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哎喲,你這可怎麼的好!可請了大夫沒有?那大夫怎麼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下邊的人都是怎麼伺候的!”
老太君急衝衝地趕到二房的院子一看,瞧著躺在床上雙頰紅的不正常的覃晴,急得連聲問道,又看著站在一邊的溫氏,心下一急不由便問責道:“你這當孃的是怎麼當的,我好好的六兒怎麼就成這樣了!”
“媳婦兒也不想啊……”溫氏也不知道覃晴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早上還好好的,她不過出去了一趟便病倒了,還病得這麼急。
“回老太君的話,”站在角落裡的淺夏壯著膽出來回話,道:“已經看過大夫了,說是中了暑氣,恐怕……恐怕……”
“恐怕什麼,你倒是說!”老太君手中沉香木的柺杖在地上重重一拄,道。
頂著上頭的沖天怒氣,淺夏的手心裡早已汗溼,但仍是硬著頭皮道:“說是短時間內怕是……怕是不得好。”
“什麼?”溫氏聞言,也不由得便了聲調,轉過身去趴在覃晴的床邊就紅了眼,“我的晴晴啊,這可怎麼辦啊……”
老太君聽著溫氏那哭哭啼啼的聲音只覺吵得腦仁疼,但念在這是二房的正妻,又生了嫡子嫡女的份上又不能苛責太多,皺了眉看著淺夏沉聲問道:“可有說怎麼治不曾?”
淺夏的後背也已叫冷汗浸溼,低著頭道:“大夫已經開了藥,但說是這些日子暑氣太熱的緣故,恐怕不容易好,而且姑娘的身子本來就弱,大夫說還是要換一處清涼的所在才得好。”
“清涼的所在?”老太君不由得沉吟。
“那就送去避暑的園子吧。”溫氏也聽了清楚,下意識便想起了城外避暑的園子。
“不行,”老太君一口否決,“那園子離京太遠,而且六兒一個姑娘孤零零在哪兒成什麼體統。”
溫氏抹了把眼淚,“那就去城外的莊子裡吧,哪兒也涼快。”
“更不行!”老太君簡直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溫氏一眼,“府裡要辦壽宴,莊子裡真是亂的時候,你叫六兒怎麼待!”
溫氏叫老太君一瞪,混沌的腦子才清明瞭一下,也是想抽自己一巴掌,呸呸呸,叫覃晴孤零零得往莊子裡休養,不知道的還以為六姑娘叫貶出去的,而且莊子裡也亂,哪裡能讓他們二房嬌生慣養的嫡女隨便過去。
“不如,就去山上的寺裡休養吧?”溫氏的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想起這幾日覃晴天天在她耳邊唸叨說府裡暑氣太重要往山上寺裡去的話。
“咱府裡一年可給鼎雲寺捐不少香油錢呢,而且四弟妹不是正好在那裡,咱們覃晴過去也好有個照應。”
老太君聞言,斂了眸光不言,沉吟了半晌,回過頭去看了覃晴一眼,只見覃晴的不正常得潮紅著,眉頭緊緊擰著,額頭上還有細密的冷汗,便是閉著眼,眉宇間也甚是痛苦的模樣。
老太君的眉心也是緊蹙,連著看了覃晴半晌,方才嘆了一口氣道:“那好吧,收拾收拾,送六兒上鼎雲寺去休養些時日。”
語畢,起身便拄著沉香杖走了。
溫氏在覃晴的床邊又流了兩滴淚,照顧了一會兒,可心中擔著思慮,亦回了房。
待人都走光的時候,淺夏輕輕扯了扯覃晴的袖子,“姑娘……”
“嗯。”覃晴哼了一聲,睜開眼來連忙坐起身去解衣衫,“可熱死我了!”
淺夏和淺春亦伸手幫忙,沒多久便從覃晴那看色單薄的裙衫中褪出一件貼身的小夾襖來。
“哎喲,我的親孃……”覃晴抬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整件單衣都已叫汗水給浸得半透。
為的裝病裝得像那麼回事,覃晴可是下了狠手,本就是怕熱的身子,硬是在大熱天的捂著夾襖躺了半天,真真是想叫放進了蒸籠似的,都要熟了。
淺夏收了夾襖,道:“水已經備好了,姑娘快去洗洗吧。”
“大夫那裡的銀子可給足了,可別露了底。”覃晴一面擦著汗往屏風後的浴桶走去,一面問道。
“給足了,姑娘可放心吧,絕不會在老太君那裡露了底的。”淺夏道。
“那就好。”覃晴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叫捂得沒了力氣,將衣服一脫便進了浴桶中,拿著巾帕擦了擦手臂,問道:“可打聽清楚沒有,三哥哥那裡可出了什麼事兒?”
要說這回裝病成功,還得謝謝覃子懿那裡又出了狀況,叫溫氏火急火燎地趕去了,給了覃晴充分發揮的時間。
淺春將花瓣灑進水裡,道:“回姑娘的話,奴婢問了夫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