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與你匹敵之道修已然所剩無幾。”
“你怎麼知道人家這二十年沒長進呢?”寧舒和平日裡一樣語氣不忿,冷嘲熱諷,“井底之蛙,說不定道修裡也出現了什麼你不知道的厲害角色,還真以為我從你這學了二十年就能變成大魔頭,夢裡什麼都有。”
“既然如此,你出去看看便知。”
寧舒突然警覺,她抬起頭看著面色如常的廉真,故作輕鬆說道:“我出去?你能放心?你少在這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一出去就想跑,你豈不是更能名正言順拿心魔誓來折磨我了?死變態!”
“真的不出去嗎?”
“不去!”
“可憐你新交的摯友為你在外橫屍,你卻在幽羅島置之不理。”
寧舒猛地站了起來,她覺得,廉真的笑容比二十年前更加可恨可怖,“她在哪?”她快把牙齒咬出聲音來,手也攥緊成拳。
“你比我清楚。”廉真笑著說。
寧舒頭也不回,憑虛而去,徑直衝出了幽羅島的護島禁制,一路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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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閃開!我要搞事了!
你們搞得我都不敢寫友情內容了!氣die!
第69章 第 69 章
寧舒日日夜夜想要自由,想要回到宿微谷,回到師姐和師叔身邊,回到真正屬於她的地方,但此時此刻,她離開幽羅島,沿著舊日熟悉的路途馳行,目的地卻不是一直心心念唸的彼方。她不能接受璃戎因她的心願而死,任何她的朋友都不行,如果這真是個圈套,那便全是自己的過錯,她要承擔,她必須承擔,她要救回自己在幽羅島唯一的朋友,哪怕這是跳入廉真的另一個陷阱。
如今她已不再是舊日之軀,若是再忘記自己一直以來堅信的原則,那比這二十年的折磨都要再恐怖一萬倍。
寧舒不允許自己改變成自己厭惡的樣子。她的身體不受控制,難不成腦子也淪落到這個地步,她越想越惱怒,心中也越來越焦急。
纓靈所居之地已經離道魔之爭的戰場極為接近,寧舒來這裡輕車熟路,只是周圍許多原來的山林溪流都已成了焦土,爭鬥痕跡比比皆是,她遠遠看見纓靈座于山間的樓閣,停住了。
原本巍峨的建築變成了焦黑的殘骸,被肆無忌憚的雜樹長藤困在山麓之間,原本這裡植物茂盛生機勃勃,但現在人去樓空再看,只覺得荒蕪淒涼。寧舒又怎麼想到自己島中二十年,世間斗轉星移,自己竟然還天真的以為一切並無變化,廉真知道她會來這裡,難道說他也知道自己將池衡救至此處?那池衡和纓靈以及易道然,這些人又在哪裡?
寧舒心中惶惶,她不知是被廉真的陰險殘忍所打擊還是被二十年前自己的天真幼稚擊垮,風滾動長袍下襬,她想還是先看看再來難過傷心,然而忽得聽見激烈的靈紋震顫,其中有一絲格外熟悉,竟是璃戎!
也顧不上別的,救火也得先救最急的那個,寧舒憑虛而去。
她趕到時,璃戎已被包圍。
寧舒早在多年之前當過試煉大會的宿管阿姨,只看一眼就認出這些人所穿的道袍來自何門何派,這十幾個人圍攻璃戎,其中有三兩元嬰修士,璃戎疲於應對,只是……她為什麼已然受傷?即便是這樣,以璃戎的實力和修為,也不會傷重至此,寧舒見她面色蒼白,虛如飄絮,一擊即潰,而那些圍住她的道修們正準備乘勝追擊,其中一人燃符為令,他身後的兩個金丹修士也齊齊發難,璃戎已無力閃開,灼浪滾來,她腦海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有負所託,心中感愧,她閉上眼睛,但預想中的痛苦卻沒有發生,她睜眼,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就在眼前,寧舒擋在她和道修之間,輕鬆化解這一重擊。
”來幫手了嗎?很好!那便一起收拾!”道修們說罷攻了過來,寧舒隨手一揮擋住最先發難的一擊,再回身扯住璃戎手臂,兩人一併後退,邊退兩側的樹藤皆是掩護,紛紛聚齊攔下修士們一個又一個攻擊。
站定後,寧舒才得空問道:“你沒事吧?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璃戎搖搖頭,然而她情況很是不好,嘴角邊的血也一直沒有停過,“你怎麼跑出來了?”
”回去再說,你先到旁邊歇著,我把他們逼退。”
寧舒揮開璃戎,擋住追來的道修們去路,她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眼前這些人未必是她對手,只是她沒有用兇狠凌厲的招數,就算她今天已不是道門中人,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對這些人下得去殺手,她和璃戎能全身而退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