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護法點了點頭,“嗯,梁左使說的對,原本,我們幾人就在城裡,要不是玄生受了重傷而且中毒,也不會出城來。”
“老夫發現了一個問題!”冥生伸手捏著鬍子,忽然冷笑起來,“難怪那天夏宅的人對老夫們伏擊,原來,他們是心虛,以為我們發現了他們,才來個先下手為強。”
“你們不是認為,讓夏宅的人伏擊你們,是孤的授意嗎?”段輕塵忽然說道,溫和的臉上浮現少見的怒意。
冥生與梁婆以及另外兩個護衛,臉上都訕訕的,朝段輕塵拱了拱手,“國師,是我等誤會了國師了。”
雲曦眯起眸子看起段輕塵。
他會不會將她交出去?
梁婆忽然盯起雲曦看起來。
“這位姑娘,能否解開面紗讓婆子我瞧上一瞧?”
“放肆!梁左使,她是孤的人,你敢對她不敬?”段輕塵忽然冷喝一聲。
梁婆馬上閉了口,但一雙眼卻滴溜溜地盯著雲曦的臉上轉來轉去。
咳咳——
馬車裡,重傷的“玄生”忽然猛咳嗽了幾聲,低啞著聲音說道,“冥生,剛才那位白衣姑娘的解藥不錯,想必會些醫術,叫她到馬車上照看老朽的傷勢。”
“不行,她身份尊貴!”段輕塵冷聲說道。
雲曦輕笑一聲,瞥了一眼段輕塵。
“國師,你的族人傷重,而本姑娘正好懂些包紮看護,你這麼拒絕,是見死不救?視族人的性命為草芥?況且,他的身份還是位護法!”
“請國師放人。”冥生幾人朝段輕塵拱手一禮,臉色紛紛沉下來。
而這時,雲曦已走向馬車,那兩方人鬥起來,正好容她做些事情。她挑起簾子坐了進去。
梁婆看了那馬車一眼,臉上略有所思。
她朝段輕塵走近兩步,低著聲音問道,“敢問國師,剛才那位姑娘姓什麼叫什麼?是哪裡人氏?”
“梁左使,孤剛才說過,她是孤的人,你打聽這麼多,是不是太蔑視孤了?”
“屬下不敢!”梁婆咬了咬嘴唇,低著頭退後兩步說道。
但她的心中依舊泛著狐疑。
那個白衣女子沙啞的聲音是陌生的,但那雙眼,卻又似在哪兒見過?
而且,段輕塵為人古怪,從不見身邊有女人出現,怎麼忽然間多了一個女人?看那眼神,似乎又極為關切白衣女子。
那女人究竟是誰?
冥生與一胖一矮兩個護法走到玄生的馬車前,朝裡面說道,“玄生,既然真正的聖姑又出現了,哪麼,咱們是不是,還是派人進城去找上一找?只是,你現在受著重傷,看來要好好的商議一番了。”
裡面傳來咳嗽的聲音,有一人正拍著他的背,玄生的聲音虛弱低啞地傳來,“老朽身受重傷,還怎麼進城?進城後不僅拖累了你們,還會引起梁國人的懷疑。”
冥生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那麼,咱們幾人就分開行動。”
“冥生的輕功最好,緊要關頭可躲開梁國人的追殺,而梁左使又要引路,那麼,你們二人回京城,由羽生和寓生送我吧。”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說道,“行,就這麼定了。”
而這時,英兒與老李也趕著馬車來了。
“世子!”馬車停下,老李從一輛馬車上走下來,走到段輕塵的面前,“全部收拾好了。”
“嗯,繼續趕路。”段輕塵點了點頭。
只有英兒則是死死地盯著,與幾個護法說著話的梁婆在看。
她的身子顫抖起來,兩眼閃著仇恨的光。
梁婆!她居然在這裡!
居然還沒有死!
要不她,婉姑娘哪裡會死得那樣慘?
都是這個婆子出的餿主意害了婉姑娘。
她勾唇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老李喊她的聲音。
而是,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抓在手裡。
她一言不發的走到梁婆的身後,忽然輪起手裡的石頭朝梁婆的頭上狠砸過去。
梁婆反應快,她反手一鉗將英兒的手抓住,另一隻手揚起來就朝英兒的臉上拍去。
“臭丫頭,居然敢暗算本副使?找死!”
嗖!
忽然,從馬車裡飛出一根披帛來,長長的綢布披帛將梁婆的手腕捲起。
勁道之大震得梁婆的手不由得一鬆。
英兒趁機跳開。
雲曦一邊挽著披帛,一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