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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盧劍南老實敦厚,周文濤任性頑劣。

他們同是師門中最優秀的弟子,師父對他們寄予厚望; 但年輕時的周文濤卻劍走偏鋒,喜歡煉製各種毒|藥。

他不害人,純粹只是個人喜好,但架不住有人看上了這點,並加以利用,讓小童偷了他的藥,拿去害了人。

被害的人尋著蹤跡找上門來,周文濤那時恰好不在,盧劍南怕他回來了被人為難,就說那藥是他煉製的,將罪名頂了下來,併為中毒的人解了毒。

原以為最後頂多挨頓揍或是賠些錢就是了,誰知對方卻想要索命,甚至連盧劍南的家人都不放過。

師父不忍愛徒受苦,又惱恨周文濤惹是生非,想要說出實情,卻被盧劍南攔了下來,說即便現在說出實情也沒有用,他之前已經頂了罪名,此時再要改口,對方只會更加惱怒,屆時師門上下都要受到牽連。

最終盧劍南帶著剛剛懷孕不久的妻子逃了出來,自此浪跡天涯,再也沒有回過師門。

為了防止讓人以為師門還在維護他,他甚至連封信都沒有寄回去過,竟然真的就這樣消失了,跟師門徹底斷了聯絡。

周文濤後來得知了此事,一心想要找那仇家把話說清楚,讓師兄能夠回來。

師父卻狠狠地打了他一頓,讓他發誓將這件事爛在心裡,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免得浪費了師兄的一番苦心,還累害了同門的其他師兄弟。

周文濤被按在師門的靈堂裡,對著師祖的靈位發了誓,並將所有的毒|藥都銷燬了,立誓此生再不碰毒。

若不是後來那仇家倒了臺,一門上下幾乎被人屠盡,再沒有人會威脅到師門,他怕是直到今日也不會將這件事說出來。

“都怪我,都怪我!”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桌上。

“若不是我沉迷於煉製毒|藥,師兄又怎麼會遭此不幸!”

白芙聽著他的講述,怔怔半晌沒回過神來。

難怪年幼的時候師父一直帶著他們東躲西藏,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心情有些沉重,捏著炭筆在紙上緩緩地寫:您說的師門,是不是滄州淮草堂?

周文濤抬頭:“你知道?他跟你提起過?那他有沒有……”

沒有。

白芙直接搖頭打斷,繼續寫:師父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師門,也沒有說起過自己還有師兄弟,我知道淮草堂是因為每次別人提起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要在旁邊聽一會兒。

那個時候白芙以為他是崇尚淮草堂的醫術,此時想想才明白,他是想念自己的師門,想念自己的師兄弟了。

明明心裡記掛的很,卻因怕牽連對方而不敢聯絡,甚至對自己的兒子和徒弟都沒有提起過一句,師父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周文濤心中也是沉沉,又問她:“聽你們剛剛言語中提及你還有個師兄,他是不是你師父的兒子?叫什麼名字?現在人在何處?可否讓我見見他?”

“見個屁!”

不待白芙回答,蔣巔已經沉著臉喝道。

周文濤剛剛聽他們言語中提起自己的這位師侄時就頗為不客氣,此刻見蔣巔反應又如此大,心知中間或許是有什麼事情,便又耐著性子去問。

可白芙被人下藥輕薄的事蔣巔怎麼會願意當眾說出來,擺擺手不耐煩的打斷,說先吃飯,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

周文濤無法,只得跟著一起吃了飯。

莫閻知道他們怕是有什麼話想私下說,吃完飯便帶著石頭和其他人先走了,只將周文濤留了下來,讓他辦完自己的事再去與他們匯合。

白芙對於自己曾經的經歷羞於啟齒,蔣巔念在他是白芙的師叔,不算外人,大致將盧兆用下三濫的手段想要欺辱白芙的事情說了。

周文濤聽了大驚:“這怎麼可能?他是我師兄的兒子,師兄為人如此正直,他的兒子怎麼會做這種事?”

蔣巔聽了立刻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覺得我家阿芙在撒謊不成?”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文濤趕忙說道。

“我們淮草堂的醫術向來是傳男不傳女的,師兄明知如此還把醫術傳給了阿芙,可見是非常喜歡她的,能讓他喜歡的孩子,怎麼可能撒謊騙人。”

何況哪個女孩子會用這種有損聲譽的方式來騙人?

可是……師兄的親生兒子卻做出這樣的事?這也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白芙不想再提起這個話題,轉而寫字問他:您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