原來他是那個國師!原來我姐姐的死有他一份力!”
顧非墨冷笑一聲,提了劍轉身朝院外走去。
段奕忙伸手一攔,
“雖然知道他是那個國師,但這其中還有一些未解的迷題,永貞皇后的死,不會那麼簡單。”
“怎麼講?”
“她雖然殺了南詔的不少大將,但是,那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你覺得她會憋屈的死到沒人知道嗎?她的死,難道不會有什麼隱情?”
“……”
“假貴妃西寧月說是她殺了永貞皇后,但是,依本王看來,這宮中一定有人與南詔人相勾結,裡外合擊,將永貞皇后困住,西寧月再殺了她,最後又頂替了她。”
“宮中的人?”顧非墨一頓,眯起眸子,“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是誰?”
“不清楚,曦曦正在查。”段奕道,“所以,段輕塵先不要動他,動了他,線索便斷了。”
“將他拿住,十八般酷刑用個遍,還怕他不說?”
“拿住他也沒有用,南詔國的人分了幾派,宮中蟄伏的人萬一不是他的人,那麼,你將他整得掉一層皮,他也說不出來,反而會驚動其他的人。”
“依你的意思……”顧非墨心中,只覺得有一口怒氣堵在心頭沒法發洩,而讓他無法呼吸壓抑難受。
“讓段輕暖去挑起南詔人內部的紛爭!”
段奕說著,將一張寫好的生辰字庚拍在石桌上,“這便是女方的庚貼。”
顧非墨吃了一驚,“這個時候出生的女子,可是大不詳啊。段輕暖是那天出生的?”
“寫了,便算是的!”段奕淡淡地說道。
……
段奕走後,顧非墨到了自己家的前院。
羅管家看著一堆的銀子禮品盒愁得都要哭了。
“公子,奕親王說這是送咱府裡的納吉禮。老奴不敢告訴太師和夫人,怕他們受不了。”
他心裡哭道,奕親王搞什麼呢?
自己要娶王妃了,還真個兒的給非墨少爺送側妃禮啊?欺人太甚!
顧非墨抬腳朝他腿上踢去一腳,“老奴才,你想什麼呢?這是本公子委託王爺辦的納吉禮,是送往睿王府的。”
段奕要是真的納他為側妃,他定要拆他的王府再一把火燒了,最後將他的王妃拐跑!
“不……不是?”
“當然不是了,羅管家,快準備起來,趁著早上天氣不熱,將彩禮送往睿王府,本公子意欲求娶輕暖郡主。”
“啊?公子,你怎麼會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