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兩歲,卻已經開始說些葷話,喝酒了,想到姐姐的教導,找了個理由提前走了。
剛一進門,虎子就迫不及待的問木香,“有姐姐跟春水哥的信嗎?”
木香正在院子裡晾衣服,聞言道:“沒呢,前一封信才來了多久,怎麼會這麼快就來了。少爺別擔心,東家都說不會再鋌而走險了,還叮囑讓你在城裡好好讀書呢。”
“還好好讀書,你看看咱們才來了幾天,今兒一個宴會明兒一個春遊的,一群人鬧哄哄的都不知道做什麼,還怎麼讀書?”虎子也有些煩躁的說道。
木香聽他說起這個,有些驕傲的道:“誰讓少爺你在大名鼎鼎的問山書院讀書呀。我每天去洗衣裳都遇到隔壁院兒的秋菊,她每回都找我打聽少爺你去哪兒了,一聽你又去赴宴了,眼睛都羨慕的紅了。”
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虎子本想潑她冷水,一想他們小丫頭之間也就是說些這個了,就沒太苛責。只是叮囑道:“姐姐說在外面行事要謙遜不要驕傲自滿。人家請我是看在書院的面子上。不是因為我真的有本事,我們切不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妄自尊大,你可記住了?”
經過簡月娘的教導,木香他們幾個早就不再是當初的一盤散沙,也一直把齊家當成自己的家,這會兒見虎子面色嚴峻,忙正了臉色道:“奴婢記住了。”
虎子點點頭,推門進了書房。走到門口叮囑道:“要是有人來請我,就說我出去赴宴了,別說漏嘴啊?”
木香調皮一笑,保證道:“放心吧少爺,絕不會說漏嘴的。”說完繼續晾衣服。
晚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珍兒拿起剪刀剪了一下燭芯,屋子裡立刻亮了一些。
“盼兒姐,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做針線了,仔細傷了眼睛。”珍兒一手奪下盼兒手裡的針線。
盼兒抬起紅彤彤的眼睛,“珍兒。這孩子託生在我肚子裡,我什麼也沒給他。你就讓我給他做兩件衣裳吧,也算是全了我們這世的母子情義。”
這幾天知道他們沒法子救出周小姐,盼兒常常躲著哭,一雙眼睛從來了信陽都沒好過,珍兒有心相勸,可一個目前這樣犧牲自己的孩子,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聽到門口有動靜,珍兒跟盼兒忙放下東西出來看看。
果真是葉春水跟阿風回來了,只不過葉春水喝的醉熏熏的,完全是被阿風給扛回來的。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珍兒跟著阿風他們身後進了屋,一邊吩咐木筆去熬醒酒湯。
把葉春水放在床上,給他脫了鞋子蓋好被子,阿風這才挺直腰,抹了把汗,道:“今兒也不知怎麼的,葉公子的幾個同窗可著勁兒的灌他酒,一開始我看葉公子喝的挺順溜的,後來才發現他酒量也不行,不過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成這樣了。”
葉春水酒量也不行?珍兒想到自己的一杯倒,也有些汗顏。
“那你們跟欽差說上話沒有?”盼兒忙追問道。
阿風臉色變了一變,“沒,欽差身邊圍了好多人,都是信陽這邊有頭有臉的,別說葉公子了,就是縣丞家的公子都擠不進去。不過我看著那個欽差有些怪異。”
“怎麼怪異?”珍兒問道。
阿風撓撓頭,“我也說不上來,也就遠遠的看了一眼吧,那欽差給人的感覺挺陰沉的,我覺著是個不好相處的。”
“這可怎麼辦呀?”盼兒一下子就慌了神。
珍兒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盼兒姐別擔心,這事根結不是出在周小姐這裡,我之前已經讓人送信去京城找人幫忙了,只要能把楊大少爺救出來,周小姐就不會有問題。”
盼兒一聽也覺得有理,卻還是憂心道,“那我們在這裡幹啥,我們去京城就姑爺呀。”
阿風看了眼珍兒,道:“我聽欽差帶過來的下人說,這回欽差來是要把小姐他們押送到京城的。”
“押去京城?”珍兒心裡一跳,“都押送哪些人?楊家的人也要押送嗎?”
阿風搖搖頭,他也是別人閒聊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可等他上去打聽,那些人就什麼也不說了,挺神秘的樣子。
木筆把醒酒湯端來,錢順跟阿風兩個給葉春水灌下去了,又留了錢順在旁邊照看著,珍兒他們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直到太陽都升到樹頂了,葉春水才揉著眉頭出來。珍兒從早上就吩咐木筆熬了清粥一直溫著,見他出來就端了給他喝。
這還是珍兒第一次認真的看葉春水吃飯。
說來也奇怪,葉春水明明就是個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