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來啊!”
戰場瞬間轉移到後院。
貴根一眼就看見不對:怎麼胖子家的牛,渾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
胖二嬸心中生出不安,這幫人怎麼看著想是上門來尋仇的?還有說珍孃家的田耕好了是怎麼回事?
眼見三個惡人圍住自家的牛,來來回回地看個不住,二嬸慌了。
“要死了要死了!”胖二嬸撲上去護住寶貝的牛:“你們可別誤會!這牛早起不知被誰從後牆外倒了一身的水,不是汗不是汗!”
保柱傻子似的看,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貴根冷笑:“你自己兒子呆也就罷了,還當我們幾個也是傻的?大清早誰到你家後院來澆水?這是牛還是地?早起還用人澆水的?”
這話可就不對了,大清早的還真有人從後牆向裡倒了一桶水。
這人麼,不是別的,正是鈞哥,給出主意的也不是別人,正是珍娘。
胖二嬸也是剛剛發現,見對面三人不信,慌不迭地從袖子裡抽出塊布巾:“哎呀別不信啊!真是水啊!不信你們嚐嚐看是不是鹹的?”
說著將從牛身上擦過的布巾,捧到三人面前。
大舅公正要開口惡罵對方,冷不妨貴根卻接過了布巾。
“你真要嘗?”三混子不敢相信:“這婆娘的鬼話你也相信?”
貴根翻來覆去地檢查著布巾,終於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見了二個用同色絲線繡出的小字:珍娘!
“你這婆娘還敢狡辯!”貴根立刻小宇宙爆發:“你自己是個睜眼瞎,當我也不識字麼?我可是私塾裡上過學的你糊弄我!”
“怪不得給人家送面,原來早暗中有了來往!”
“就是就是,要不然怎麼會有人家的布巾?!牛也借出去了還好意思當面說假話!”
後院頓時爆發惡戰,胖嬸要搶回布巾,貴根要收進做證據,三混子和大舅公則與保柱混戰,幾個人打成一團。
最後,各人身上都掛了彩。
“胖子你給我等著!”貴根終於還是強留下布巾:“我,我立馬祠堂裡招開宗族會議,將莊上人都叫了來!你等著,珍孃家這筆帳,都得你一個人來扛!”
胖嬸氣喘得說不上話,保柱當仁不讓地替她罵回去:“放屁!你是族長就能欺負人了?什麼叫一個人扛?你一個人來扛還差不多!”
這邊戰得熱火朝天,珍孃家卻安安靜靜,姐弟二人安逸舒適地睡了一上午,直到太陽曬屁股了才高高興興地起來。
珍娘早一步,鈞哥洗臉時,看見她已坐在後院裡,守著缸裡昨天抓來的魚,低著頭不知做些什麼。
“姐!”鈞哥好奇地湊過來看:“忙什麼呢?”
心裡卻有種預感,一定又有好吃的了!
珍娘笑著抬起滿是魚鱗的手:“讓開些讓開些!鍋裡熱著粥呢,自己吃去!”
原來她在替魚剔鱗去髒。
鈞哥邊抹臉邊不信地看著珍娘手裡的小魚:“這指頭大小的玩意才有多少肉?怎麼吃啊?”
珍娘手下耐心地忙著,嘴裡回道:“你別問!到時保你吃得打嘴也不肯丟!”
將小魚都剔乾淨放進竹簍之後,珍娘帶著去了河邊,仔細淘洗乾淨,又順手採了些新鮮的野蔥和野水芹回來。
將大鍋洗乾淨之後,珍娘將一塊乾淨紗布鋪上底去,這是為了預防焦底的。
然後她又去了後院,拔出幾顆又肥又大的白菜,洗乾淨扒拉成一片片的。
碗櫥裡原本有的香料,幹八角和花椒,都是以前娘做泡菜時剩下的,這時也各樣取一些出來。
鍋裡紗布上,鋪上一層白菜葉,上面再一層小魚,然後撒上粗鹽和香料,野蔥和芹菜也鋪些上去;然後再一層白菜,小魚,香料野菜,直到一層層堆滿整個大鍋,最後,倒入些料酒和醋,於是魚和香料菜蔬,便都浸泡在酒和醋液中了。
這時,方將鍋蓋合上。
火頭也有講究,要細而均勻。將燃著的粗木頭放進灶裡,微微燒著卻不能熄滅,餘燼般的燃著若有似無的火,直到整根木頭完全燒盡。
正文 第十六章誤會坐實
珍娘看著火差不多可以了,便丟下這裡,和鈞哥去地裡播種,春耕講究的是個時候,眼見氣溫差不多一直保持著十幾度的時候,也就是該下種的時節了。
路上經過的農人,看見她姐弟兩都有些避讓之意,背後卻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麼。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