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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問他們道“你們不是用儀式算出來雷利是圖安的嗎”

大祭司耷著嘴角,說“的確如此。”

“儀式出錯了”

二祭祀說“不可能出錯。”

“那是血族弄錯了”

三祭祀“血族也不可能弄錯。”

喬以莎暴躁道“你們能說點符合邏輯的話嗎那儀式到底是以什麼為基準的”

“血脈。”大祭司不緊不慢道,“四百年前圖安曾經在歐洲大陸出現過一次,當時歐洲的狼人部落曾短暫接觸過他,他們向他祈求了一滴心口血用來保護森林。”

二祭祀接著說“前不久我們向他借來了這滴血,儀式裡雷利對這滴血有回應。”

三祭祀說“所以我們不可能出錯。”

喬以莎想了一會,後背忽然一陣莫名發緊。

她把玩鬧的雷利拉過來,嚴肅地看著他。

雷利嬉皮笑臉道“幹嘛呀,別瞪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祟,喬以莎盯著雷利俊俏的小臉,越看越覺得臉頰輪廓有那麼一點點眼熟。她腦子裡過了幾個問題,最後脫口而出道“我問你,你有哥嗎”

第37章

雷利眨眨眼。

“哥?”

“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雷利搖頭。

“沒有。”

“你再仔細想想。”

“這有什麼好想的,有沒有哥我還不清楚嗎,我是我們家族這輩的獨苗。”

喬以莎鬆開他,雷利一屁股坐到沙發裡,悵然道:“唉……我們家這代比較慘啦,其實本來我可以有個哥的,但夭折了。”

一旁的大祭司想到了什麼,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你們家族當年發生的事我們也有所耳聞。”

剩下兩位祭祀也跟著深沉地點著頭。

喬以莎:“什麼事?”

雷利坐直身體:“我來講吧,那是我姨媽家的事……”

雷利介紹自己來自於一個母系家族,他的姨媽——也就是他母親的孿生姐姐,曾經懷有一個孩子。但她懷孕後莫名生了病,體質一天比一天虛弱。狼人的懷孕週期比人類短,大概需要六個月,可惜她在四個月的時候便病逝了。

“我姨夫接受不了妻子的死亡,他把她葬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山林,然後就離開部落隱居去了。我沒有見過我姨夫,我姨媽也沒有留下照片,關於他們的一切都是我媽告訴我的,她一直思念著姨媽。”

魯萊說:“當時這件事在部落鬧得很大,這太不尋常了。”

喬以莎明白她的意思,狼人跟其他異人種族相比,缺少詭譎變幻的咒術,但他們擁有公認的最強的身體素質。簡單說,沒魔法,但物理技能滿級,又能打又能抗。

他們基本是疾病絕緣體,喬以莎從來沒聽過有狼人會病死。

“你姨媽身體很不好嗎?”喬以莎問。

“不,她很強悍,她和我媽是部落出了名的戰士。她甚至比我姨夫還厲害,但是……”他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白天的酒吧很安靜,原本圍著柳河的狼群也回到了這邊。狼人的安慰是沉默的,他們站在雷利身邊,無聲地注視著他。

一片靜謐之中,喬以莎悄聲問:“你姨媽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雷利看著她:“大概在我出生一年多以前吧。”

算算時間,也該死的趕巧。

喬以莎咬著自己的拇指,一種真理即將被揭曉的緊促感纏繞著她。

她問:“你知道她被葬在哪了嗎?”

雷利說:“具體的地方只有我姨夫才清楚。不過那片山林我媽倒是跟我提過……”他抓抓頭,思索道,“好像離這裡不太遠,在北邊與臨省的交界地帶。”

喬以莎咬了咬嘴唇。

雷利:“怎麼了?”

她搖頭,掏出手機,她記得城市最北邊那座山叫疊柏山,她加上“福利院”三字一同搜尋,跳出一家名叫“陽崗”的教會福利院舊址。它曾開在疊柏山半山腰,五年前搬遷了。

她記得洪佑森給她講過,他剛出生就被山裡的野狼叼去了福利院,當時他身上都是乾涸的血肉塊……

喬以莎想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可能性,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她皺巴著臉問:“圖安的生命力是不是很強啊?”

馮芹說:“當然,他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