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的手不由自主地便微緊了緊,他說的沒錯。在皇權面前,哪怕你再高貴,再清傲,也是不得不低頭!不用皇上說什麼,只要皇后一句話,自己的終身,怕就是要被訂下了!
“至少,我現在還在孝期,即便她是皇后,也要顧慮到一個孝字!哪怕只是為了她皇后的一個賢良淑德的一個名聲,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逼我。”
“榮華,我該說你是太低估了皇后,還是該說你將這後宮的女人都想的太簡單了?對某柴人而言,明日的百花宴,也許,正是一個借刀殺人的好機會呢?”
借刀殺人這四個字,被他說的極輕,似是一縷輕煙,遇風則散!而榮華,則是垂眸沉思了片刻後,輕笑道:“果然是個好機會呢!那我不去,這出戏,豈不是就唱不成了?”
肖冬陽見她會意,唇角微揚,眼中滑過一抹讚賞,“放心!明日的戲,定然是十分的精彩。”
當天下午,榮華便獨自一人回了伊府,將逸歌留在了寒心山莊,有白雲瀟和赤木二人陪著,她倒是還算放心!
回府的路上,榮華一直都在想著,明日進宮,她們會想出什麼樣的法子來陷害自己?用藥?她們定然是不會如此愚蠢!畢竟自己的醫術雖不說是有多麼的高超,可是至少一般的藥物,還是矇騙不了她的?那麼,又會用什麼法子呢?榮華的心裡竟是有些興奮了,隱隱地有些期待!她有多久沒有進宮了?不知道這一次,她們是不是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新招數!
當晚,榮華躺在碧水院的寢室裡時,沒過多久,便覺得屋子裡似乎是有什麼不對,遂坐起身來一瞧!竟是險些尖叫出聲!原來肖冬陽,竟是正側臥在不遠處的軟榻上,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碧水院!你,你快出去!”
“我以為我今日在船上已是說的很清楚了。榮華,明早還要進宮,早些睡吧!”男子有些溫涼的聲音傳來,榮華竟是覺得格外的炙熱,紅著臉,也不知該說什麼。
聽到了幾聲低笑,“你放心吧。你睡熟後,我自然是會離開。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你罷了。睡吧。”
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聲音中帶了某種魅惑,還是她是真的累了,竟是躺下沒多久,便真的睡熟了。肖冬陽從榻上起來,看到睡熟的榮華,一張小臉兒上微微泛著紅,呼吸輕柔而有些綿長,“我回來了,就不可能再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那些骯髒的陰謀詭計!榮華,一切有我!”
話落,他抬頭看了一眼房梁,又靜立片刻,閃身躍入了無邊的夜色中。
“白雲瀟的事,查的如何了?”肖冬陽的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的孤傲。
“回少主,已經全部查明瞭。全都在這兒了。”
肖冬陽開啟密函,細細看過後,竟然是抿唇一笑!“還真是精彩!看來,他還真是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少主,這訊息,可要告訴小姐知道?”
“不急!待宮裡的百花宴落下帷幕,再告訴她也不遲!白雲瀟,你還真是讓我意外呀!”
次日,榮華剛剛進宮,便被人急急地攔了,“請問可是伊院判大人?”
榮華看了一眼那面帶急色的小侍,微微點頭,“本官正是!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攔截本官?”
“回大人,小的是坤寧宮新進的內侍。娘娘今早突然胸悶,想來是故疾復發,這百花宴眼看就要開始了,娘娘更是憂心!故而命小的在此恭候伊大人。”
榮華微微皺眉,皇后故疾發作?為何不早早地請太醫診治,卻是派人守在宮門等著自己?這皇后又是如何篤定了自己會來?榮華細看了一眼這個小侍,年紀不大,約莫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你何時調到坤寧宮的?”
“回大人,小的是上個月剛剛調過去的。娘娘故疾發作,宮裡的女官便分別派人了去請馬院使和內廷醫官。可是馬院使數日前偶染風寒,所以一直沒有來太醫院。現在方醫正已經被請了過去,不過宮裡的姑姑說,伊大人較為熟悉娘娘的病情,故而命小的在此恭候。”
榮華邊走邊問,“既然娘娘故疾發作,為何不早些傳太醫?”
那內侍急道:“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是在殿外當差的,是沒資格進入娘娘的寢殿的,所以,具體的,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行了,你快些帶路吧。”
“是。”
一路走來,榮華的戒心小了不少!因為前面便是坤寧宮了,想來,這位小侍也沒有撒謊!如意跟在她的身後,卻是不敢有半分的懈怠!昨日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