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怎麼了?”
呂氏安排在門外的丫鬟聽見動靜走了進來看見藥碗被打翻在地上,櫻桃正哭紅了眼的在跪在地上收拾,而安婉柔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像是已經沉睡過去了。
兩個丫鬟有些詫異的上前幫忙。“這是怎麼了?”
“是,是因為藥碗太燙了,我不小心打碎了……”
“沒傷著就好,我去讓她們再熬一碗出來就是了。”
一個丫鬟說著就走了出去,剛一出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小雙。
“小雙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小雙搖搖頭。“我剛才聽到這邊有動靜所以就過來看看。”
“哦,沒什麼,就是安小姐的丫鬟不小心把藥碗給打碎了,我現在讓她們再去熬一碗出來。”
“是櫻桃說她自己打碎的?”
小丫鬟點點頭。“當時安小姐還在睡著,都沒醒來。”
“嗯,你去吧。”
“誒。”
小雙朝安婉柔的屋子看了一眼,剛才,她明明在窗外看見是安婉柔把藥碗給踢翻了……
小雙轉身進了呂氏的屋子。
……
司燁彬下衙回來後,就直接去了書房,自從殷氏被貶為通房關起來之後他下衙回來就到書房去待著了,偶爾會到自己別的妾室那裡,但那幾個妾室之前被殷氏管得服服帖帖的,殷氏再時又極少伺候他,伺候起人來怎麼都不比殷氏在時順心。
所以這段時間司燁彬過得都不太順心,連帶著看府上的什麼都覺得不順眼起來了。
“老爺,今日夫人把安小姐帶回府上來了。”
丞相府的外院管家是司燁彬的人,府上發生的事他都會在司燁彬回來跟告訴他。
“安小姐?安老爺子的孫女?”司燁彬原本想要看看書,但心情煩躁的只翻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
“正是。”
“她把人帶回府上做什麼?”
最近的傳言他是知道的,不過對他來說那並不是什麼大事,如果司玉晨當真願意跟安婉柔成了事,他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安婉柔再如何,那都是帝師的孫女,怎麼都比雲沐強得多!
“好好的,怎麼把人帶回來了?”司燁彬覺得呂氏這麼做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奴才不知。”
司燁彬負手在書房裡來回踱了幾步,呂氏肯定也知道那個流言的,可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把人給弄回來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要藉機成全了他們二人?!
越想,司燁彬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想到天子帝師的孫女將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司燁彬對此還是很滿意的,怎麼看都比雲沐讓他順眼多了。
……
皇宮,御書房內。
一身明黃色龍袍的邵陽帝坐在案前翻看著司玉晨呈遞上去的摺子。
“你是說易天當初為了以防萬一,把他上頭給他的信藏在了馬縣?”
“是。”原本那些信件易天應該燒了的,但這次做事小心謹慎就怕有一天出事他上頭的人會不保他,所以就留了一手。
“皇上,小司大人不,不好了,罪臣易天在牢房裡暴斃而亡了!”
“什麼!?”邵陽帝猛地從龍案前站了起來。
“走,去大牢看看!”邵陽帝說著就快步的走出御書房。
司玉晨眉頭微皺,跟著走了出去。
到大牢時,一天的屍首已經被抬出來了。
“皇上,人是被用韌勁極強的細絲給勒死的。”陶都統面色沉沉道。
他所說的那種細絲如削鐵如泥的匕首,只一下就能割掉人的咽喉,甚至不讓一滴血流出來。
仵作已經過來看過屍首了,死亡時間都不到一個時辰。
邵陽帝面色沉沉。“好大的膽子!”
什麼人的嘴巴敲不開的,死人!
現在易天一死,想要抓住背後的人就更難了。
司玉晨看了眼面上已經毫無血氣的易天,跟邵陽帝從大牢裡走出來。
“玉晨,你上來。”
準備上馬車時,邵陽帝把司玉晨叫上了自己的馬車。
“皇上。”
邵陽帝嚴肅的看著他。“那件事,還有誰知道?”他問的是易天說藏在馬縣的信的事。
“只有微臣一人。”易天對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