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如此就不難猜出告訴了秦小一名單的人。阿鵬則嚴查軍營內外,只要有人往軍營中傳遞訊息,找上了秦小一,亦能抓到那幕後之人。有著兩手準備,他不怕查不出此人來。
為此,百里軒甚至放任秦小一在軍營裡自由出入,軍事密談,包括案牘上的軍事批註他都放在上面毫不避諱,只要少女翻閱過並把訊息傳遞了出去,阿鵬肯定能追蹤得到。
到了訓練場,烈日底下,士兵們正進行著嚴格的刺刀訓練,他們排成兩列,相互發起攻擊。每一次的進攻都連得格外認真仔細,就怕偷懶了幾分上到戰場便沒命了。阿鵬見他的主子正專心致志的望著士兵的訓練,想起那些放在營裡的公函,忍不住開口道:“王爺,屬下深知越矩了,但屬下還是要問,拿那些軍事秘要試探秦姑娘,要是真讓秦姑娘把訊息傳了出去,豈不是把雁東士兵的性命都枉顧了?”
這行為,真的不像那些拿江山做籌碼博美人回頭的昏君雖然比喻不對,但明明把人送入牢中大刑侍候,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弄得那麼複雜
百里軒似笑非笑問道:“你是指責本王昏庸,放任可疑之人了?關了一個秦小一,你怎麼知道沒有下一個秦小二與其把人關進去,倒不如揪出那幕後之人更有用何況秦小一亦沒對本王不利。”這話說得在理,但阿鵬總覺得哪裡不對,以前的細作好像都是直接扔大牢的啊。
阿鵬絲毫沒注意到,說出關入大牢時,男子握得發白的指骨。一想到要他親手把少女推出去由其他人行刑,像對待其他細作囚犯一般鞭打刑處,他就急躁得想殺人。剛剛那段話,是說給阿鵬聽的,但又何嘗不是說給他自己聽。
只要人還在他身邊,一旦把這幕後之人揪出來,他就能讓小一不再受人制衡。頓了頓,百里軒才緩慢開口:“何況,小一比你聰明多了,你還是專心檢查軍營其他可疑之處吧。”在京城王府時,他便吩咐阿鵬查過一次,在湘南迴復了記憶時,又讓阿鵬重查一次。要不是自己察覺到小一對趙家的過分關注,這事肯定又讓給小一瞞過去了。
男子用著不知道是驕傲還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這丫頭鬼靈精得很,常人根本消受不起,也罔論壓制得住。”阿鵬想起自己確實查了好幾次,也查出不妥來,便認栽了,安心去調查軍營。
一番佈置下來,已到夕陽西下時。
百里軒掀開門簾,便見少女還在案上奮筆疾書,桌上飯菜已經放涼了,秦小一似乎沒動過。他走近書桌,才發現秦小一拿著紙張在上面畫滿奇怪的符號,而另一邊是抄寫得工整簡潔糧草記錄。
睇上來的摺子不多,也就五份,其中一份是白斌呈上的糧倉庫存數,另外幾份分別是各戶徵來的雜糧記錄。這些都是要做統計並派人送來軍營的。他吩咐秦小一抄成一本,今晚自己還是會檢查一片。
但這丫頭的能力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出色,不僅把米糧分門別類的記錄下來,連數量和擺放位置都計算了一番。少女態度嚴肅的寫寫畫畫了好一會,才疑惑的停下手,表情嚴肅的扯著男子的衣袖。示意他看清摺子上報來的數目,又點了點自己記錄下來的數目,兩者一對比。中間居然差了好幾百石。
這表明了什麼,不言而喻。百里軒臉色凝重的接過全部摺子,對照著秦小一的數目重新計算了一遍。不出一個時辰,便驗算完畢,看來那包家一系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重交上來的米糧居然還敢做假賬。
男子面露慍色,本來還想放他們一馬的,如此就不能怪他了。熱好的飯菜也顧不上吃,他須連夜趕去雁東糧倉,重查各地上繳軍糧入庫之事,要是拖晚了難保讓包家給糊弄過去。
男子臨出營前又回過頭來,秦小一正咬著筷子張望,桌上菜色十分簡單,但擺放在上面的兩副碗筷都添上了飯,見秦小一嘟著嘴一臉無辜的模樣。他嘆了一聲,道:“吃飯吧,我今晚不回來了。”
說罷,便直接離開了主營。秦小一毫不意外百里軒會立馬趕去處理此事,她想肯定的是,那人似乎已經接受了她所有不符合常理的舉動。
好吧,看來除了其他人,她是不用防備著百里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你們一件可能想打死我,但我死不悔改的事。
就是我要開新文啦,那篇文還是日更的哦~開不開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不是想問這篇文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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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