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嗎?”
多年不做夢,這次竟做了一個如此的夢,鳳錚深邃而寒涼的眸子裡依舊沉寂,他看向遠處,半響自語道:“怎麼會夢到……她?”
他揮了揮手,墨竹提著劍上前,“回去看看,那個小鬼又到哪裡皮了?”
“是。”
鳳錚走出了客棧的房外,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這是如花的聲音?
他的腳步微微頓了頓,往自己的對面瞧了一眼,靈力的波動讓他認出對方——靈珈。他不由地皺眉,他和靈珈之間的仇恨可謂是自幼時就存在。他的孃親鳳籟和靈珈的孃親鳳迦是爭奪女巫的候選人,最後雖然是自己的孃親鳳迦成為了女巫,但她很快就毀了自己純潔之身,被祭司趕出巫族。在然後,他那個所謂的親身父親也拋棄了她,然後把自己做成了一個半活死人,想到這裡,鳳錚唇邊揚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靈珈。”
客棧房內的沈瑤聽到了鳳錚冰冷的嗓音就是一嚇,靈珈看了一眼,對沈瑤說道:“下去吧。”
“不下去,我現在下去不是找死嘛!”沈瑤連連搖頭,鳳錚向來說到做到,自己偷跑下了天山,被鳳錚知道了還不要吊起來啊!
“下去!”靈珈一揮袖,就將沈瑤推了下去。
“啊啊!”沈瑤連連慘叫。
鳳錚有些無奈,自己不是教過她輕功。但看到她害怕的眼睛也閉了起來,他還是用了輕功,接住了沈瑤。
感到有涼意傳來,沈瑤偷偷睜開了眼,連忙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爹爹。”
“偷溜。”鳳錚面無表情的臉又繼續吐出了兩個字,“不錯,”
“爹爹,還是笑一笑的好。”沈瑤笑容不由加大了一點,還好還好,鳳錚看樣子不是很生氣。
鳳錚牽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先下來,回去在跟你算賬。”
沈瑤乖乖地下來,站在了鳳錚的身後。鳳錚冰冷無情的眸子對上了靈珈,無波無瀾,彷彿眼前之人已經是死物了。
靈珈笑了笑,卻是拿出了一隻翠綠色的筆,潔白的羊皮卷在他的面前浮動。他大筆一揮,龍飛鳳舞。
靈珈喜歡作畫,但他的畫卻與普通人不同的是,凡他筆下畫的人物皆能成真。但他所畫之物,非物非人,乃是靈,皆可奪人之命。
此刻,他正在畫著一個七彩鳳鳥,羽毛根根豎起,眼神犀利無比,惟妙惟肖。他吹了一口氣,笑容寡淡如菊,“七彩鳳鳥,人間靈獸。堪比百鳥之王鳳凰,生於朝,死於暮;必須食人心方可活一日。”
靈珈的話剛一落下,畫卷上的七彩鳳鳥忽然尖銳長啼劃開了畫卷而出。下一刻,五彩光芒大現。
靈珈輕蔑的笑聲響起,“鳳錚,你說這樣一個不過是隻能活一日的畜生怎麼就這麼拼命呢?”
鳳錚微微挑起了眼皮,“你在說你自己嗎?每天只能夠附在不同的死屍身上,卻不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
“隨你怎麼說。”靈珈的表情有些頓了頓,但很快又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至少我活著,但你麼活不下來了。”
鳳錚沒有說話,他的手一揚,一顆血紅彷彿吸足了人血的主子拋到了靈珈的面前。
“噬血珠。”靈珈詫異地喚了出來,“這個混物居然認你為主。”
他左手手腕一抖,撕開了自己的衣裳,用刀將此物挑在了刀面上,他左手拿起了布料,遮蓋了噬血珠。但很快,眉宇間的痛苦再也不能夠掩蓋了。
“這珠子還是很有靈氣。知道我要比你強多了,就選了我當主人。怎麼?覺得奇怪,為什麼,明明自己沒有流血,還會被它吸血?”鳳錚勾起了一抹涼薄彷彿蔓菁般荒蕪的笑容,他的目光也不再望向了靈珈。靈珈,此刻,已經在他眼中是個死物。
靈珈慘白著一張臉,唇因為失血過多而變成紫色。他吃力地吐出問話:“為何?”
“噬血珠在被你們巫族得到之前,算是佛門中的寶物。”鳳錚看出了沈瑤眼中的好奇,他彎下腰,眉眼溫和,“還是爹爹好吧,會告訴你緣由。切記,好奇心殺死貓。”
沈瑤尷尬地笑了笑。
“噬血珠原來是用來破除佛門子弟的凡塵執念,不破除自己的執念,被關在裡面的佛門弟子也不可能出來。但後來有一位叛僧,利用了此珠,將它變成了一個吸血的修羅之物。後來,就落到了你們巫族手中,用來懲戒那些不受清規的人。”
鳳錚的嗓音清冷至極,他的眉宇間閃過一抹狠捩之色,很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