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知道他們父子真的沉冤昭雪了;也沒擠在這兒了;帶著木蓮、木蘭她們先回府了;準備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老夫人、楊氏他們;誰知還沒到門口就看到老夫人、楊氏、趙二嬸、趙昫緒他們都等在門口了。
“真的有聖旨來了?他們父子怎麼還沒回來?”老夫人拉著珍兒的手問道。
珍兒也知道他們心裡也一直擔心著;這悲喜來的太快;她現在想來心裡也慌慌的;更何況老夫人年紀那麼大了;更是不能承受的。
“祖母放心;真是有聖旨來了;還是在城門口宣的旨;很多人都聽到了;不會有假的。”珍兒說著說著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老夫人也聽的淚眼婆娑的。
趙昫緒派出去探聽訊息的人這會兒也回來了;“城門口人太多;擠不進去;只是聽說老爺被知縣跟宣旨的人請去衙門了;估計得晚上才能回來。”
這樣一說趙昫緒就勸老夫人回去等著。這會兒離天黑還早;好幾個時辰呢;天又冷;老夫人未必受得住。
老夫人伸著脖子往街口望了望;還是沒看到人影;只好轉身進了門。
進門沒說兩句話;珍兒跟楊氏就被打發著去了準備東西;好讓趙昫銘跟趙山長回來能好好梳洗一番。
趙山長跟趙昫銘很晚才回來;兩人都是醉醺醺的由知縣府的下人送回來的。聽說是今兒給宣旨的人接風;他們也被灌了酒。
趙昫銘回房的時候;珍兒發現他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人也梳洗過來。庖下熬了醒酒湯很快就送來了;珍兒餵了趙昫銘喝了醒酒湯;他才清醒過來。
就著昏暗的燈光;看著那個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身影;趙昫銘只覺得不真實。
珍兒拿了毛巾來給趙昫銘擦臉;毛巾剛貼到他臉上;手上一緊;珍兒就被抱個滿懷。
“我以為我再見不到你了。”耳邊傳來輕聲嘟噥;珍兒想著這些日子以來提心吊膽的日子;淚水直往外湧。趙昫銘本來只是想做一番劫後餘生的感想;不想竟然讓珍兒哭成這個樣子;手忙腳亂的哄起她來。
珍兒滿心都是前些日子做的那些噩夢;只想把那種絕望窒息的感覺全哭出來;趙昫銘怎麼勸都不行;直到她苦累了才停下。
趙昫銘看著溼透了的衣襟;看著珍兒打趣:“我總算知道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是什麼意思了。”
珍兒一聽挑眉:“這話是誰說的?”這樣的話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人說的。
趙昫銘忙擺正臉色:“我也忘了聽誰說的了;也就是那麼一說。”
珍兒哪兒是那麼好哄騙的;非逼著他說出誰說著這樣的話來。
木香、木蘭端著庖下做的宵夜過來;聽到房裡傳出爽朗的小聲;腳步一頓;兩人對視一眼;默默轉身走了。
這邊氣氛熱烈;楊氏院裡氣氛就沉默多了。
趙山長洗了臉端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庖下做的宵夜。楊氏坐在一旁;雖然晚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可這會兒一點兒食慾都沒有。趙山長比她前兩天去看的時候又瘦了一些。不過精神一如既往;即使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她也不能從他臉上看出來什麼端倪。
趙山長吃完飯;放下快走;等丫鬟收拾好桌子;擺擺手讓屋裡伺候的下人都出去了。
楊氏腰板一挺;知道這是要跟她攤牌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大結局)不論生死,都是!
下人收了桌子,楊氏也做好心裡準備了,揮手讓人都退了下去。吳媽媽臨走到門口還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
“上個月,遼東知府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說是我們的商隊裡有朝廷嚴令不許運到高麗的物品。遼東知府接到信以後,就讓他的肚子馬伯良帶兵前去搜查,最後真的找到違禁物品,還在一個夥計身上搜到了一封我的親筆信。”趙山長說的平靜,楊氏卻聽的膽戰心驚,驚呼道:“這是誣陷,誣陷。這姓馬的也太不是東西了。”
楊氏大嫂姓馬,自古姑嫂不和的很多,楊氏跟馬氏就是典型,兩人一直不和,以前是楊氏嫁的好,見了馬氏揚武揚威。後來趙家落敗,馬氏就開始逆襲,對楊氏不如之前的巴結討好,還常常挖苦楊氏,就連一直提起的娃娃親也不再提了,楊氏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這會兒罵起馬家來自然怎麼狠怎麼罵,怎麼解氣怎麼罵了。
趙山長一直盯著燭火,繼續道:“搜出了這些東西,遼東知府覺得茲事體大,當即寫了摺子讓人送到京城。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在證據確鑿,京城又有人呼應的情況下,聖上下旨把我們父子關進大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