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他又能怎樣?她現在又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段奕沒好氣的將她攔腰一抱,然後身子一閃藏到了屏風後面。
水榭因為是隻做臨時休息的,並沒有太多的傢俱擺設,那小榻也是窄窄的,底下一覽無餘,不能藏人,唯有小榻後面的一架屏風可以遮掩。
隨後進來的人,聽那聲音是東平侯世子——安夫人的寶貝兒子安強。
安強一邊踢踢踏踏的走著,口中一邊念念叨叨,“雲曦小寶貝,你在哪兒——”
段奕的臉色頓時一黑,細聽之下還有牙齒咬得嘎崩嘎崩的聲音,和手指關節捏得脆脆響的聲音。
而云曦眼中戾色一閃,此時,事情的真相她已經知道了,安氏想害她,謝雲香想靠上安氏這棵大樹,成了劊子手,而手段是直接毀了她的名聲。
如果她毀在安強的手裡,以安夫人眼高過頂的性格,別說是做正妻,就算是做安強的妾,她也不會要她。
那麼她謝雲曦這一生就徹底玩完!
屏風外,渾身燥熱難耐的安強揉了揉迷濛的雙眼,見屋中小榻上有個年輕的女人躺在那裡。
臉朝裡側著,看不出面容,但那烏的發散了大半在枕頭上,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頸。
紫色衣領也被扯開了一些,看得到裡面桃紅色的肚兜,纖纖細腰惹人憐愛。
安強心頭大喜,“死丫頭,你在誘惑爺是不是?爺來了哈——”
安強本來在前廳喝酒來著,聽幾個端菜的丫頭在議論說謝家三個小姐都來了,他便坐不住了,不顧東平侯的呵斥,丟下一桌子賓客跑到了後花園。
上個月,他在謝家被安氏的小廝誤打了一頓,養了近一個月的傷,最近幾日才好了些。他思來想去,總覺得那天要不是謝雲曦約他去謝家筱園,他也不至於會被捱打。
安強打聽到謝雲曦往沁芳榭這邊來了,便一路追了過來,推開門一看,還果真見到了這個小妮子。
哼,看爺今天怎麼收拾你!
體內的火已經忍到了極限,他跌跌撞撞的撲到小榻邊,只幾下便扯掉了身上的衣衫,又將那榻上女子的衣衫給剝了個乾淨。
女子雪白的身體就在眼前,安強的雙眼已燥熱得通紅,奮力一躍的撲了上去。
謝雲香本來被雲曦踢暈了,躺在榻上渾然不覺。身體突來的痛感讓她驚醒過來,她渾身發顫,使勁的想推開壓在身上的安強,但她哪裡推得動?安強肥重的身軀可有她的三個重。
這個肥貨毫不憐惜她,如豬在啃白菜一樣啃著她的唇,更是發出噁心的吸吸聲,口水一直流到她的下巴上。
她無法呼吸無法哭,身體的痛,心中受的恥辱,謝雲香只想死掉。她想喊喊不出來,想動卻動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應該是那個該死的謝雲曦與安傑在這裡的嗎?為什麼是她?
對,剛才是謝雲曦打暈了她,是那個賤人害的她,她不會放過她的!
屏風後,雲曦正好奇的聽著外面的動靜,身側的段奕這時突然間伸出手來,將雲曦的兩隻耳朵捂住,又將她整個頭埋在胸口。
雲曦沒力氣反抗只能惱怒的瞪眼,這段瘋子要幹什麼?她快要悶死了。
段奕卻不理她,而是將她更緊的摟在懷裡。他用密音說道,“你要是再動的話,這屏風可就要倒下去了,你想讓外面的人看到我和你藏在這裡?”
段奕是用內力發出的極細的蚊音,雲曦有著一雙不亞於一個武功高手的耳朵。果然,雲曦聽後不敢動了。
不動之後,耳中又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來自屏風外面。男女哼哧哼哧的喘息聲,夾帶著木榻晃動的吱嘎聲,間或聽到謝雲香的尖叫聲。
雲曦被段奕捂得很難受,這丫的是不是想悶死她?
她手腳無力,只好拿頭去拱,掙扎著試圖從他的懷裡鑽出來。
段奕卻早已黑了一張臉。耳中聽著靡靡之音,面前軟玉在懷,偏偏雲曦又不極不老實的在他懷裡動來動去,段奕的臉又一紅,直紅到耳根處去了。
謝雲香本來想死來著,但轉而又一想,安強雖長得肥胖,卻也不醜,還是個世子,且非常得安夫人的寵愛,家中有錢有勢。她與他既已有了夫妻之實,嫁與安強是勢在必得,以謝安兩家的關係,這世子妃之位必定是她的。
身體內的不適感已不似剛剛開始的那樣強烈,加上心中的釋然,謝雲香倒是坦然的享受起這場歡愛來,不知不覺的竟撞翻了一側的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