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女人了。
沈厲站在覃韻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仍蒙著喜帕的覃韻,放在身側的手微微顫動,沉了沉氣,抬手就要去掀蓋頭,卻方觸及喜帕上的流蘇便頓下了。
聽喜婆的交代,得用秤才行。
稱心如意,是個好意頭。
沈厲的眸光一轉,便伸手取了放在一旁小几上的喜秤,伸手輕輕一挑。
喜帕落下,露出來的是新娘垂著眸子含羞帶怯的嬌容。
沈厲靜靜地深深看了一眼,等了一會兒,美人卻仍是沒有動靜
“為什麼不看我?”沈厲的嗓音平紋,帶著慣有的淡漠冷酷。
“嗯?”覃韻微愣。
“我是問,你為什麼低著頭不看我?”
為言朔辦事,有時監控什麼貴胄大臣,難免往勾欄院裡走,看那裡姑娘的眼神,就同那些貴女婢女看言朔的差不多,沈厲就知道其實自己模樣還算不錯的。
可相識日久,為何覃韻每回都不願多看自己?兩三句就低頭了,都不帶偷眼瞄的,叫他也不能好好看她。
覃韻聽著,面上緋紅,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答。
“你願嫁我,其實你並不喜歡我。”
願不願得早已問過了,為言朔辦事多年,那些彎彎道道他也領會地,覃韻這麼快願嫁他的原由他也能猜到一些的,大半是為了脫離寧國公府罷了。
只是他是真心願意娶的。
沈厲的這一句,聽著是肯定,卻大半是疑問。
“不是。”覃韻的心一顫,連忙解釋了一句,抬起的頭裡眼眸中含著焦急。
沈厲分得清楚真假,瞬間變意會了,“你是喜歡我的。”
這一回,平淡的嗓音中含著的是斬釘截鐵。
覃韻又低下了頭去,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嗯。”
沈厲的心中霎時一鬆,暗暗開出了花來,一下坐到了覃韻的身邊,伸手出雙手,將覃韻的身子扳了過來,再伸手,把覃韻的腦袋一同抬了起來。
“沈公子……”覃韻的眸光微顫,彷彿水中漣漪。
沈厲沒計較覃韻喊的是什麼,頭一低,便直接對了上去,一下貼在了覃韻的雙唇上。
“唔……”覃韻渾身一怔,看著沈厲一動不敢動。
沈厲也是一動不動,貼了一會兒,便緩緩放開了。
覃韻羞紅著臉,垂下了眸。
沈厲看著,飛快舔了下嘴唇,唇舌間砸吧砸吧了味道。
香香的,甜甜的。
沈厲的手往下一移,搭上了覃韻領子上的盤扣,手指一動,便解開了一顆。
一顆,一顆,再一顆,還有好多顆。
沈厲的心中覺著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真氣一凝便想用扯的法子一氣呵成,卻又倏然想起,這大紅的嫁衣,是覃韻一針一針熬了不知幾個大晚上繡了快一個月的。
不能撕。
沈厲暗暗吸下一口氣,沉住了性子。
時光靜謐,連呼吸的聲音都很輕很輕,沈厲的眼睛全定在了覃韻嫁衣上的扣子上,手心漸漸冒出了汗來,總算是都解開了。
好了。
沈厲的心中暗暗長鬆了一口氣,兩手往外一用力,便將覃韻身上的嫁衣脫了下來,甩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第一件解開了,後邊的便都簡單了,沈厲又伸手,第二件,第三……
單薄的中衣叫解開的時候,沈厲看著那鮮紅色繡並蒂雙蓮的肚兜怔得動作一頓。
“沈公子……”衣衫褪下,只餘下一片難以庇體的肚兜,覃韻叫冷氣凍得一陣瑟縮,下意識縮了縮身子,要用手擋在胸前。
沈厲的眸光忽得顫了顫,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那片礙事的紅布給扯了下來。
“啊!”覃韻終是羞怯的,驚叫一聲雙手依舊抱住了胸前,細嫩的肌膚上也叫冬夜裡的寒氣凍得冒出了一顆顆細小的雞皮疙瘩。
沈厲看著已是半坦誠相對的覃韻,女子如玉的肌膚在眼前輕輕顫抖著,只覺後頭驀地一干,眸光黑沉,卻是仍回過了一點神智,伸手就拿被子把覃韻給裹了,“你冷?”
覃韻的臉上燒得通紅,出嫁的前一日四夫人曾和她說過洞房花燭夜的事情的,她也知道羞不得,可事臨到頭前又是另一回事,人生第一次叫一個男人給解光了衣服,雖然是拜了堂的夫君,哪裡就能不羞的呢?
看著身上的衣衫一一件件沒了,覃韻只覺著臉上燙的連腦子都一道燒成了漿糊,沈厲說,她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