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便忽長忽短,送來信的時間也不穩定了,年關前一個月送來的那封信上更是隻有四個字,平安勿念。可送來的那麼多封信,卻從來沒有提過歸期。
她也託淺秋給言朔遞去過信,俱是噓寒問暖,傾訴相思之情,卻也從來不敢問言朔歸期,怕他覺著她不懂事,這及笄前夕送去的信中更是不敢提,甚至連及笄兩個字也不敢了,怕叫言朔覺著她恨嫁,平白取笑了去。
“有是有,前些日子送來的,卻是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呢。”覃韻笑了笑,“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平日裡話就少,信裡頭的話就更少了,說來說去就幾個字,叫我別擔心呢。”
這倒是和言朔最近的幾封信相似,覃晴暗自腹誹,莫非是叫沈厲傳染了?
而且,連沈厲那個木疙瘩都在前幾日往回送了信,怎麼言朔沒有?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及笄了?還是根本早就忘了?
總歸不會是被別的女人勾了去吧!
覃晴的面色不由得就拉了下來,更不能立即將淺秋召到面前問清楚,那個言朔到底幹什麼去了!她可是及笄了,前些日子就有人上門來打探說項的,想必往後更是煩人,再者她一及笄,便是沒有人上門,溫氏和覃沛也肯定會為她張羅親事。
她拒的了一門親事,拒的了兩門三門四門親事,難道叫她一直這般毫無根據地拒下去,怕是京中立即便能傳出她覃晴性子刁鑽古怪眼高於頂刻意刁難的傳言來,倒時候溫氏為了家聲,她不嫁也得嫁了。
她當初,就該死纏爛打地挽留住言朔的!
“六兒,怎麼了?”覃韻看著覃晴瞬間就冷到要發黑的面色,不由問道。
“沒事。”覃晴撇過頭,低聲道。
覃韻看著,雖說是不確定,可自上回裕王自覃晴走後,忽然大喇喇從他們家後院裡頭出來,她也是隱約能猜到或許裕王與覃晴有一些什麼,這覃晴這般殷情打探戍邊將領的歸期,怕是與有些人不無關係。
覃韻暗自思忖了一下,卻沒有多問,只聽耳邊一陣啼哭聲,是念哥兒醒了。
覃晴也是叫念哥兒的哭聲拉回了思緒,念哥兒醒了,而且尿了,覃韻將念哥兒從搖籃中抱起,屋中不由得便是一陣忙亂,又要換尿布擦身,又得哄了孩子開心,再要餵奶。
覃晴幫不上忙,只得和婉姐兒在一起玩兒,這般混了大半日,便回了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