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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轉過天一睜開眼;瞧見懷裡的香玉;嚇了一跳;蹭的坐了起來:“這,這是哪兒?你又是誰?”

香玉能入安大老爺的眼,絕對算得上國色天香;加之久在風月;早就把勾男人的手段練的爐火純青;便只一個眼神;就能把男人迷昏頭;更別說,周和這樣沒見過什麼風流陣仗的土包子;只羞答答水盈盈的一個目光,周和的魂兒都飛了。

更何況,說話還輕聲軟語:“你倒是沒良心;折騰了奴家一宿,也不憐惜;這一醒過來就要翻臉。”

周和忙道:“不,不是要翻臉;只是記得昨兒跟興管事吃酒來著;卻怎麼到了這兒?”

香玉撲哧一聲樂了:“真是個糊塗的;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這裡是挽香院;奴家是香玉。”

這一句話,頓時把周和驚的徹底清醒了過來;挽香院誰不知道啊;是冀州府首屈一指的青樓;平常接的都是達官貴人;怪不得這高床暖枕如此舒坦呢。

而且,這香玉姑娘正是挽香院的頭牌;可不是嗎,自己一時慌亂倒沒認出來,之前自己還是酒樓跑堂的時候;見過她一回;那時是大老爺在酒樓擺席叫了她去伺候。

這是大老爺的女人;自己可是惹了大禍;想到此,忙要下地;香玉哪肯依;一把抓住他:“你做什麼去?”

周和有些慌亂:“那;那個;俺的家去了。”說著推開香玉,套上衣裳就往外走;人沒出去就叫老鴇子給堵了回來:“週二爺,您這一大早的就走啊;外頭雪大呢;冷的緊;還是留下吃了飯再說吧。”

周和忙道:“出來一宿,怕家裡惦記。”

老鴇子捂著嘴樂了起來:“什麼怕家裡惦記;是怕咱們安大老爺吧。”

周和目光一閃:“我怕,怕他作甚?”

老鴇子點點頭:“就是說;怕他做什麼;便大老爺再霸道;也不能管這檔子事兒啊;雖說之前咱們香玉也算大老爺的人;可如今卻兩不相干;大老爺那些遣出府的侍妾都能嫁人;我們家香玉,本來就是吃這行飯的;不找男人;難道餓死不成。”

周和哪有心思跟她說這些;忙道:“真要家去了。”說著又要往外走。

老鴇子卻扯住他:“二爺既想走;我也不能硬攔著;不過,二爺這麼走可不成。”

周和:“莫非媽媽還有事兒?”

老鴇子笑了起來:“二爺還真是說笑呢;二爺昨兒晚上幹了什麼事兒,總不會忘了吧;我們挽香院開門做生意;二爺既然要走;怎麼也得先把賬結了才成。”說著,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周和汗都下來了;自己哪兒有銀子啊;更何況,這挽香院的嫖資又豈是自己能付的起的:“那,那個;我今兒身上沒帶著銀子;可否改日再給媽媽送來。”

老鴇子自然不依;卻,這時香玉走了過來:“二爺沒說走呢;媽媽何必如此著急;不知道的,還當媽媽著急往外趕人呢;二爺,奴家說的可是。”

周和也只能點頭;老鴇子臉一變;笑成了一朵花:“哎呦,二爺怎麼不早說;只要二爺不走;就是咱們挽香院的貴客;香玉快著伺候著二爺梳洗;我這就去叫人給你們置辦酒席;二爺這頭一次來;也算是件大喜事;怎麼也得慶祝慶祝才像話。”撂下話扭腰擺臀的走了。

周泰心裡更加忐忑:“那個;不瞞姑娘;我如今是給家裡趕了出來;莫說銀子;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香玉端詳他半晌兒,撲哧樂了:“二爺怎麼傻了;沒地兒去;就留在挽香院不就好了;莫非二爺瞧不上奴家……”說著,身子一軟靠進了周和懷裡。

周和哪裡禁得住這麼勾;想推開卻又捨不得;忽得想到;如今自己沒銀子;更沒地兒去;與其出去挨凍受餓,不如在這兒挽香院裡;至於銀子?管它呢;能樂一日是一日;這般美人兒,可是自己想也想不到的豔福。

要不說這周和糊塗呢;根本就不想想;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挽香院做的就是這樣的買賣;變著法兒的讓你陷進去,最好把身家都折在裡頭才好呢;如今攤上這麼個糊塗好騙的肥羊;哪肯撒手;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轉眼好些天過去了;眼瞅著過年了;老鴇子便拿著周和按手印的賬本來周家要賬;這一來,心裡也不免有些敲鼓;自己聽了興兒的話,才圈住了周和;是想賺一筆便宜銀子。

還以為周家如今成了安府的乾親;怎麼也得有個宅門吧;不想,就是臨著的幾個小院;就算把這三個院子都賣了;也抵不上週和欠下的賬啊。

卻轉念一想;周家沒錢;不還有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