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人?”
容佩的臉色一變,驚詫的看著容炎,她終於知道他剛才看自己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容佩。”
“小六?”邵陽帝有些不信的看向容佩。
容佩臉上的神色一僵,忙起身走到邵陽帝跟前跪下。
“父皇明察,今日兒臣已經跟八妹妹在殿中也就是宴會快開始時才離開的,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種事不需要親自前往,只一句命令便可。”
“我,我無緣無故的做這個做什麼,我跟司少夫人無冤無仇的……”容佩不知道容炎為什麼突然針對她,他是禁衛軍副都統,他要真讓禁衛軍來作證,她還真是百口莫辯了。
“下官此前聽說六公主數次無故為難內子,下官也很想知道,內子何時得罪了六公主?”司玉晨淡漠開口。
容佩聽著他舒朗的嗓音卻說著指責她的話,容佩心裡真是恨極了,都是雲沐這個下賤的村姑蠱惑了司玉晨,不然他怎麼會看不見自己?
“小司大人誤會了,本公主跟貴夫人無冤無仇,更談不上故意為難。”
邵陽帝眸子沉沉的看著容佩。“小六,朕問你,馬三是不是你讓人帶進來的?”
容佩不傻,人是不是她弄進來了,只要邵陽帝細查就能查到,如果她現在不承認,等到邵陽帝找人去查明真相之後她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所以這個鍋,司芙蕖要背到底,原本馬三的事就是她透給她的。
“兒臣無知,還請父皇責罰。”
“你承認馬三是你帶進宮的了?”
“是,兒臣無知,聽信了司芙蕖的話誤以為馬三是真的有冤在身這才讓人帶他進宮的,誰知司芙蕖竟是這樣的心思,兒臣在不查的情況下做出這樣錯誤決定,還請父皇,皇祖母責罰。”容佩認錯了,只是她認的只是將馬三帶進皇宮的錯,至於馬三要做什麼,又是誰指使的,這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六公主,分明是你想要看見雲沐倒黴的,當時你知道這件事時你還高興來著!”司芙蕖聽容佩這麼說哪裡肯幹,容佩現在想要所有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怎麼可能!
要是馬三不能進宮,事情又怎麼會鬧到這一步,她又怎麼會被牽扯進來。
馬三身上的錦帕到底是哪裡來的,她到現在都沒想清楚。
“一派胡言!本公主何時像你所說的那般,司芙蕖你敢冤枉本公主,你好大的膽子!”
“都給朕閉嘴!”邵陽帝厲聲一呵,兩人都不服的閉上了嘴。
“馬三,朕再問你一次,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若是你膽敢再跟朕說一句假話,朕立即將你關入大牢,明日辰時在當口斬首示眾!”
斬首示眾!
“皇上,草民說的句句屬實,真的是丞相府的人找到草民的,草民不敢有半句假話啊……不然草民一個小老百姓又怎麼會大老遠的從雲州府那邊到京城來?”
馬三不是真傻,殷氏派去看守他的那些人也沒殷氏想象的那麼精明,有一天晚上,看守他的人以為他睡了,就在外頭說話,他就聽到什麼丞相府殷姨娘什麼的,心裡就暗自記下了,當時他還暗歎雲沐竟然招惹上了丞相府的人,真是倒大黴了。
丞相府的人,雲沐是呂氏親自挑選認定的兒媳婦,想要雲沐身敗名裂萬劫不復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呂氏。
而一整個丞相府,除了呂氏之外,就只剩下殷姨娘能夠支使得動丞相府的人了,這個殷氏,誰都知道她跟呂氏不對付了,只是不知道殷氏怎麼會這麼傻,竟然把自己的女兒給牽扯進來了。
在場的哪個夫人不是後院鬥爭中的好手,這種事情稍一腦補就知道了。
司燁彬沒想到事情的最後到了這一步,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司芙蕖,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孽障!為父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司芙蕖被司燁彬這一個耳光徹底打蒙了,她捂著臉,怔怔的看著司燁彬一時忘了言語。
“皇上,養不教,父之過,微臣作為他的父親深感失望,皇上,此事微臣也有錯,請皇上責罰,饒過這孽女一命。”司燁彬伴君多年,對邵陽帝的脾氣多少都是瞭解的,皇上今天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司芙蕖在這種情況下很可能被直接處死了,欺君就是死罪!
邵陽帝站起身走到司燁彬跟前,在他身前來後回的踱步了兩圈,突然抬腳踹在他的心窩上。
“唔!”
司燁彬痛哼了哼,可他只敢讓聲音在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