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他的頭髮說:“不過我爸也是好心,你可不許在心底埋怨他。”
丁酉被揉的眼睛亮亮,眉眼笑的很是歡喜,“不怪秦叔,他對我很好,如果以後他對我都這麼慈愛,那我心甘情願的天天吃羊心流鼻血。”
“想得美!”秦貓給他換著紗布,“哪有那麼多藥酒給你解羊心的燥意呀?你沒聽我爸說,那是他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呀?”
“再說了,我爸最疼的是我,你休想搶走他對我的寵愛!”
提起藥酒,丁酉歡喜的笑僵在臉上,嘴角眼角齊齊抽搐,胃裡也不自禁的翻江倒海。
壓下湧到喉尖的反胃,笑意盈盈的說:“我不搶,以後我會和秦叔一樣的疼你。”
“哼!這還差不多。”秦貓仰著小下巴,作出高傲姿態,斜覷著他,“本姑娘準了!小酉子以後要是做不到,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丁酉皮皮的說:“奴才領命。”
兩人對視後,同時笑出聲,怕笑聲在寂靜的夜裡傳遠,秦貓臉埋入被子裡笑的肩膀抖動。
丁酉滿臉寵溺的給她順著後背。
許久,秦貓才笑過勁兒,揉著痠痛臉頰起身,用陶瓷缸衝了杯濃濃的蜂蜜水。
“聽說流鼻血喝蜂蜜水有用,你試試。”
丁酉接過蜂蜜水,用鐵勺把水攪涼,把杯子送到她嘴邊,“你先喝。”
秦貓眉開眼笑的喝了幾口後,搖頭示意不能在喝了。
丁酉這才仰頭喝下剩餘的水,清洗過杯子後,見小姑娘開始打哈欠,遂上前柔聲哄著她,“你再睡會,等你睡著我再走。”
秦貓確實困了,捂著打哈欠的嘴,“你先回去睡吧,你走了我還得鎖門呢。”
猛然想起件事,雙眼睜的大大的問:“我昨天睡前有鎖上門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的房間門可不像別人家的門,裡面只有木插銷,她爸在門上還安裝了鐵插銷,以及掛在木插銷兩頭的鐵鏈子鎖頭。
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丁酉想起自己酒沒醒時做的蠢事,耳廓爬上紅意,側著臉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不隱瞞的說:“我用木板劃開的門閂,把手從門縫裡伸進去,用我家的鑰匙開的鎖頭。”
拿起他鑰匙的秦貓嘴巴都張大了,這鑰匙比她的鑰匙小了一圈,這也能開啟?
懷疑的小眼神喵著他,“你怎麼會這個?”他該不會做過侔桑�
丁酉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揉著她的頭,好笑的說:“我沒偷過東西,以前家窮買不起鎖頭,我就研究你大爺爺家的鎖頭,看能不能用木頭做個出來。”
“研究的多了,這種單向兩齒的鎖,看一眼我就知道怎麼開。”
“那你做出來沒?”秦貓眼睛亮亮的追問。
“做出來了,也能用。”不等她高興,又接了一句,“只是木頭做的,力氣稍微大點就能掰斷細細的鎖鼻。”
“哈哈…”秦貓再次笑趴。
丁酉不覺得出糗被她笑有什麼,反而以能逗她笑為喜。
清咳兩聲吸引她的視線,“明天你讓秦叔給你裝個帶孔的鐵門閂,然後把鎖頭套進鐵孔裡,這樣別人從外面怎麼都打不開你的門。”
“那你呢?”
“我也打不開。”
秦貓摸著小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好像悟出個道理,想要抓賊就得先做賊。”
“就好比鎖,裝鎖的都不一定有你裝出來的鎖安全。”
丁酉預設這句話為誇獎,揉著她的頭,“睡吧,明天你還得上班,等會我走時會幫你把門鎖好的。”
秦貓躺下來,手抓著被子邊,甜甜的笑著,“那我要你唱上次那首歌給我聽。”
“好。”丁酉拉滅燈泡,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月光光,照地堂…”
一首搖籃曲還沒唱完,床上人兒的呼吸已變得平穩。
丁酉掖好被子的邊邊角角,注視她良久,才躡手躡腳的離開。
*
秦貓是被拍門聲與她爸的喊聲吵醒的。
“貓兒,外頭下雪了,爸給你堆了個雪人,你起床看看。”
秦貓抓過鬧鐘看了眼,已經六點半了。
伸著懶腰,睡意朦朧的應著,“爸,我馬上來。”
門外的腳步聲離去,不大會又折了回來,秦愛國的聲音再次響起。
“貓兒,今兒冷,你記得穿多點。”
從被窩裡爬出,被冷空氣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