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是我養大的,就算分出去了,以後你每年該孝敬我的糧食還是不能少的………”
“娘,你是要逼死我是不是!兒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你要這樣逼我……”許德福氣的雙眼通紅,心裡怨氣達到了極點。
“………”
許老孃沒說話將頭偏到一邊,心中暗道,你本來就不是老孃親生的,一個孽種,老孃養你這麼多年已經算是老孃仁慈了,現在分家還想分我兒子的東西,做夢!
“我怎麼逼你了,我是你娘,你這個不孝子,聯合一個外人來欺負老孃,你就不怕遭天譴,那姓邵的不是有錢嗎?你是他岳丈,他還能不管你?”
說完,許老孃又看了一眼邵逸棠,忽然想起剛才那十五兩欠條的事情,眼珠一轉,又道
“姓邵的,你岳父欠了家裡那麼多銀錢,既然他拿不出來,你就替你岳父還了吧,也別覺得我不近人情,銀子我就不要你拿出來了,把那欠條給我撕了,這事兒就算了了!”
“………”
合該我就該被宰啊,勞資真是服了,賴賬偏心的如此理所當然,良心就過得去,人家都說鄉下人樸實,老子怎麼就沒在你身上看到半分啊?
和許老孃比起來,周發財夫妻真是太純潔了,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家好歹還要命啊…………
“啊呸,許老婆子,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兒嗎?別人不知道,我朱大菊可是知道你許家的事情!”
朱大嬸看了一眼邵逸棠,害怕拿到手裡的銀子飛了,一心想要幫著邵逸棠對付許老孃,是該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你個老不要臉的,還好叫許老大孝敬你,叫他哥婿孝敬你,人家許老大又不是你生的,憑啥啊!許老大把你當親孃一樣孝順,任勞任怨的,就這情分,你也不能把人家往死路上逼啊………”
“我可是聽我婆婆說的,當年許老爺子和村裡的寡婦有一段兒,這許老大就是那寡婦替你相公生的孩子,不然同樣的是你兒子,你為啥偏心二房?”
這事兒可不是朱大嬸瞎說的,許家的事情,可是當年她婆婆,也就是周發財的娘還沒去世之前,在家透露的。
這事兒村裡的年輕人不知道,可老一輩的人都是清楚的,不過許老孃當年是個受害者,就算她刻薄許家老大,眾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誰叫許德福的生母搶了人家的相公呢?
坐在上位的李鐵柱暗自罵朱大嬸多事兒,這可是村裡的醜聞,是不能傳出去的,要不然為什麼當初老村長那樣竭力隱瞞此事,現在被朱大嬸這麼一捅,全白費了。
這許老孃也真是的,上一輩的恩怨過去就過去了,幹嘛把氣撒到一個小輩身上,平時刻薄許家老大一家就算了,現在還要墮掉人家的兒子,分家也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李鐵柱看了一眼許老孃,開口了
“往事咱們就不提了,現在誰都不許多說了,我來給你們分,誰要是有意見,就給我搬出小溪村。”
“六畝地,兩房人,一房三畝。家裡房子也得分老大兩間屋子,年前收的糧食也要分出來,至於銀子………”
李鐵柱話還沒說話,許老孃就尖叫了起來,看了看李鐵柱變了臉色的臉,有些心虛道“銀子不能分,家裡給老大買藥花了不少銀子,我不要他還就是了,但不能分他………”
這銀子要真分出去那得多少?老大要孝敬多少年她才能回本,不能給銀子!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不分銀子,但是以後老大就不用孝敬你銀子了,過年過節就只送上孝敬的口糧!”
李鐵柱沉吟,這許老孃肯退一步已經不錯了,只能委屈一下許家老大了,不然今天許家這事兒還真解決不了。
不分銀子豈不是便宜許老孃了,不行,絕對不行,邵逸棠對許老孃是深惡痛絕,被這老婆子坑了這麼多次,不能再便宜了這老婆子。
對許老孃這樣的人,不能客氣。還有這個村長,分的是什麼家,明擺著偏袒許老孃嘛,許老孃撒潑不好欺負,他岳丈和他就好欺負嗎?
“村長,不行啊,許老夫人又不是我岳丈的親孃,我岳丈憑啥每年還要孝敬她…………”
李鐵柱頭一次覺得姓邵的外來戶這麼討厭,眼看著事情就要解決了,他卻來插一腳,許老孃不好惹啊,他想清淨就只有委屈許家老大了,不然事情沒法解決了,總要有一個人吃苦不是?
“養恩大過生恩,許老大是許老孃養大的,理應孝敬她!”
“好吧,那就算這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