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氏冷笑了一聲,正要反駁,卻是又叫覃晴蠻橫地一口給截斷了。
“再者,若是大伯母非要立即下這個斷論,到底三嫂嫂是三哥哥的媳婦,如今三哥哥都還不知此事,大伯母便替三哥哥下了所有的決斷……三哥哥到底也是嫡孫,大伯母這般可是要三哥哥在外頭再無立足之地嗎!”
覃晴直直對著韓氏的眼睛,這一句可謂是逾禮的質問了,若按平時怕是得禁足,可這會兒覃晴卻並不害怕。
拿嫡孫的名聲開玩笑,這一事怕是老太君也要動肝火。
說道覃子懿的事情,溫氏的反應自是最激烈的,當即更冷了臉,硬邦邦地甩了一句:“六兒說的在理,這事兒若要下斷論未免太早,大嫂你一個人也是應付不來的,還是等我們老爺回來,再去請了英武伯府的人再說吧!來人,請大夫人三夫人到前頭去喝茶!”
英武伯府握有實權,輕易不能開罪死了,便是卻又此事也的確要請英武伯府的人過府聽審的,覃晴溫氏的話句句在理,韓氏一時竟是難以辯駁,狠狠看了那叫淺秋死死制在手裡的小白臉,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韓氏一動,屋中之人便陸續走了,覃晴轉頭看了一眼淺秋,眸光冷冷地往那小白臉的身上剜了一眼,道:“好好看著他。”
“是。”淺秋會意,手腕一翻,便落下一根細長的銀針來。
玄衣衛是專門為言朔做各種見不得人的事兒的,除了暗殺,審訊自也是一把好手。
覃晴出了小築,便直接往前頭去了陶惠然的屋子,一進去,便瞧見外屋裡頭大夫人和三夫人帶著人坐在那裡,溫氏冷著臉一道坐著,屋中丁點聲響也無。
覃晴朝著見了個禮,也沒多停留,徑直就往前掀了裡屋的簾子進去。
裡屋裡頭也是寂靜,覃晴一進去便聽著了隱隱的啜泣聲音,繞道屏風後頭一看,是陶惠然的四個陪嫁丫鬟站在窗邊抹眼淚,一個醫女正在給陶惠然包紮傷口。
寧國公病著,府中便留了一個御醫下來,可到底是太醫,不可能給陶惠然看病,匆匆忙忙,只能先來了一個打下手的醫女給陶惠然包紮傷口,真正的大夫還得往外頭去請回來。
覃晴看了一眼陶惠然,血跡已經叫擦乾淨了,不是傷在什麼要害,匕首也給拔了,沒那麼可怖了,可覃晴仍是不敢看,只道:“你們四個,跟我出來。”
語畢,便轉身繞出去了,那四個丫鬟聞言愣了一下,互相對視了一眼,擦了擦眼淚依言跟著覃晴從屏風後轉了出去。
“想給你們姑娘報仇麼?”覃晴走到桌邊坐下,直接便道。
那四個丫鬟聞言,抽泣的聲音不由得一流,齊齊看向覃晴,卻是不語。
覃晴絲毫不拐彎抹角,淡淡道:“想的話,現在就去兩個人,往大房的院子裡去把花姨娘暗中抓過來,淺夏你知道花姨娘長什麼樣你陪她們去。”
覃晴的話音落下,四個丫鬟面面相覷,試探著問道:“為什麼要去抓人?”
覃晴解釋道:“你們姑娘撞破了她同大少爺的姦情,才叫人先下手為強的,抓過來,當然是討回公道了。”
前世韓氏是設計了陶惠然和楊易的事情來做文章,這一世她吩咐了門房那裡嚴防死守,硬是沒讓楊易的信有機會送進來,順便叫人當著面硬邦邦斥了楊易一頓曉明利害,斷了事情的根源,卻是不想又出了這一件事情。
寧國公病重,這兩日正院裡頭正愁雲慘霧戰戰兢兢的,便是陶惠然真的私通,這樣羞恥的事情也沒人敢就這麼衝正院裡頭去稟報,而且訊息來的明確,是大夫人主動糾集了人過來的,這很容易便叫覃晴聯想了前因後果,怕是那一日陶惠然乍一瞧見那種事情沒躲好叫人發覺了,這才有了這麼一出。
聞言,武英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那天是他們!”
“去把人抓來,拿出你們夜襲敵營的本事來,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是。”
簪纓世家,陪嫁過來的丫鬟也是上過戰場的,在這後宅中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輕而易舉,當即便有兩個丫鬟商量著去了。
“武英。”覃晴喊了一聲。
“嗯?”武英看向覃晴。
覃晴笑了笑,道:“會演戲嗎?”
“嗯?”武英愣住。
…………
請大夫的速度再是快,等大夫來也是快小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卻是不想一進門就是兩個大夫。
兩個大夫一叫領著進門,屋中的人便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