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為先。”
邵陽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佩兒說的也沒有錯,皇上,把人帶上來,看看他有什麼冤要伸吧。”在邵陽帝開口之前,太后出聲了。
沒辦法,邵陽帝並不想駁了太后的話,更何況容佩剛才的話若是他現在不讓人把擊鼓的人帶進來,豈不成了一個不為民著想的皇帝了?
“把人帶上來。”
“是。”
坐在下首的人看邵陽帝臉色不對,一個個的都不太敢吭聲了,誰都看得出來皇上這會兒不高興,好好給太后準備的生辰宴,卻被一個無知百姓給破壞了。
眾人都好奇是哪個不要命的敢這個時候來擊鼓。
很快,擊鼓的人就被帶上來了,是一個穿著粗布衣的男子,他躬腰彎背的,一時間也沒人看清他的模樣,只是一眼看著就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人。
那人躬著身子走到大殿內,在邵陽帝跟前跪下。“草民,參,參見皇,皇上……”因為太過緊張,他連話都說不清楚。
邵陽帝沉著一張臉看著他。“殿下何人?”
“草民馬三是,是幽州府陵水,陵水縣人。”
雲沐正在給小石頭喂吃的,聽見那人的聲音時她的神色微微怔了怔,快速抬眼朝馬三看去。
可因為角度的問題,她沒辦法第一時間看清他的臉。
“你為何擊鼓?”
“皇上,有人搶了草民的兒子,草民是來求皇上幫草民把兒子搶回來的。”馬三低著頭急聲道。
太后聽了眉頭輕蹙。“有人搶了你的兒子?”
“是,是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皇上和太后說清楚了,皇上和太后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容佩朗聲道。
“是,是,三年多前草民還是一個車伕,當時就在陵水縣拉活,有一天有母女三人找到草民,說讓草民把她們送到雲州府的清水鎮下水村裡,談好了價錢後草民就帶著她們上路了……”
馬三說著抹了把汗繼續道:“草民哪裡想到那母女三人竟然對草民起了歹念,在草民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對,對草民下了那種見不得人的藥,讓草民跟她女兒成了好事!”
聽到這裡,賓客的臉色都變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不知廉恥的母女!?
太后的神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之後呢!?”
“這,這之後,草民想著自己畢竟也要了那姑娘,總,總是要負責任的,答應說要娶她,可是誰知道對方卻獅子大開口要二十兩銀子的禮錢,草民就一個拉車的,哪裡來那麼多銀錢,後來這母女三人不滿,就把草民給趕走了,還搶走了草民的車。”
“這世上竟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子!”把自己送給男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車禍打劫。
邵陽帝看著他,他的距離比較近,能夠清楚的看到馬三的眯起的三角眼,眼角還有眼屎,鼻子又小又塌,一口黃牙更是讓人噁心的不行。
他雖為男人都被噁心到了,就這模樣的人竟然還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送上門?
“那你說有人搶了你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對於這樣的事,男人還是會比女人理智得多。
“是,是,那次跟那人的事成了之後,她就懷了孩子,草民就想著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怎麼都要讓他認祖歸宗的,可是那女人攀了高枝死不承認,還請皇上為草民做主啊……”
容佩深吸一口氣,把快要揚起的唇角快速的壓了下去。“這種事你找京兆尹也就是了,怎麼鬧到了皇上跟前?莫不是那個給你生了孩子的女人,是連京兆尹都不敢動的?”
莫名被點名的京兆尹好想給容佩一個白眼,關我什麼事,沒事扯上無辜的我做什麼!這種鬧到皇上跟前的麻煩事他一點都不想沾染好嗎!
“是,是……”
馬三這一回答再次讓在場的人躁動起來。
“什麼?當初跟給這人生了孩子的人在這裡?”
“不會吧,竟,竟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誰,到底是誰?”
在馬三出現之後,司玉晨就察覺到了雲沐的情緒不太對。
他側首看著她緊繃的側臉,雙唇漸漸抿起。
“沐沐?”
雲沐猛然回頭,目光如炬的轉眼看向司玉晨,那眼神讓司玉晨微微愣了愣。“沐沐,你怎麼了?”
雲沐神色漸漸變得深沉。“相公,他就是當年搶了娘銀子的車伕。”
司玉晨聽了馬三的話,再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