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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上衣要給自己擦藥,覃子懿忙把衣帶從覃晴手裡搶回來,有些赧赧道。

“背上的傷你瞧得見嗎?”男女七歲不同席,親兄妹也一樣,覃晴自是知道覃子懿在尷尬些什麼,可是他們是親兄妹,況且覃晴不是當年的覃晴了,自是沒有那一層心理壓力,解了覃子懿的上衣,把藥酒倒在手心,往覃子懿後背的淤青上就揉。

“嘶……”覃子懿倒抽一口冷氣,眉頭緊皺,攥緊了拳頭才忍住了疼,可咬著牙還不忘恨恨道:“趙易那小子,我早晚要他好看!”

覃晴聽著,不由又加重了一下手上的力度,道:“三天兩頭在外頭惹事,你就不能同四哥哥一樣在書院裡好好唸書嗎?”

覃晴口中的四哥哥乃是他們二房的庶子,只是姨娘早逝,從小同覃子懿覃晴養在一處,關係倒也親厚。

覃子懿哼了哼,“那個書呆子,天天就會弔書袋子,也就你覺得他好。”

覃晴輕嘆了一聲,知道這覃子懿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實際與四哥覃子恆的關係是極不錯的,好幾次在書院裡打架也有幾回是專門兒為覃子恆出頭的。

她的四哥是個文弱書生,又繼承了覃家人都有的好相貌,白白淨淨身材看著又纖弱,從小在學堂裡就沒少受欺負,但文采學問卻是不錯,如今看來,與覃子懿倒也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只是自己當年卻是既瞧不上覃子懿魯莽,又瞧不上覃子恆文弱,生生疏遠了那兩個哥哥。

“好了沒有,有這麼多傷麼?”

覃晴正想的出神,覃子懿已經不耐煩起來,覃晴回神一看,見藥果然擦得差不多了,便收了藥瓶。

“你躲到娘這裡來,就不怕前頭的人尋你嗎?”覃晴道。

“沒事,我讓子恆頂著呢。”覃子懿一邊換了乾淨的衣衫一面道。

覃晴收拾著桌上的藥瓶子,道:“也不知娘要是知道你又同人打架會怎麼樣……”

話音方落,便聽著門口一陣腳步聲,二房的夫人溫氏回來了。

☆、寧國公府

覃子懿瞪了覃晴一眼,還沒來得及罵一聲烏鴉嘴,溫氏已經推門進來了,正巧看見覃子懿身上那還沒來得及遮掩主的淤青,面色剎那間就變了。

“我的兒啊,這是怎麼了?”溫氏顧不得儀態,幾步撲上來就扒開了覃子懿還沒穿好的衣裳,去看他身上的傷痕,眼淚瞬間簌簌地就往下掉,“我的兒啊,你又在外邊兒惹事兒了,這傷是那個天殺的給打的,娘給你報仇去……”

覃晴聽著溫氏一邊哭一邊罵的樣子,面色有些冷漠,雖然她與覃子懿都是她生的,可她從小就偏疼覃子懿疼得無法無天。他們二房的老爺覃沛是個規矩重的人,若按他的脾性,覃子懿從小到大惹這麼多事兒早該腿都打折好幾回了,偏偏有個極護短的母親,每回覃子懿惹事兒,二話不說能用銀子堵的全用銀子堵了,不能堵的也想法兒栽回別人身上,是以極少有事情捅到二老爺耳朵裡。

而溫氏在私下,也從來不捨得彈覃子懿一個指甲蓋兒,什麼事兒都是別人的錯,是以覃子懿這回打架回來才直接躲到了溫氏的房裡找藥。

覃晴覺著,有這麼一個娘覃子懿還只是隔三差五惹些小事兒出來,真是全寧國公府的造化。

“娘,爹他們還在前面等著呢,兒子要先過去了。”覃子懿看著溫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也是心頭凜起,扯了衣服繫好衣帶就匆匆忙忙奔了出去。

“兒啊,子懿,子懿……”溫氏那手絹抹著眼淚,卻只見著兒子落荒而逃的身影,更是覺著自家兒子這回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敢和她說了。

“娘,您別哭了,當心哭壞了眼睛,”覃晴清了清嗓子上去扶住溫氏,又加了一句,“叫爹爹看出來。”

聞言,溫氏果然立馬就收住了不哭,抽噎了兩聲那帕子擦了擦眼淚。

“娘剛從大伯母那兒回來?”覃晴問道。

溫氏在桌旁坐下,剛發洩完情緒,有些懨懨,但一聽大房,涼涼道:“是啊,你瞧今兒大房那模樣,還真是彷彿得了件極好的事情,你大伯也真是下得去手。”

大伯?覃晴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送大姑娘進宮的事情可不是大伯說送就能送,還不是得看老太爺和老太君?

溫氏輕嘆了一聲,在這府中這麼多年,她有哪裡會看不清楚,可也是看的心涼,抓著覃晴的手拍了拍道:“你也十二了,明兒到寺裡去祈福的時候,娘先提早給你拜起來,希望到時候,你能有個好姻緣,可別像……那麼命苦。”

覃晴的神情有些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