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曾經她那麼怕他,現在卻那麼愛他,愛到每一次分離,都讓她心如刀絞。
她將臉埋在他懷裡,直到眼淚乾後,才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以後別這樣了。”
他低頭看她,眼睛依然一片血紅,面無表情,彷彿在問,別這樣是怎麼樣?
遲萻認真地道,“血腥殺戮如果會讓你的情況更嚴重,就不要再動手,由我來好不好?”
他低頭看她,嫌棄地道:“不好。”
她看起來太弱,這個世界這麼危險,他要好好地照顧好她,絕對不能讓她死!
不讓她死,已然成為他潛意識裡的一個執念。
見他不理她,徑自去處理那隻狍子,遲萻也有些無奈,不知道怎麼和這個因為瘋狂而顯得智硬的男人說明白。
因為他有自己的堅持,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和一個神經病正常溝通,如果和他硬碰硬,輸的絕對是她因為她捨不得勉強他,只能迂迴著來。
想到這裡,遲萻決定還是慢慢地來,這個世界雖然也危險,但比上個世界好很多,只要小心一點,她一定能好好地活下來。
男人砍下狍子的一條腿,然後取一些肉拖走,剩下那隻狍子,他在附近折一些樹枝樹葉覆蓋上去,以免陽光的暴曬讓它變質。
拎著要吃的肉,他們一起到花海深處,那裡是一個絕壁,高聳的山壁約莫幾千米,在花海中投下一片陰影,他們就在絕壁腳下。
男人在周圍收集一些木柴,就在山壁陰涼處,一邊呼吸周圍的花香,一邊悠閒地升火烤狍子肉。
遲萻看周圍煙薰的痕跡,就知道這男人經常這麼幹,他來這裡呼吸花香緩解自己的瘋病,然後獵殺闖進來的動物,在這邊解決他的伙食。
這裡的風景確實很好,加上這一片花海散發的味道,似乎並不吸引肉食性的動物,所以他們能放心地在這裡休息。
在他烤肉時,遲萻也在研究他剛才用來套住狍子的線。
“司昂,這線哪裡來的?”
男人的反應慢半拍,一臉嚴肅地思考一會兒,才道:“司言讓人給我做的。”
“司言是誰?”遲萻不解地看他。
男人繃著臉,沒有回答。
遲萻只得換個話題,“那這線的材料是什麼?”
“一種植物的纖維,非常堅韌,適合用來戰鬥,不容易斷。”他說道。
遲萻哦一聲,繼續研究那線,它非常細,捆成一團才那麼丁點,幾乎沒有重量,但同時使用時也要十分小心,否則會割傷自己的手。剛才他將這線纏在狍子的角上,並沒有真的用手拉,狍子越是掙扎,這線就係得越緊,也是他能那麼快就解決那隻狍子的原因。
遲萻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麼他會是狩獵隊的隊長。
他的戰鬥力無疑非常強,首先就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蠻力,一拳下去,能將像霸王龍那麼大的動物的頭骨打裂,可見力氣有多大,怨不得她每次都被他抓得死死的。
在她研究得差不多時,狍子肉烤好了。
狍子肉非常美味,加上他的手藝不錯,烤得油滋滋的,灑上今天從聚居地中帶出來的調味料,好吃到爆。
兩人都是大胃王,幾乎幹掉三十斤的肉。
吃得滿嘴滿手都是油花,連臉都沾上炭灰,男人看她髒兮兮的臉,伸手蹭了蹭,然後帶她到附近的溪水裡洗手。
這條溪流很半米都不到,水質卻十分清澈甘冽,倒是沒有看到魚和蝦這種存在。想到這個世界的異常,遲萻覺得,如果真有魚和蝦,那也像恐龍這麼大,這種小溪水哪裡放得下?
那畫面太美,不敢想像。
吃飽喝足,兩人躺在花海中休息。
遲萻的腦袋枕在他手臂上,享受這難得的悠閒,漸漸地竟然睡著。
等她醒來,發現太陽已經落山,男人就這麼側臥著,安靜地看著她。
遲萻猛地跳起身,差點忍不住抓頭髮。
她今天到底出來幹什麼的?明明是想趁今天修息,在聚居地周圍觀察一下這個世界的地形的,怎麼竟然跑到這裡來睡覺?
比起她的抓狂,男人十分悠閒,或者對於現在精神狀態不穩的他來說,在花海里睡覺也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能緩解他的病情。
男人看她腦袋上頂著一朵顫巍巍的花,趁她不注意,又放一朵上去,頓時她腦袋上開了兩朵花,一左一右十分對襯。
嗯,花是他的,萻萻也是他的,現在萻萻和花在一起,都