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軟下聲音說道:“小哥,我沒別意思,就是想讓你看看我這邊上人到底是怎麼了?”
獄卒見自己一番怒火打棉花上,使不上力氣,心裡火氣也漸漸消了下去,他扭過頭瞥了一眼章季軒牢房說道:“他睡著了。”
江濤沒有想到獄卒竟然這般不負責任,不由得有些火大,但還是強壓著心中怒火說道:“小哥,麻煩您好好看看成嗎?”
幾乎是商量性口氣,可是獄卒現肚子餓咕咕叫,哪裡還有那個閒工夫去幫他看看,適才消下去怒火又蹭蹭長了起來,不耐煩吼道:“老子沒那個閒工夫幫你看這個看那個,你們這些人既然來到這裡,就甭以為自己還是高高上,到了我地盤上你們好給我乖乖閉嘴,若是我看你不順眼話,小心我一刀了結了你。”
江濤聽到獄卒說這話也惱了起來,他吼道:“就算我們被關押到這裡,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獄卒說了算,不識抬舉東西,等爺爺放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江濤這番話不但沒有惹怒獄卒,反而引起他大笑了起來,江濤一時間有些吃不準,疑惑望著獄卒。
“你當我就是個守門是不是,別人或許還有機會出去,你們……我看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出去,擅自闖入後宮還企圖褻瀆妃嬪,那可是死罪,就你們還想出去,我看去地下還差不多。”
獄卒說完這話。大搖大擺離開了江濤,他伸出舌頭嘴巴上轉了一圈,美滋滋朝著那盤雞腿走去。
江濤怔怔癱坐地上。看來這下子真是沒有救了,少爺果然是闖了大禍,他早就勸過少爺不讓他來,可是他死活不肯聽勸,也罷。既然現人已經被關押了起來,再埋怨也沒用了,或許這便是命中註定了,註定他和簇顰有緣無分,也不知道簇顰現怎麼樣了,有沒有看到自己留給她那張信箋。他現放心不下就是簇顰了,真不知道以後簇顰會不會遇見那個像他這般對她好人。
江濤倚靠和章季軒相隔那面牆壁上,胡亂想著。忽然隔壁傳來一陣陣虛弱呢喃聲,他連忙轉過臉急促說道:“少爺,少爺,您現怎麼樣了?”
章季軒緩緩睜開惺忪眼神,望著潮溼牢房。徐徐說道:“江濤,江濤。”
江濤聽著章季軒越來越清晰聲音。不由得有些興奮,雖說眼角上還掛著眼淚,但是嘴角卻高興上揚了起來,他連忙點點頭說道:“少爺,您醒了,奴才這呢。”
邊說邊抹掉眼角上淚。
章季軒聽著江濤聲音愈來愈遠,他看著霧靄之中朝著他走來秋錦瑟身影由初清晰逐漸變得有些模糊,他看不清秋錦瑟是笑還是難過,她身後彷彿有萬道光芒照顧一樣,她相貌變得有些模糊,他恍然間慌了手腳,他竟然連秋錦瑟樣貌都記得不太清楚了,難道她就要離他而去了嗎?
想到這裡章季軒是一陣慌張,他抬起右手試圖想抓住秋錦瑟衣襬,可是不知何時秋錦瑟卻已經背離了他,越走越遠,揚起右手無力下垂,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他難受緊,可是心裡卻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堵著,他險些喘不上氣來。
頭一歪,眼一閉,他便沉沉睡了過去。
江濤等那邊等了好久見章季軒這邊始終沒什麼反應,一時間有些急了,便又開始喊獄卒,誰知這次不管他如何把牢房門拍山響,獄卒就是不肯來他這裡看一眼。江濤不免有些灰心喪氣,他只得不停祈禱,希望章季軒那邊沒什麼大事。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喊得倦了,江濤倚靠牆壁上睡著了,夢中他緊緊裹緊了自己身上衣服,可是牢房裡潮溼環境愈發顯得冷,他緊了又緊身上衣服,希望能夠裹得緊一些,當他低著頭望著身上夜行衣時候這才想起章季軒剛才夏若瀾房間裡渾身上下都已經溼透了,他用沙啞而略帶疲倦聲音再次把不耐煩獄卒給喊了過來,然後很是利索脫下了身上夜行衣交給獄卒。
“小哥,麻煩你把這身衣服送給隔壁那個人穿上。”
“獄卒接過江濤手裡夜行衣大量了下,而又斜著眼睛看了凍得只打哆嗦江濤一眼,玩味說道:“你自己都凍得不成樣子了,還把衣服給別人,沒看出來你還挺仗義嗎?怎麼隔壁這邊人是你什麼人,你竟然會對他這麼好。”
江濤見獄卒現竟然有閒工夫給他閒扯,心中一喜便說道:“你先去把衣服給那人披上,我再跟你說。”
今晚又輪到他值夜差,漫漫長夜閒來無事索性聽江濤說會子話也是好,只是剛才他那番態度,罷了,好男兒哪能會像個娘們一樣記仇呢,獄卒心中這般寬慰自己,便順從了江濤意思開啟了牢房門把衣服給章季軒披上,他原本想喊章季軒給穿上,可是誰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