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不一樣!
他對定國公府這麼嚴防死守,疑神疑鬼的覺得楚天舒是他侄子;彷彿定國公隨時都可能謀權篡位一樣,還不是他位子來得不正,心虛著呢!
可為什麼他不好好想著防著他兒子!五皇子瑞親王這樣明目張膽,他也能視而不見?他對自己的“龍威”這樣有信心?
蕭瑾憤憤的拍了馬車上放著的小几;把白微和浣月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刺激。
“三奶奶;您怎麼了?”浣月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這時蕭瑾才發覺自己還在車上,而自己這樣的作法,太過失儀了。
“無妨。”蕭瑾露出笑容來,她說完便闔上了眼睛,手上捧著手爐,靜靜的閉目養神。
白微和浣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臉上的困惑。
在寧遠侯府花廳的事,她們也都聽說了。當時雖然三奶奶被人挑釁,可是三奶奶都威風凜凜的找回來了啊,難不成還是心中不痛快?
蕭瑾無暇顧及她們心中的想法,雖是閉著眼,大腦卻在飛快的轉著。
一路平穩行駛的馬車猛然停下了,原本四平八穩坐著的蕭瑾,一個趔趄,頭幾乎磕到小几上,浣月和白微慌忙扶住了她。雖然沒磕實,到底擦破了點皮,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還沒等蕭瑾發作,被掀開的車簾後露出一雙焦急的眼,“你沒事罷?”
是楚天舒!
蕭瑾愣愣的點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楚天舒便長腿一邁,從馬上直接跨到了車上,還沒等蕭瑾感嘆楚三爺的長腿,楚天舒已經到了面前和她鼻尖對鼻尖,溫熱的氣息撥出在她額前。
楚三爺的行動速度果然可以。
“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楚天舒雖然是和蕭瑾說話,卻側過臉去。他帶著的玄鐵面具在冬天更顯得冷峻,一雙墨眸嚴厲的掃過浣月和白微的臉。
蕭瑾不願帶累他人,忙回道“三爺,方才妾身不小心劃了一下,並不妨事!”
楚天舒這才收回了目光,他見傷口還是新的,並不是在寧遠侯府所致,稍稍放下心來。他拿出一方素白的手帕,輕輕的按在了蕭瑾的額上。他略帶責備的聲音中隱約還有一絲疼惜。“也不小心些!”
蕭瑾呵呵笑了幾聲試圖掩蓋過去。
離定國公府的距離不遠了,是以浣月和白微都找了藉口出去,把空間留給了楚天舒和蕭瑾。
馬車再度平穩的行駛起來,蕭瑾看著坐在一旁蹙著眉頭的楚天舒,想起今日的不同尋常,不由惴惴道“三爺,您可是有什麼事?”
楚天舒一愣,神色間有些慌張,他乾咳了一聲,不太自然道“無事。”
蕭瑾愈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果然瑞親王妃那句話大有來頭!放在之前她還會覺得楚天舒不說是排斥她,而現在見過他的真心,蕭瑾知道楚天舒是不想自己擔心。既然楚天舒不願意告訴她,她就順著他罷!
男人總是需要自尊的,想來古代的男人尤其是這樣。他們總覺得自己能撐起一片天。
蕭瑾並不追問,她把頭湊到楚天舒面前,強迫他看著自己。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笑容中藏著一絲得意,她故意怪聲道“三爺,妾身知道原因了!您是不是怕妾身被人欺負?”
楚天舒猝不及防的對上那雙滿含笑意的丹鳳眼,其中的期待他看得分明。他不忍拂了蕭瑾的興致,唇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他點了點頭,把蕭瑾攬到了自己懷中。
“您不用擔心,妾身很厲害的!”蕭瑾心下了然,她乖巧的靠在楚天舒懷中,興致勃勃的“炫耀”自己的戰績。
“……她們算什麼,也敢和我鬥嘴?”蕭瑾簡單的講了那兩個人對她的挑釁,說到興起處她眼中閃閃發亮,“不過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楚天舒忽然覺得心頭的陰霾被蕭瑾這幾句話吹散了許多。看著蕭瑾神采飛揚的模樣,他忍不住微笑道“還說別人,你自己也才十五歲而已!”
蕭瑾嘟起嘴,立刻不高興的在楚天舒懷中扭動著身子,十分不滿的掙扎著要起來。“三爺,妾身過了年就十六了!”
她這更像是撒嬌的舉動顯然十分得楚三爺的歡心,楚天舒連忙出聲好言軟語的安撫了幾句,蕭瑾才氣鼓鼓又靠回楚天舒的懷中。
二人親暱的廝磨了好一陣,楚天舒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他一直的擔憂。“瑾娘,瑞親王妃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話?”
蕭瑾睜大了眼睛,搖了搖頭。“她就是幫那兩個人敲打妾身幾句,不過您放心!”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