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已經有些皺巴巴的了,他臉色有些清白,眼中佈滿了血絲看起來紅紅的,精神看起來十分萎靡,跟昨天相比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柳韓溪進來後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搓了搓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
“沉央,鎮上那些自私自利的大夫,根本就不願救我爹,我爹這些年都在外頭跑,有時候我甚至一年都見不到我爹一面,但我知道,我爹對我好,每次他回來都會帶很多好東西給我,可是……可是現在他可能就要沒了……”
柳韓溪說到後面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雲沐看了司玉晨一眼,司玉晨上前將他扶起。
“柳韓溪,你只柳家唯一的嫡長子,就算天塌下來,你也要頂回去。”
柳韓溪抹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
“沉央,我知道。”
“柳公子,能否讓我去看看伯父的情況?”
柳韓溪以為雲沐是想要去探望他爹,也沒有多想。“嗯,爹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們跟我來吧。”
柳韓溪拿過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帶著司玉晨和雲沐就走了出去。
柳夫人因為傷心過度已經病倒了,現在整個柳府就是柳韓溪在撐著。
柳老爺屋內就只剩下那個年輕的大夫在守著了。
“少爺。”
“老爺好些了嗎?”
管家聞言低下頭不敢應聲,少爺這才離開多久,老爺能有什麼好轉,沒有惡化……就不錯了!
雲沐剛走進屋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混合著血腥的味道。
雲沐走到柳老爺床前看了看,柳老爺臉色灰白,完全是一副將死之相。
“柳公子能否告訴我,柳老爺這是什麼情況?”
“爹被人砍傷了,因為傷口太深太大……所以……”
“能不能讓我看看?”
柳韓溪這才覺得有些不對,疑惑的望向司玉晨。
“內子過去跟一個大夫學過一些醫術,不妨讓她試試。”
“弟妹還會醫術?”柳韓溪到不是質疑,就是覺得有些驚訝。
“略懂略懂。”
“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將老爺身上被子掀開。”
“是。”
被子剛一掀開,那股血腥夾雜著中藥的味道幾乎讓人作嘔。
“小春大夫,你跟我弟妹說說我爹的傷勢。”柳韓溪現在頗有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感覺。
小春大夫也算是比較好說話的,聽柳韓溪這麼說,也就如實將柳老爺的情況跟雲沐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柳老爺身上的傷口最嚴重的的就是胸前那一處和腿上了。”
雲沐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一把剪子將柳老爺身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剪開。
“這位夫人這是做什麼?”小春看雲沐這麼做不由急問出聲。
柳老爺身上的血好不容易被止住了,若是雲沐一個不慎很可能讓柳老爺的情況惡化得更快。
“我要看看傷口,如果傷口太深,光是上藥包紮根本就沒用。”
“既然這位夫人能治好柳老爺,那在下就告辭了。”這小春大夫也是因為心軟才留下來了,留下來之後他又有些後悔,他的醫術都還不如離開的那些大夫,又哪裡能將柳老爺治好,當然也是有貪柳府銀子的原因,現在有些過來接手他自然要儘快離開。
“你自便。”
柳韓溪挽留的話還沒說出口,雲沐直接做決定將人請走了。
柳韓溪無奈,可這個時候卻不好責怪雲沐,畢竟她也是想要救人。
雲沐在開始剪傷口之後,就全神貫注的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柳老爺身上。
等到纏繞在傷口上的白布被剪開,血粼粼猙獰的傷口便曝露出來。
雲沐看著傷口眉頭緊緊皺起,這樣的傷口太大太深,如果不進行嚴密的縫合,傷口很容易潰爛,接著她又將柳老爺腿上的紗帶剪開,原本以為胸口上的拿刀已經夠嚴重了,但那刀跟腿上的傷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柳老爺這腿怕是留不住了……
“去燒大量的熱水來,柳老爺的傷口要重新清洗,再準備幾罈子烈酒給我,我還要針和線……”雲沐站起身後說了一臉串的東西,聽得屋子裡的人都有些懵,尤其是柳韓溪。
“弟妹,你,你要針線做什麼?”
“你爹傷口那麼大,不縫起來難道讓它敞著曬太陽嗎?”
呃……
“沉央……”柳韓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